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鍾天正應到,眯眼看着中年:“女朋友在車裡,呵呵。”
組長低頭點菸,眼角也同時撇向中年。
這兩個人,就是抓走張珊珊的團伙成員之一。
按照王一新的供述,他們在外環友誼路後面租了民房,這條路是通往民房的必經之途。
這兩個人負責盯梢,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第一時間通知後方。
“行吧,火送給你們了。”
中年從兜裡摸出手機,眼神示意了一下另外一人,轉身就要往路邊竄騰。
“等一下!”
鍾天正伸手抓住中年的肩膀。
“砰。”
中年右手成掌,打在鍾天正的手臂上,撒腿就要跑。
可是鍾天正的速度再次快了一分,在他開跑的一瞬間整個人直接紮了上來,右手一勒中年的脖頸,直接把人撲倒在了地上。
“別動,警察!”
鍾天正死死的勒着中年,整個身子壓在他的後背之上,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這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鍾天正突然進行抓捕,組長的反應速度也非常快,第一時間把另外一人制服,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啊香拉開車門帶着王一新下來進行確認。
見到王一新,中年直接沉默了。
中年被押上跟上來的車隊前,歪頭看着鍾天正:“我就不懂了,我們只是個盯梢的,你要抓人,大可以過去。”
“罪惡勢力就要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鍾天正頭也不回的轉身上車。
三分鐘後。
車隊在一排開闊的民房前停下。
早已經做好部署的隊伍各自衝向指定的目標,把正在裡面喝酒吃飯的一干人等全部抓獲。
“人呢!”
鍾天正反手扣押着一名男子質問到。
男子說:“什麼人?!”
鍾天正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男子頓時哀嚎求饒,指了指樓上。
衆人拾梯而上,推開房門。
索幸,想象中慘烈的一幕並沒有出現。
裡面房間裡關着三個穿着暴露的年輕女子,但沒有被限制自由,正在看着電視,由一人專門負責看管。
面對推門而進的警察,衆人皆一臉的茫然。
啊香拿出張珊珊的照片問道:“這個人呢?”
“隔壁。”
此時的張珊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被一副手銬栓在牀頭邊,手上露出的部位留有不少的淤青。
“呼。”
鍾天正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人沒事。
“珊珊是嗎?阿姨報的警,可算是讓我們找到你了。”啊香一邊安撫着張珊珊的情緒,一邊拿着鑰匙幫她把手銬解開。
精神高度緊張的張珊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哇的一下抱着啊香就哭了起來。
原來,張珊珊那晚被抓走之後,就被帶到這裡來了,強迫她進行上門服務,但是張珊珊寧死不屈,團伙沒辦法,只能先把人關着磨一磨再說。
當晚,警方對該團伙進行了連夜審訊,其中一人更是在逃人員。
這夥人以前在廣北市,專門從事類似的賣肉工作,後來團伙轉折到了上南市,剛剛纔成立不久,沒想到就被警方抓了個正着,該犯罪團伙也宣告破裂。
三天後。
張珊珊見到了張春花。
母女團聚,少不得又是一番感人的場面。
“謝謝兩位警官!”
張珊珊收拾好心情,轉身衝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如果沒有你們,我後面會遭遇到什麼,真的不堪設想。”
“這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啊香把張珊珊扶了起來:“珊珊,以後可就要小心了,出門在外,什麼人都不能全信,尤其是你們這些學生,社會經驗不足更要格外小心。”
“嗯。”
張珊珊抿嘴故作堅強的笑了笑:“這次也算是被我的老同學上了一課吧,以後不會了。”
“那我們走了,謝謝你們,以後有機會來湘省星城,記得來我們學校,我帶你們去星城轉轉。”
“好的!”
啊香衝母女倆擺了擺手,目送他們離開,這次鬆了口氣:“你說這麼好的女孩,差點就被王嬌給害了,你說這人吶...”
“走吧。”
鍾天正揉了揉啊香的腦袋,轉身上車。
“你說王嬌這種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把張珊珊害成這樣,你說她心裡不會有一點點難過嗎?”啊香坐在副駕駛上,再次充滿了女性同志的感性。
鍾天正把QQ車的窗戶搖了下來:“不一定說她經歷了什麼,可能有些東西,在她的認知裡就是那樣吧,很病態。”
車子一直往前開,兩人尋思着飯店了,找個地方吃飯。
前面路口。
一箇中年婦女騎着單車,轉彎的時候就倒下來了,看樣子應該是剮蹭到了,一下子沒起來。
周圍行色匆匆的路人投過去冷漠的眼神,無人上前扶她。
鍾天正把車子停在路邊,與啊香下車。
竟然是熟人。
這個人,不就是跟啊香有過爭吵的那個賓館老闆麼。
雖然有着一定的排斥心理,啊香還是伸手把她扶了起來,婦女的大腿上明顯擦破了一塊,站立不穩,估計是碰到了關節。
啊香忍不住關心了一句:“需要去醫院?”
“啊,撞人啦!”
中年婦女看也沒看兩人,直接撕破喉嚨大吼了起來,慘烈之狀如同殺豬。
“……”
鍾天正啊香對視了一眼,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原本扶着她的手也頓時鬆開了。
“你們撞了我,賠錢,一千!”
中年婦女擡頭看着啊香,也認出來了,頓時改口,兇像畢露:“三千塊,今天沒有這麼多錢你就別想走。”
啊香氣的直叉腰,冷冷道:“你自己摔了我把你扶起來,你還說我撞了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嘛?!”
中年婦女的嗓門明顯高過啊香:“你把我撞了還狡辯?來大家看看啊,這對狗男女,撞了人不認賬,還想跑路,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婦女這殺豬般的嗓子頓時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圍觀,看熱鬧的人多了去了,指指點點的。
婦女一看圍觀的人多了,更興奮了:“現在什麼世道啊,年輕人就知道欺負我們老人家,還讓不讓人活了啊!”按照她的經驗來說,就是鬧,吼,鬧的越大他們就不敢吱聲了,趕緊賠錢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