生活,那麼矯情幹什麼(二)
他也不理會,只是把我放在沙發上,一個人去收銀臺結了帳,然後又過來攙着我出門去。
我靠在他的肩頭,胃裡七上八下地像是有火在燒一般難受。我想了想,說:“傅恆,陪我喝酒吧。”
“小月,今天你喝多了,改天再喝好嗎?”
“不,就今天。”
“今天要回家了,回家睡覺。”他攙着我,繼續往前走。
我大力掙脫他。在門口,望着他那乾淨清澈的瞳孔:“我要今天喝!”
“玖月!”他急了就會這樣吼我。
“憑什麼?爲什麼?”我看着他,如果過了今天,我怕我沒有勇氣問出口。
“什麼爲什麼?”他不解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子。
程子在一旁默默地點了一根菸,對傅恆說:“恆子,我們先走了,你跟她好好聊聊吧,她心情不好。”
說完,程子就開着車載着她們兩個走了,剩下我和傅恆面面相覷。
“好了,回家吧,乖。”他哄我。
“不要。”
“那你想做什麼?你說。”
“你不耐煩了嗎?你終於也對我不耐煩了嗎?”我哭,眼淚掉下來。
他嘆口氣,“小月,別耍小孩子脾氣。”
小孩子脾氣?
我冷笑,推開他,站在門口吹着冷風。
我需要清醒一些,好像是真的有些暈了。
良久,我慢慢移步,走到他送我的車子旁。他見我終於肯過來了,嘴角上揚,臉上綻放了放心的笑。
我環顧四周,只看到路旁有零零星星的幾隻花盆,看得出,那是店主喜歡的植物。
我曾多次在白天看到店主一邊營業,一邊拿着水壺在那裡細心地給它澆水。
其中,有一盆沒有土也沒有植物的空花盆,我走過去,伸出手,將它拿起,並不是很重。
“你要做什麼?”傅恆對我的舉動從來都是隻敢問,不敢攔。
“我很討厭是不是?我很可怕是不是?”我說着,拿起花盆便砸向那部紅色的車子。
“咣”地一聲,車窗的玻璃碎了,與此同時,我聽到自己的心也嘩啦啦地破碎不堪。
“你幹什麼!”傅恆終於急了,伸出手就來拉扯我。
“我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你給我的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了!”
“你喝多了,胡鬧!”他拽着我的手就往路邊走,“我們打車回去,明天我會叫人來收拾。”
“不用,我不要了。”
“小月!”他嘆氣:“你是不是真的被我寵壞了?”
“是嗎?”我看着他,眼淚終於再次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我被你寵壞了,那麼,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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