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的話讓葉家犯愁了,真如小道長所說,那個人如果還在清水,小道長就算解了,那人依然可能回來重新給葉永林做手腳。可是不解的話,葉永林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再這樣下去,對身體的損害非常大。而且這個人一時半會不可能找得到。
“常興,那可怎麼辦?”葉江薇焦急地問道。
“這樣吧。我先把永林的狀況緩解一下,不將蠱蟲去除掉,而是將蠱蟲限制起來,只要那個人不親自過來查看,絕對察覺不了。要我看,這個人應該只是率性而爲,也許根本就忘記了這件事情。就算我把蠱蟲直接去除掉,他也不會在意,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我先把這蠱蟲控制起來,讓這蠱蟲不再在永林身體裡面繁殖,不再跟永林搶營養,永林的身體就會慢慢恢復。等時間久一點,如果那個下蠱的人還不出現,我再來徹底解決這些蠱蟲。”小道長說道。
原來葉永林是被人放蠱了,這種蠱蟲並不要命,但是蠱蟲在永林體內瘋狂繁殖,就跟寄生蟲一樣,大量繁殖會消耗永林體內大量的營養,從而導致葉永林體內營養匱乏,每天不停地吃,也總感覺吃不飽。
“這樣好,這樣好。”葉德山連忙說道。
葉江薇也點點頭:“那現在只能先這樣了。”
小道長讓葉家關好門窗,拉上窗簾。這裡不比仙基橋,萬一被別人發現了,可不是一件小事。葉德山與徐杏秀也知道厲害,連忙關門閉戶,窗戶上的玻璃全部關得嚴嚴實實,窗簾全部拉起來。一家人除了葉永林全部守在門窗旁邊,生怕隔壁鄰居跑過來偷聽。
小道長也用神念查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外面偷聽之後,纔在葉江薇家裡設了香案,將八道祖師威靈符擺在了香案上,念請祖師咒,一切就緒之後,才讓葉永林躺在了香案之前的長板凳上。
“浩蕩、地浩蕩、天靈靈、地靈靈,弟子今日架起鐵圍城,四面八方不見形,銅牆鐵壁萬丈深,萬千蠱蟲站不攏,銅繩鐵繩困中心,不論金剪並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繩,弟子加下鐵圍城,蠱蟲盡數困其中,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小道長唸完咒,一道靈光從小道長手中直射葉永林頭頂,然後靈光從葉永林頭頂一直躥到腳底,最後消失在葉永林體內。
“好了。”小道長似乎有些疲憊,葉永林體內的蠱蟲實在是太多,將這些蠱蟲全部驅趕到一個地方,並且困住,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常興,你沒事吧?”葉江薇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脫力而已。葉老師,你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得睡一覺了。”小道長打了一呵欠,搖搖晃晃地便要昏睡,葉江薇連忙將小道長扶住,扶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永林跟永華兩個晚上不會睡覺,常興晚上跟我睡算了。”
葉德山與徐杏秀也沒有什麼異議,畢竟小道長年紀還小,還沒到幹壞事的年齡。跟葉江薇一起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小道長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小道長只感覺到房間裡很香,這種香味聞起來很舒服,而且這種香味跟葉老師房間那種香味很相似。蓋在身上的被子很柔軟,跟新的一樣,而且被面的顏色很花。再看了一下房間,發現牆壁上貼着一些很女性化的圖畫。桌子上擺着一個小相框,好像是葉老師的照片。
“這難道是葉老師的房間?”小道長心中暗道。
“醒過來了啊?”葉江薇走了進來,衝着小道長笑了笑。
“葉老師,這是你的房間啊?”小道長問道。
“是啊。昨天晚上你太累,我怕永華永林兩個吵到你,就讓你跟我睡了。”葉江薇笑道。
小道長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穿好衣服起了牀。
“早上我帶你去鞋廠的職工食堂吃早餐吧。讓你也體驗一下城裡人的早餐。鞋廠的食堂辦得挺不錯的,饅頭最好吃。”葉江薇說道。
仙基橋的人以大米爲主糧,極少吃麪食。只有趕集的時候,纔會在集市買包子吃。但是饅頭在太平橋根本就吃不到。小道長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饅頭長啥樣呢。
兩個人一人拿着一個飯盒往鞋廠食堂走,一路上,碰到的人還真不少。很多人都認識葉江薇。這也難怪,鞋廠現在經常與仙基橋大隊以各種名頭交換物資互補所需,而牽線的人則是金康和與葉江薇。鞋廠的職工能夠過得比別的廠子更滋潤,都是託了金康和與葉江薇的福。所以,鞋廠的人對葉江薇非常地友好。
“小葉,你放假回城了啊?”
“是啊。昨天回來的,待會吃了早飯,又得趕過去。不然耽誤孩子們的課。”葉江薇也笑着跟別人打招呼。
食堂裡的早餐當真是很豐盛,有饅頭包子,也有面條。葉江薇給小道長打了好幾個饅頭,還打了一碗麪條。生怕小道長吃不飽。
“感覺怎麼樣?這城裡生活跟仙基橋比起來怎麼樣?”吃過早餐,葉江薇問道。
“還行。我們仙基橋的人都是幹了一早上的活才吃早飯的,你們這裡一起來就吃早飯。”小道長說道。
“嗯。因爲大夥要按時上班啊。八點上班,十二點吃中飯,中間可不准你離開。下午兩點鐘開始上班,六點鐘才下班呢。”葉江薇說道。
吃過飯,葉江薇又帶着小道長去葉永林所說的那個城隍廟看了看。
城隍廟離鞋廠沒多遠,據說以前香火非常鼎盛,現在看起來卻已經非常破舊了。裡面木像破損嚴重,到處都是一片狼藉。跟小道長住的祖師廟比起來,也強不到哪裡去,只是這個城隍廟比祖師廟大了許多。
“以前這裡據說特別靈驗,很多人到這裡來祭拜。這城隍廟屬於道教,在我小時候,這裡還有幾個道士。前幾年,這裡的道士全走光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葉江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