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鍾天正頓時語塞。
兩個瓜皮娘們，吃個飯還特麼鬧騰上了。
行吧。
既然如此。
鍾天正拿起筷子，自己開始吃飯，大口大口的，吃的那叫一個優雅那叫一個香，雨露均沾，每個菜嘗幾口，完全忽略掉兩個女人。
啊香倒也還好。
王女士可就少不了了，嘟嘴生氣：“歪，鍾大帥哥，明明是你來感謝我的，請我吃飯了，沒看到我生氣了嘛。”明明她很生氣，關鍵是看着鍾天正這張帥氣不膩的臉蛋，語氣怎麼也兇狠不起來。
她的想法可大着呢。
現在男朋友已經瓦特了，鍾天正可是不錯的選擇。
工作穩定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長得帥靈魂還有趣，完全就是最佳男友的不二人選好的伐。
“切，怎麼的，吃個飯還要哄着你啊，搞事情的來。”
啊香瓊鼻一哼，兇巴巴的質問到，話語裡，充滿了老鷹護小雞的氣概。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子的來？我搞事情？”
二女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開始互相指責。
鍾天正大大低估了女人的戰鬥力，更是低估了啊香。
他忘記了關鍵的一點，啊香也是個女人，戰鬥力也不弱的好伐。
當他吃好飯，二女依舊是一筷子不動，虎視眈眈的看着對方。
“咳咳。”
鍾天正看了眼腕錶，馬上就過了休息時間了，便開始進入正題：“那個王女士，趙安已經死了，你難道一點也不傷心麼？”
“傷心？我傷心啥子啦，又沒有結婚，什麼好處也沒有。”王女士撩撥着耳邊的碎髮，繼續道：“再說了，他跟我談戀愛期間，也沒有老實過，好幾次我去他公司，都看到他對女下屬動手動腳。”
“啊。”
鍾天正瞭然，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這麼說你是經常去他公司的對吧？”
“不是，合計着，你今天表面約我出來吃飯，想問我話纔是真吧？”王女士看着筆記本，有種被人算計的不悅，但是又透露出一點喜悅：“這麼說來，這個女人只是你的同事？”
啊香剛要說話，卻被鍾天正眼神制止了，只得委屈巴巴的閉上嘴巴。
“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鍾天正掏出手機，把監控拍到的鴨舌帽男子的背影給她看。
“協助配合你們調查可以，但是，下次你得再請我吃飯，而且只能是你一個人來。”王女士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撈取跟鍾天正獨處的機會。
“哦？”
鍾天正疑問的看着王女士，再看了看啊香：“啊香，走吧，休息的差不多了，該調查線索去了。”
“好嘞。”
啊香委屈的表情消失無影蹤，屁顛屁顛的就起身了，還不忘記投給王女士一個小樣的眼神。
“不是，鍾大帥哥，你別走啊。”
王女士失算了，上次她就是用的這個法子，這才能再次見到他，怎麼這次就不行了，如果他討厭自己了，那還談個屁的以後啊。
他身邊跟着的這個女警察，可不是吃素的呀，未來男友的處境，危險着哩。
在社會爬模打滾多年的王女士立刻改口挽留：“這個人我認識，認識，我配合，配合還行不嘛。”
瓜皮娘們，竟然想跟我玩套路，哼哼。
鍾天正嘴角上浮，露出睿智的笑容，腳步卻不停。
“這個人叫廖懷，就是他，肯定是他。”
眼見鍾天正真的走了，王女士一咬牙，也不裝了，攤牌了。
“哦？”
鍾天正停住腳步，折身坐了回來，再次攤開筆記本：“廖懷，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是他？”
王女士說的這麼肯定，一定是有道理的。
再者，根據李組長髮來的名單以及李花的提供，這個廖懷，不是她憑口空說。
“我去趙安的公司去過很多次，但至少遇到了三次，他在辦公室跟趙安爭吵什麼，所以這個背影我很熟悉，絕對不會看錯的。”
王女士既然攤牌了，也沒什麼遮遮掩掩了：“之所以印象這麼深刻，因爲這個廖懷，長得白白淨淨的非常斯文，怎麼敢跟老闆吵架，而且私下裡，趙安確實罵過很多次廖懷。”
鍾天正快速的記錄下這段：“既然如此，趙安爲何不辭退他？”
“這個我就沒有問過了。”王女士打開包包，掏出粉底往臉上拍打着：“肯定是因爲職位的特殊之類的唄，暫時找不到能取代他的人。”
鍾天正認可這個解釋：“他們因爲什麼爭吵？有聽到過麼？”
“每次我一進去他們也就沒吵了。”王女士對着鏡子晃動着臉蛋，確保粉擦均勻了，這才說：“好像是因爲個女孩子吧，叫什麼雪，至於爭吵的目的，每次都不一樣，什麼辭退啊，什麼爲什麼那麼對她。”
“孫小雪？！”
鍾天正挑眉。
王女士探過腦袋，一副原來你是這種人的表情：“對，就是她，你認識？！”
“她已經被害了。”
鍾天正停住這個話題，拋出最後一個問題：“那晚趙安出門的時候，你見到他了嗎？幾點鐘出門的？”
“開玩笑不是，我中途耽擱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碰到他，再說了，要是碰到他，我肯定也拍不到照片了呀。”
王女士反應過來，白皙的臉龐上露出惱火的神色：“什麼啊，鍾天正，你在懷疑我？你想誘導我說出時間，再跟你們的屍檢報告推斷出的死亡時間相匹配？我那天可是在跟你們在一起的好吧？”
“嗯？”
鍾天正臉蛋沒由的一紅。
他沒想到，王女士的意識竟然會這麼強烈，竟然揣摩出自己的意圖了，只能悻悻道：“這個問話，是我們組長讓我問的，我一個實習警，哪懂得這麼多有的沒得的。”
爲了自己美好的人設，鍾天正無情的把這個鍋推給了李組長。
俗稱：無情甩鍋。
“你就是個陰險狡詐、爲了破案不擇手段、誰都懷疑的人渣。”
王女士有些生氣了，扇動雙手手掌來給自己降溫，補充道：“呸，長了張好臉的人渣。”
對於王女士怎麼評價，鍾天正也不能改變的，拋出最後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趙安在郊區接電話的時候，對方都說了什麼。”
那片郊區鍾天正去過，周圍很安靜。
趙安用的是最新的小米全面屏手機MIX一代，這代手機採用陶瓷發聲技術，這項剛興起的技術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不開擴音，聲音也很大。
兩人又是在封閉的車內，王女士完全能聽到。
“趙安，我給你送了樣...”
王女士複述完畢，囑咐道：“我說的這段話你可記清楚咯，一字不差，對你絕對有幫助。”
“你記憶力這麼好？”
鍾天正有點意外的看向她。
“不止記憶力好，我的聽力也非常好，你們的聲音，我聽一次就記住了。”
說起這點，王女士的露出了少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