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興沒有去管周慶山等人,他只要確認周慶山幾個在蘇新福手裡就行了。
“養你們幾個養了這麼久,一點用都沒有。常興明明知道你們在我手裡,就是不來找我。”蘇新福說道。
“常興拋下我們全大隊的人一個人來香江享福,怎麼還會管我們的死活?你放我們出去吧。我們都肯吃苦。”周慶山說道。
“吃得了苦?我要你吃得什麼苦?肯給我做事的人多了去。我要你一個蠢貨做什麼?”蘇新福一腳將周慶山踢翻在地上。
周慶山也不敢自己爬起來,竟然直接跪在地上,連頭不敢擡。另外三個也連忙跪到周慶山身邊,四個人排成一排,生怕蘇新福遷怒他們。
蘇新福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向一旁的人說道:“這四個人我看着就覺得噁心,趕緊把他們弄走。哪個地方的活最累,就把他們四個扔過去。”
柴本鑫連忙說道:“這四個人放在這裡面橫豎也沒有什麼用。不如把他們弄出去算了。真要是出點什麼事情,將來常興找起我們來,反而是個麻煩。現在就把他們幾個扔出去。讓他們多吃點苦頭,常興也許不會說什麼。但是我們算計他,還把他的老鄉給弄出什麼事情,只怕常興會生氣。”
“常興要是將他們當回事,早就找過來了,哪裡會一直不聞不問?就算常興找過來,之前也是他們自己願意的,我們可沒有強迫他們。先不管這麼多,把這幾個人弄走吧。”蘇新福說道。
柴本鑫沒能夠說服蘇新福,只能夠將周慶山等人帶走。
蘇新福長嘆了一聲:“常興!我總有辦法讓你聽命於我的。把你的老鄉弄過來,你不聞不問,我若是把你家人弄過來呢?”
“你成功激怒了我!”常興撤去隱身狀態,出現在蘇新福的面前。
“常道友,你聽我說,我就是隨口說說。”蘇新福如臨大敵,準備暴起攻擊常興。
“找死!”常興身形一動,蘇新福根本連常興的影子都看不清。頃刻之間,常興已經在他丹田處擊了一掌。
“噗!你,你竟然廢了我的修爲!”蘇新福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黑得發亮的頭髮竟然在頃刻間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變成了花白色。飽滿的臉龐一下子變成皺紋斑斑。“這是你自己找的!上次我就警告過你,可一不可再,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挑釁我的底限!”
常興又是一個道術施展出來,一團玄火從常興手指上飛出,碰到蘇新福身上的時候,就彷彿點燃了汽油一般,火焰熊熊燃燒起來。沒多久,蘇新福就燒化成一團灰,一陣風吹來,灰燼飄散在小世界之中,成爲塵埃。
常興突然在小時間裡不斷的穿行,一道道符籙投入小世界的各個角落。最後常興激活了這些符籙,組成了一個奇妙的陣法。
天后神廟小世界的入口處,原本在小世界裡的人被一個個扔了出來。
柴本鑫茫然地看了看蒲臺島的四周,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就已經從小世界趕了回來。
“怎麼回事?看起來怎麼像是從小世界出來了呢?我沒在出口通道旁邊啊。”柴本鑫抓了抓腦袋。
周慶山幾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多謝你,多謝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感謝你把我們給放了。”周慶山跪到地上給柴本鑫磕了一個頭。
柴本鑫傻眼了,我沒準備救你們啊!我本來只是想把你們送去種地的。
就在柴本鑫發呆的時候,周慶山問道:“請問我們可以走了麼?”
“走?去哪去?”柴本鑫問道。
“當然是離開這裡。我們不打算繼續在香江做事了,我們想回去。”周慶山說道。
“你們想找死啊?都老實給老子在這裡待着。那個誰,你過來看着這幾個人。發現誰準備跑,就把他的腿打斷。”柴本鑫說道。
周慶山還以爲這次運氣好,碰到了個好人,沒想到人家不比蘇新福好打交道。
柴本鑫準備回小世界看了一下,走到傳送門的位置,沒想到傳送門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別試了。我都試了幾百遍了,沒一次能夠進入到那裡面。”樊明峰說道。
“糟糕,有人在打小世界的主意,只怕已經將這個小世界搶走。蘇師兄不知道怎麼樣了。一直都沒看到出來。不是已經死掉了吧?”柴本鑫說道。
“剛纔我看了一下,在裡面的人都被趕了出來,就差蘇師兄一個人。”樊明峰說道。
“糟糕,只怕是常興混進小世界裡面了。看來他已經知道這四個人在我們手裡。蘇師兄一直想拿這四個人去威脅常興,現在被常興知道了,斷然出手也不是不可能。”柴本鑫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這個小世界讓常興就這麼佔了去麼?”樊明峰問道。
“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常興的對手。這個時候,他不趕盡殺絕已經算不錯了。”柴本鑫說道。
“那既然常興知道了,那這四個人怎麼辦?”樊明峰問道。
“別管他們的死活。常興要是在意他們,肯定會把他們救走。要是不在意他們,就任憑他們自生自滅。我們不能再出手,不然下場跟蘇新福一樣。走吧走吧。”柴本鑫與樊明峰走掉了。
周慶山發現自己終於脫困,捂着臉,蹲在地上嚎哭起來。這一陣,他感覺自己嚐遍了所有的痛苦。
四個人哭成了一團。
“慶山,我們現在怎麼辦?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呢。”
“到處找找,只要有人我們就有辦法離開這裡。我現在只想回仙基橋。”周慶山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一般。這一段時間,在那個小世界裡就跟地獄一樣的啊。
幾個人在蒲臺島一通亂躥,終於找到了人。只是來這個蒲臺島的人多是香江人,說的都是粵語,他們三個熱的普通話也帶着鄉音,香江人也不怎麼聽得明白。最後沒辦法,只能寫在紙上。還好簡體字與繁體字雖然差異很大,倒也不影響識別。島上的人終於停明白,他們是被一羣人綁架到這個島上來的,便將他們送到了警察局。
得知周慶山等人都是內地客,直接將他們四個遣送了回去。這一切都與常興無關了。
常興現在直接強力接手了小世界,準備將裡面重新佈置一番,將來開出的通道也要換個地方。不能夠讓香江修道界的人知道位置。常興對這個小世界興趣不大,只是對香江修道界的懲罰而已。
將小世界佈置好之後,重新建立了出口,之後,常興便回到了傢俱廠。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幸好過去一趟,否則等到這個蘇新福鋌而走險,常青和婉怡就危險了。”常興還真是有些後怕,他沒想到蘇新福這些人竟然會這麼瘋狂。
“這事還真是好險。”韓懷易也是很是慶幸。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結束了。這個蘇新福這羣人未必只有蘇新福這麼一個極端分子。現在只是除掉了蘇新福,可是萬一他們那一羣人中海油一個李新福、張新福,一個個跳出來拿常青和婉怡做威脅怎麼辦?”常興沉吟道。
韓懷易也很是贊同:“光是除掉了一個蘇新福應該還不能夠徹底震懾住那些人。蘇新福是香江新派修士。香江修真界跳得最歡的也是這些人。他們排斥我們內地過來的修士。我剛來香江的時候,就被他們警告過。要想震懾住香江修真界,除掉一個人是不夠的。”
“一個人不夠,那就除掉一派!新派修士鬧得歡,那就把新派除掉!”常興冷冷地說道。
香江新派的總壇位於香江九龍觀中。坐鎮了香江新派門主與幾大壇主,除了總壇之外,新派還有幾處香堂。
常興很快就大體瞭解了香江新派的勢力範圍與分佈。正好,因爲小世界被常興奪走,香江新派全部聚集到總壇,商討如何奪回小世界的事情。小世界雖然對修道的意義不大,但是小世界這個地方,對於一個門派的意義卻是極爲重大的。將來若是有辦法了,在裡面佈置聚靈針,小世界立馬變成了一個洞府。
如此難得的機會,常興自然不能夠放過。
九龍觀裡,熱鬧非凡。新派這些年擴展得非常之快。其實新派除了核心人員之外,大量的外圍人員根本就不是修士。他們根本翻不過入道的門檻。
但是新派對這些一輩子可能都沒辦法修煉的人拒之門外。而是將他們全部收納起來,讓他們去給新派做一些雜事。
新派門主何子航坐在太師椅上,看了看四周,神情極爲肅穆:“請各位來的原因,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了。新派的小世界被人搶了!雖然目前不能夠確認搶小世界的究竟是什麼人,但是大概的範圍,我們還是比較清楚的。”
新派的清風堂主餘剛急躁地問道:“門主,到底是什麼人搶走了小世界的究竟是什麼人?”
“最有嫌疑的是內地人常興,也是上次我們設計沒能夠拉過來的內地修士。”何子航說道。
“門主準備如何定奪?”青木堂堂主劉宗林問道。
“這一次出了小世界被佔之外,還有蘇護法失蹤。蘇護法當時將內地修士常興的四個老鄉誘進了小世界之中。之後,小世界就被搶走,蘇護法也生死不明。這個常興具有最大嫌疑。”何子航說道。
“這個常興的四個老鄉是修士嗎?”餘剛問道。
“好像不是。”何子航搖搖頭。
“這我就有些納悶了,好好的,蘇護法去動普通人幹什麼?修士欺凌普通人本來就是大忌,更何況是意圖以普通人爲人質,逼迫一個修士。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我們新派?”餘剛很是生氣。新派現在有一些做法,他是越來越看不慣了。
“蘇護法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想法。現在不是追究蘇護法想法的時候,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怎麼將小世界奪回來。”何子航有些不悅。
“搶了就搶了。那個小世界也廢了。我們拿到也沒多大用。真要是去跟那個常興搶,我們未必搶的到手。到時候,我們要是再有人員折損,我們新派的損失可就大了。”劉宗林說道。
何子航怒道:“小世界被搶,護法失蹤,我們要是一點都不表示,難道不會讓人寒心?”
何子航此言一出,衆人都全部沉默了。
“你們不用談論了。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們,把老賬新賬一起算清楚。”常興大步走進了議事大廳。直接將何子航對面的一個修士從椅子上提起來扔到了一邊。然後直接往這個修士的位置上一坐。
常興的突然出現,一下子讓議事廳裡慌亂了起來。
“姓常的!你還敢獨自闖我們新派的總壇,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餘剛說道。
常興沒有理會,眼睛盯着何子航,“從到香江開始,你們新派的修士就故意跟我對着幹,你得給我一些說法才行。”
“說法?我們好心邀請你來新派。你竟然不識擡舉。現在你竟然還敢搶我們的小世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何子航怒道。
“殺雞儆猴!我覺得殺一隻雞可能還不夠,還得拉幾個才行。聽說你們新派人多。正好拿你們來試刀!”常興手一揮,一道劍氣從常興手中飛出去,直接將一張大桌子削成了兩半。
“咔嚓!”一聲,桌子分了成兩半。
那一道劍氣依然繼續往前,直逼何子航的面門。這要是被這一道劍氣給砍掉了腦袋,何子航也實在有些冤枉。
“除掉他!”何子航手一揮,新派的一大羣人立即一窩蜂衝了上去。準備將常興按倒在地之後,一通老拳打死。沒想到常興又是手一揮,十幾道劍氣直接從常興手中飛了出去。那些圍上來的新派修士,只能冷冷地看着橫七豎八的屍體。
“常興,你想將我們新派全部清除掉?”何子航說道。
常興沒有回答:“我只想找個地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可是你們非要來對付我。那就只能怪你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