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正一事,目前還在持續發酵。
經過相關的熱搜都已經被撤下來了,但是跟着新拋出的這個關於鍾天正佩戴價格高貴的手錶一話題,再次將其頂了上去。
兩萬多三萬不到的手錶。
說貴也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
但是。
你要把這塊表戴在了一個普通警察手上,那肯定就是很貴很貴了。
不科學啊。
警察雖然是一個門檻高、技術含量高、高風險等等多因素集中在一起的一個工作,但是它的工資水平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富裕,就連五險一金也跟大家是一樣的。
因爲地域不同,大家的工資也有所差距,但是再富裕,也沒有到金領的這種程度。
三萬塊錢的表。
稍微有點不合適。
目光再度聚焦到鍾天正的身上。
很快。
鍾天正這個名字,都專門開出了一個話題來。
下面一片節奏帶噴的。
不過。
沒多久。
這一段直接就被撤下去了。
鍾天正一事,內部非常重視,所以相關調查的進展也很快,初步發現鍾天正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問題。
這個時候,網上這種帶節奏的就倒黴了。
相關話題被撤掉不說,很快,警方就鎖定了這個帶節奏的人,直接通過追查IP把人給按住了,對方對誣陷之實供認不諱。
這也深刻的詮釋了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當場抓獲。
接着。
一段關於鍾天正的相關通報就出來了。
這個時候。
大家也終於知道了鍾天正家庭的牛逼之處。
通報內容很簡單。
“關於鍾天正同志一事,警方正在調查當中,對於前一段時間網上質疑其佩戴價格高昂的手錶一事,現以已調查清楚,鍾天正其父鍾某某系國家高級技術工人、顏實集團高級顧問,家裡不差錢,所以不存在收入來歷不明的情況。”
撰寫這條通報的宣傳部人員也是相當的簡單粗暴。
一個高級工人。
一個不差錢。
直接就一筆帶過了。
高級工人,就只有四個字,由此也可以窺見這個工人的技術含量有多高,都能算得上保密級的了。
至於不差錢。
現在社會上,賺錢不容易,但是你要是有足夠的技術,尤其是在某些領域,手藝技術達到了頂峰,非你不行,那錢真的只是一張紙了。
退一萬步來說。
顏實集團那是什麼地位,國際五百強靠前端的企業,光這一個高級顧問,豈是一般人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
……
這些事情發生的同時。
我們的鐘天正同志在幹什麼呢?
逛街、聚餐。
該喝喝該吃吃,一點都不受影響的。
爲什麼?
因爲這本就是一場無厘頭的鬧劇而已,根本就影響不到他本人的,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時不時要跟相關人員彙報自己的一個情況。
“停職調查也挺好。”
鍾天正悠閒的坐在茶餐廳裡,小口的抿着港式奶茶:“就跟度假了,美滋滋。”
“是是是。”
啊香坐在他的邊上,拿着調羹攪拌着杯子裡的鴛鴦,時不時還往裡面傾倒着白糖,調侃道:“我就沾你的光了,跟着一起停職調查了。”
鍾天正歪頭看着精緻的側臉:“怎麼,你還不願意啊。”
啊香翻了個白眼:“得得得,我謝謝您老人家。”
“哈哈。”
坐在對面的顏昭興直接給逗笑了起來:“行了行了,兩位大俠,你們就不要在我面前你儂我儂了好不好?你們這個看着像是在拌嘴,落在我眼裡,那就是打情罵俏啊,我是來喝奶茶的,不是來吃狗糧的,塞滿了一嘴了都。”
“嘿嘿。”
鍾天正笑了一笑,看着網上相關的評論:“不過,說起來你們顏實集團還是挺牛啊,這警方通報了這個事情以後,下面都是一片666了,再也沒有人質疑我的這個個人穿搭品味問題了。”
“還行吧。”
顏昭興擺了擺,表示自己不知道:“它到底有多牛那我也就不清楚了,我可是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它們內部怎麼樣,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
他的語氣中,多少還是有幾分莫名的失落的。
雖然他的志向並不在此,但是卻被自己的哥哥就這樣給排斥了出來,換做任何一個人來說,心裡也是有些小疙瘩的。
“你這樣也你有這樣的好處啊。”
鍾天正聽着這句話,稍微的規勸了一句:“好歹,您老人家現在這個日子過得多悠閒啊,每天都是挺放鬆的一個狀態,而且經濟來源也非常的輕鬆,人這一生,能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一個結局了。”
是的。
人生在世,表裡如一者,又有幾何?
“呵呵,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呢?”
顏昭興訕訕一笑,伸手點上一根香菸:“你們眼中的不錯,那還不是一樣在感情上一無是處?”
“額...”
鍾天正啊香對視一眼,不知道該如何的跟話。
看來。
他與陳昇的感情,確實是已經玩完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到現在,這小子還是沒能走出這個檻來,作爲旁觀者,那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行了,扯遠了,撤了撤了。”
顏昭興自我開脫的笑了笑,掃了眼窗外的夜景:“不早了,咱們下次再說。”
……
另外一邊。
粵市。
出租民房內。
三個身材高大的大漢圍坐在了一張簡易的摺疊桌前。
桌上也很簡單。
一個菸灰缸一包煙。
三個諾基亞老款手機。
“談好了?”
絡腮鬍大漢面無表情的裹了口香菸,看向邊上的黑背心:“什麼價格?”
“三百個。”
黑背心大漢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三百個,差不多,咱們一人一百個,剛剛好,能做,比以前好多了。”
絡腮鬍挑眉:“很好做?”
“一個小姑娘。”
黑背心扭動着脖頸:“五歲,六歲不到。”
絡腮鬍不由皺了皺眉:“這麼小?”
“草,你我都是幹這種勾當的,還在乎年紀大小麼?”
黑背心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往外面走去:“有點遠,在上南市,咱們連夜過去吧。”
“行吧。”
絡腮鬍點了點頭,掐滅菸蒂跟了出去。
另外一個自始至終一句話不說的獨眼大漢,也沒有吭聲,彎腰拎起地上的帆布包邁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