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被凍在冰裡面的?還有,你被冰凍住了,還能夠活下來,可真是奇蹟!”曾宗林說道。
“沒有啊。我要是被凍住了,還活得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常興說道。
“應該是弄錯了,真要是被凍在冰裡面,哪裡還能夠活到現在?”韓伊秦說道。
範可欣揹着包走在前面,被常興突然一把抓住。
“那邊走不得。會陷下去的。”常興說道。
“你怎麼知道那裡會陷下去?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勁啊?”範可欣很不是不解地問道。
“你是想跟我們範大美女套近乎吧?”曾宗林笑着往那邊跨了一步,馬上聽到腳下咔嚓一聲響,曾宗林心裡一慌,就但是卻已經無法回頭,只能夠聽天由命地隨着塌陷的冰雪開始自由落體運動。
“小心!”韓伊秦急了,好不容易等到霧散了,本以爲都能夠活着回去。誰成想在這裡出了事。
“啊!”曾宗林發出一聲慘呼。
就在曾宗林快要掉落下去的時候,常興一把拉住曾宗林的一隻手,將曾宗林重新拉了上來。
拉上來之後,曾宗林還在“啊”的喊個不停。
“行了,你得久了,多虧了常興同志,不然都不知道去哪給你收屍!剛纔常興同志明明說了那邊很危險,可能會塌陷,你偏不信,要去試一下!要不是常興同志反映快,你這一次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了。”韓伊秦沒好氣地說道。
“就是啊。常興同志剛剛還拉住我。不然我也跟你一樣。可你怎麼還往那邊走啊?”範可欣不解地問道。
“那邊看起來沒什麼不同,我哪裡想到常興同志真的能夠看得出來啊?”曾宗林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常興同志,你是怎麼看出來那邊有可能會塌陷呢?”韓伊秦好奇地問道。
“其實,只要你們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睥睨的。剛纔我看到這邊似乎沉下去很多,說明低下不實,要麼是有空,要麼就是可能會發生塌陷。”常興說道。
“常興同志,你經驗這麼豐富,還是你來帶頭走在前面吧。我們跟在你背後。怎麼樣?”範可欣問道。
常興也不推辭:“行,你們跟着我走就是。”
以常興如今的修爲帶着這幾個人一起下山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如果他單獨一個人走,也許下山的時間還會更短一些。現在遇上了範可欣這一隊人,常興既不能帶着這幾個人下山,也不能夠丟下這幾個,獨自離開。
常興走在前面之後,推進的速度快了不少。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常興停了下來:“各位,就到這裡吧。你們往前走不遠,就可以下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我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跟外界說起。”
“常興同志,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呢?”範可欣問道。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韓伊秦一行對常興有了依賴,也有了感情。此時要分別,還真是有些不捨。
“以後有機會相見的。大家要是去東海,可以去我家找我,地址已經給你們了。”常興說道。
“好吧,那說好了,到時候我們去了東海,你可別躲着我們。”範可欣笑道。
“肯定不會。我老婆可不是個小氣的東海人,她很好客。”常興笑道。
“一路上就聽你誇你老婆是怎麼賢惠漂亮是,到了東海一定要看看。”範可欣說道。
常興看着韓伊秦一行往山下走,範可欣還不時地回頭看。
看着他們四個走出了雪山,到了大路上,常興才往一旁走去。
吳婉怡正在家裡教訓常青:“你怎麼那樣說你外婆?你外婆雖然是勢力了一點,可她對你還算不錯吧。跟親孫子也沒好大區別。你那樣說她她會傷心的。”
“那我爸對她比別人對親媽還好,她怎麼就不怕我爸寒心呢?說到底還是她太勢力。你跟我爸一直對她太過寬容,她纔會變本加厲。”常青不服氣。
“你現在長本事了。我說你一句,你要回我十句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是不行的了!”吳婉怡生氣地去房間拿傢伙。
常興撒腿就跑,一把將門拉開,就衝了出去,結果像撞到一堵牆一樣,彈了回來。跌倒在地上的常青看着從站在門口的那人說頓時張大了嘴巴。
“媽!媽!媽!”常青連續喊了幾聲。
“你這孩子,眼睛怎麼不好使了呢?看見爸爸喊媽媽。兒子,你不是傻了吧?”常興伸手將常青拉了起來。
吳婉怡拿着一把布尺從房間裡走出來,看着站在客廳裡的常興,頓時定在了原地,手中的尺子也跌落到地上,眼眶裡的淚水就好似打開了龍頭一般,不停地奔涌出來。
“婉怡,我回來了!”常興一把將常青撥到一邊,往婆娘那邊走去。
常青本來還想跟老爸擁抱一下,結果,被撥到一邊,頓時就愣了,這事見了婆娘,就忘了親兒子啊!
“你還知道回來啊?”吳婉怡嗚嗚地哭了起來,往常興懷裡一撲,兩口子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常青傻眼了,感覺自己好多餘啊。
“爸,媽,我外公家裡了!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常青說完就低着頭往外走,好心酸的感覺。
“去吧,去吧。你明天把外公一家全請過來吃飯。”吳婉怡說道。意思是你晚上就住外公家算了,回來不方便。
常青順手把大門給關上,看着依稀路燈的街道,常青的心空落落的,我怎麼像是撿來的?
第二天,吳家家裡上班的全請了假,上學的也都曠了課,全都積聚在常興家裡。
“姐夫,你這些年去哪裡了?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吳緒成很不恰當的見面就問。
“到處走了走,都是荒郊野外,幾乎沒有停下來過,也沒辦法給家裡寄信。”常興說道。
“你跟幾年前出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老,我姐這幾年可受了不少苦,都變成黃臉婆了。”吳緒成還沒說完,大腿就給人掐了一把。
吳婉怡瞪着眼睛看着吳緒成。
“姐,你快鬆手。你從小就欺負我。我這是幫你的忙,你還掐我。你怎麼不去掐姐夫呢?姐夫把你扔在家裡當黃臉婆。我給你鳴不平,你還掐我。”吳緒成不滿地說道。
沈竹茹立即接着吳緒成的話說道:“緒成說得沒錯。常興,這些年你一點音訊都沒有,婉怡在家裡給你守着活寡。當初你跟婉怡結婚的時候,你說你會讓婉怡幸福一輩子,你就是這樣讓婉怡幸福的?我不瞞你,這幾年,我不止一次勸婉怡改嫁算了。都是因爲你沒把婉怡放心上。你若是把婉怡放心上,你會扔下老婆孩子一個人出去自由自在?你以前爲婉怡付出了不少,我不否認,但是這幾年,你做的事是很錯誤的。”
沈竹茹才被外孫數落了一頓,現在總算是找着泄憤的目標了。
常興一直靜靜地聽着沈竹茹說完,然後說道:“這幾年辛苦婉怡了,以後我會好好補償她。出去之前,我跟婉怡好好商量過的。婉怡也非常理解支持我。出去這麼長時間,確實虧欠婉怡很多。但是我必須走出去。”
吳婉怡跟着說道:“媽,常興說得沒錯。常興出去,是我的主意。之所以當時沒跟你們說,是免得你們擔心。這麼多年了,咱們自家人應該都知道,常興不是普通人。否則,像那些保健藥也不可能弄得出來。現在常興回來了,就不要去追究過去的事情了。”
吳篤明也連忙說道:“對對,我們一大家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團團圓圓的,就不要去追究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常興是個負責任的人,我相信以後他會肩負起家庭的責任。”
沈竹茹雖然還想數落常興,被吳篤明等人這麼一攪,她也只好作罷。
常興回到東海沒幾天,消息靈通的周紹楠就趕了過來。
“常道友,你這一次閉關,收穫豐碩吧?”周紹楠看不清常興的修爲,但是感覺得到常興的氣質又發生變化了。修爲肯定是精進了不少。
“還行吧。”常興點點頭,然後向周紹楠道謝,“這些年,我家多承你照顧了。”
“常道友說哪裡話,你以前幫了我們那麼多,這一點小事我要是做不了,我不成了白眼狼了?咱們修道之人最講因果。我得了常道友你的恩惠,光是這些事情,根本不足以報答。但是我做事盡心盡力,將來也不擔心因果循環。”周紹楠說道。
常興給了周紹楠一個保證:“以後周道友有什麼事情,我若是能夠做得到的,肯定會盡力而爲。”
周紹楠聞言大喜:“那我就多謝常道友了。”
這就是周紹楠最希望聽到的。常興的修爲如此之高,他的一個承諾,簡直價值連城。
“還有這麼一個事情。城隍廟那裡以前的主持是韓懷易道友。但是韓道友回內地之後,就一直在小世界中閉關。這城隍廟一直由我們宗事局監管着。但我們宗事局畢竟是官方機構,不便出來管來城隍廟。常道友有沒有興趣去城隍廟坐鎮?”周紹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想送常興一個順水人情。
當然,這城隍廟也是一個燙手山芋。這城隍廟原本是韓懷易的地盤,別的門派修士都不便接手。也不願意得罪韓懷易。因爲韓懷易的修爲高深,一般修士哪裡敢佔他的後院。可是城隍廟是東海的一個重要人文景點,每天去城隍廟參觀的旅客不少,可謂香火鼎盛,肥水也很豐富。
“韓師兄回來怎麼沒把城隍廟接過來呢?”常興問道。
“當時他一回來,沒過多久就閉關了。我們都沒見着人,這城隍廟自然沒交過去。”周紹楠說道。
周紹楠這可沒完全說假話。韓懷易前些年特地回來準備接手城隍廟,可是周紹楠當時推三阻四的。讓韓懷易沒順利接手,後來韓懷易索性閉關修煉去了。
“那行,我就先替我師兄接收了這城隍廟吧,將來等我師兄回來,我再還給他。這城隍廟該怎麼管,我也不是很清楚。”常興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常道友不用擔心,就算常道友接手城隍廟,這裡的管理人員還會繼續在城隍廟裡管事。以後由常道友統一管理。”周紹楠說道。
城隍廟地方不小,離常興家也非常之近,周圍都是一些很古老的房屋,常興住的地方其實也算是城隍廟這個區域裡面的。
常興原來還以爲城隍廟只有最裡面的那一塊,沒想到周圍還有不少地方。這城隍廟裡香火鼎盛,但是裡面卻是很安靜。這樣的地方倒是很對常興的胃口。
爲了和常興拉近關係,周紹楠親自陪同常興去城隍廟轉了一圈,把城隍廟的人全部過了一遍,清楚了好些人手,總算是把城隍廟這裡全部梳理了一遍。
周紹楠將城隍廟送到常興手裡,就是希望將常興留在東海,近水樓臺先得月,只要常興留在東海,他總是最容易得到好處的。
吳婉怡很支持常興接手城隍廟:“城隍廟地方很大,你若是怕管那等世俗瑣事,你就全交給我。你只管靜心潛修便是。”
“你這個傻子,我爲什麼要出去這幾年?不就是爲了讓你能夠跨過修煉的沒道坎麼?我不想當年師父的事情再次在我面前上演。”常興說道。
吳婉怡用力握住常興的手:“過去的事情,你別一直介懷於心。”
“放心吧。如果放不下啊心裡的包袱,我也不可能突破修爲。”常興說道。
“那這個城隍廟你還打算接手麼?”吳婉怡問道。
“接手。這城隍廟地方夠大,鬧市中取一靜。倒也適合修煉。我在城隍廟佈置一下,我們也不用再跑到山裡去了。不過,你不用去管。周紹楠會處理的。傢俱廠,你以後也別去管了,找個可靠的人接手。”常興說道。
“好。”吳婉怡很順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