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完成之後,肖光明向呂玉林與陸森林招了招手。三個人自從上一次共患難之後,關係比以前更勝一分。就算是肖光明與陸森林也不太嫌棄呂玉林的膽怯了。
“光明,我們今天去山裡?”陸森林興奮地問道,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明知故問。這幾天練槍辛苦了,今天要好好犒勞犒勞你們兩個。”肖光明說道。
“光明,我們去山裡,建國不會說什麼吧?”呂玉林擔心地說道。
“怕個啥?現在老子手裡有人有槍,趙建國最好識相一些,不然我不介意拿他開刀。再說,只要我們弄一些野味回來,大家都吃上了肉,誰還聽趙建國的?自然是我們說了算。”肖光明說道。
三個人一人扛着一柄步槍往峰眉寨旁邊的一座沒有被雲霧籠罩的羅盤山走去。
三個人雖然來仙基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對這山裡的情況卻並不是很瞭解。一開始還能夠跟着村民進山的路走,但是走着走着,山裡的路便不見了。
“光明哥,咱們不會迷路吧?”呂玉林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我帶了指南針呢。我們來的方向我大體上還是記得的。我們也不走遠了,再進去一點,我們就開始打獵。”肖光明說道。
雖然山裡的野物不少,但是想在路上撞上,還是很難的。所以,三個人在山裡走了一個多小時,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野兔,快看,野兔!”呂玉林連忙小聲說道。
“別吵!”肖光明連忙制止呂玉林,他有些後悔帶呂玉林進山了,這傢伙嘴碎得很,一直在路上嚷嚷個不停,這不是擺明了在通知山裡的野物,我們進山了速速回避嗎?
還好那隻野兔只是緊張地東張希望,並沒有立即跑開。
陸森林看到了野兔,連忙擡起槍瞄準,快速按動扳機。
“啪!”
肖光明手一抖,差點也把扳機扣動了,回頭瞪了綠森林一眼:“你搞麼子名堂?搶什麼搶?你又打不中!”
陸森林抓了抓腦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以爲我打得中呢。”
“唉,好不容易碰到一隻野兔,就被你們兩個給放跑了。”呂玉林嘆息了一聲。
“住嘴!”肖光明與陸森林異口同聲地呵斥呂玉林,這膽小鬼嘴巴倒是挺毒的。
“繼續找,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山,就這麼一隻野兔。待會看到了獵物,別大驚小怪,也別跟我搶。你們兩個的錢槍法沒練到家,開槍也打不中。你們看着我打就是了。”肖光明警告道。
肖光明這一次沒有繼續往深處走。越往裡面走,危險越大。碰到危險野獸的可能性更大。雖然三個人都帶了槍,但是槍法都很有限,野獸也不會站在那裡讓他們瞄準。所以一旦遭受大量的野獸攻擊,還是非常危險的。
“快看,野豬!”呂玉林的眼睛還是很尖的,又是他第一個發現。
“小聲點,叫你看到了別出聲,你指一下就行了。”肖光明沒好氣地說道。
肖光明看了陸森林一眼,小聲說了一句:“我來。”
陸森林點點頭。
不遠處的野豬四處張望,這頭野豬約莫百來斤重。要是能夠打到了,夠青年農場的知識青年打機會牙祭了。
肖光明屏住呼吸,將長槍的槍管舉起來,用三帶一線的方式瞄準野豬的腦袋。他擔心一槍打在別的地方,一下子打不死野豬。
“呼……”
肖光明有些緊張,樹林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那隻野豬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來四處張望。
“啪!”
子彈順着槍管飛了出去,直奔那隻野豬而去。
眼看是就要射中目標的時候,那隻野豬突然向前加速衝擊起來。正好讓它的腦袋避開了子彈。但是子彈依然在野豬的背上開了一個口子,鮮紅色的血液從子彈口汩汩流出。
“打中了打中了!”呂玉林興奮地說道。
“光明,打中了。”陸森林向肖光明伸出一個大拇指。
肖光明也送了一口氣。
“我過去看看。”呂玉林邀功一般地向肖光明說道。
“小心一點。”肖光明說道,他剛纔沒看清擊中那頭野豬哪個地方,只看到野豬在槍響之後,撲到在灌木中,看起來似乎是一槍致命。
呂玉林走到野豬剛纔中槍的地方,卻意外地沒有看到野豬的蹤影。地上了殘留着一灘血跡,另外還有很多地方都有血低落在葉片上。
肖光明與陸森林連忙跑過去一看究竟,果然發現那隻野豬剛纔竟然趁機逃脫了!
“應該跑不了多遠,我們分頭找。別走散了。”肖光明說道。
那隻野豬受傷之後,橫衝直闖,留下的痕跡也非常明顯,如果不是山裡灌木太茂密的話,這隻野豬根本上逃不過肖光明等人說的追蹤。
沙沙,沙沙……
突然灌木裡出現了一陣灌木沙沙的響聲。
“什麼東西?”呂玉林說道。
“小心!說不定就是那隻受傷的野豬!”肖光明突然臉色大變。話未落音,從樹叢中衝出一個黑色的影子,果然是一頭野豬,正是剛纔肖光明打傷的那一頭。
“光明,野豬在哪呢?”呂玉林這一次反應最慢。
“閃開!危險!”肖光明一把將呂玉林推開,那頭野豬正好衝過來。像一架輕型坦克一般撞了過去,差一點就撞到了呂玉林。擦着呂玉林的身體過去,一頭撞在一顆馬尾松的樹幹上。馬尾松上的針也倏倏地-震落下來,如同一場細雨一般,針葉落到地上,也是發出輕柔的雨聲。
“快上樹!”肖光明大聲喊道,喊完自己連忙往一顆馬尾松上爬。
陸森林也不慢,飛快地將長槍跨背起來,飛快地往樹上爬。
呂玉林剛纔摔得雲裡霧裡,還沒搞清楚情況。
“呂玉林,你磨蹭什麼?快點爬樹!”肖光明大喊。
呂玉林回頭看了一眼。
那邊,那頭野豬爬了起來,它已經徹底瘋狂了,雖然傷口還在汩汩地流着血,反而更激起它的血性。翻身而起,又朝着呂玉林沖了過去。
“我的媽呀!又來了!”呂玉林慌手慌腳地往樹上爬,哪知道,他根本就不會爬樹,爬上來還沒一米多高,就撐不住開始往下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