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飛哥,你聽我說...”
李長遠看着走向自己的劉飛,腳底抹油快速的往後退去:“真的,你給我一個機會。”
“呵呵。”
劉飛冷笑一聲,看着快速往後退的李長遠:“那麼,你願意嗎?”
“飛哥..”
李長遠嘶喊一聲,撒腿開跑。
“很好。”
劉飛嘴角上挑,看着飛快跑動的李長遠,跟着邁步,他的速度可比李長遠快多了。
李長遠僅僅跑出去四五米左右,就只感覺後腰傳來巨大的衝擊力,整個人趔趄着往前衝了兩步,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臉蛋擦着水泥地面,鼻孔冒血。
“跑?!”
劉飛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原本還想掙扎的李長遠,臉蛋再度跟冰冷的水泥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你拿什麼跑!”
“飛哥..”
李長遠聲音沙啞,帶着哭腔:“劉飛...”
“噗..”
沉悶的聲音中。
李長遠只感覺屁股傳來一陣劇痛,鋒利的匕首紮了進去,匕首進去的不是很深,劉飛在扎的時候也是有過考慮的,捏着刀尖一釐米多的距離紮了進去,屁股這個地方肉也多,不會一下子威脅到他的生命。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劉飛伸手揪着李長遠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向後擡起:“下一刀,我會切割進你的腳尖,用最殘酷的手法,讓你死的最慢,承受的痛苦達到最大化。”
“唔...我草你嘛!”
李長遠雙眼淚汪汪的,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你們都是狗,狗東西,死不足惜!”
“說的很好。”
劉飛非常讚許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爲李長遠的話而感到不開心,他調整姿態,右腳踩着李長遠的脖頸將他壓制住,身子往後靠把李長遠的鞋子拔掉。
鋒利的刀刃貼了上去,原本還在掙扎的李長遠一下子就老實了,因爲鋒利的刀刃隨着他的掙扎,輕鬆的割開了他的腳踝皮膚。
“我錯了!我錯了!”
李長遠痛哭涕流,腦袋無力的低垂在水泥地面上,聲音無力又悲痛:“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殺我。”
此時的李長遠,徹底嚇破了膽。
他非常清楚,自己一旦真的把什麼都說出來了,等這個東西發到網上去的時候,自己家將遭遇到什麼?一旦李紳倒下,自己擁有的財富統統化爲烏有。
自己接下來也很可能會被警方逮捕,進行進一步的審問。
他不想沒有錢,從小生活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他非常清楚有錢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但是。
當鋒利的刀刃割開他的皮膚的時候,他意識到了,這一次,自己如果不說,真的會被眼前這個惡魔給殺死。
沒錢,很可怕。
死,更可怕。
李長遠最終選擇了第一者,相比起坐牢,相比起沒錢,他更害怕死亡。
“嘖嘖...”
劉飛咋舌搖頭,看着倒在地上痛哭、心態這徹底崩潰的李長遠,臉上寫滿鄙夷:“何必要弄到這步田地呢?你一開始直接這麼做不就行了麼?”
“非得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幹什麼?你早點這個樣子,不就不用挨這兩刀了?真想不通你們這些人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說着。
他把李長遠被束縛的雙手放開,鋒利的刀刃割開繩子,也不怕李長遠逃走。
重新獲得自由的李長遠,以一個極度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上,既要防止屁股坐在地上加重傷勢,又要捂着右腳腳踝。
“你不怕我逃走?”
李長遠眼睛掃視着周圍,發現出口位置的大門已經被上了一把鎖,沒有逃跑的可能。
“十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劉飛說的非常自信,倒也不是他自負,他確實是有這個實力:“你也不用想着拖延時間了,來吧。”
說着。
他開始調整架好的攝像機,對準了地上的李長遠,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一桶清水跟毛巾丟在了李長遠面前,示意他整理自己:“我給你一分鐘。”
“一分鐘後,你還沒有準備就緒,你也不用懺悔贖罪了,直接去死即可。”
劉飛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在李長遠聽來,就是催命鍾,一刻也不敢耽擱下去,快速的清洗自己滿是血污的臉來。
一分鐘後。
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的李長遠出現在鏡頭中。
劉飛按下錄製按鈕。
……
早晨六點。
這個時候的天,已經亮了。
李紳面無表情的站在落地窗前,怔怔的看着遠處,整個人非常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後。
安保隊長帶着一衆安保站在後面,也不敢出聲。
良久。
李紳轉過身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人?”
“是的。”
安保隊長腦袋微低:“人被帶走以後,消失的很快,他們應該是事先踩好點的,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
“警察那邊呢?”
“暫時也沒有什麼發現,帶走李哥的車子,消失在了監控盲角,然後再沒有在市區其他地方出現,如同人間蒸發。”
“好,很好,真好。”
李紳連連開口叫好,整個人看上去一下子疲憊了很多:“你們走吧,休息去吧。”
安保衆人不由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做。
安保隊長思考了一下,衝李紳告辭,轉身離開。
“明天也不用來上班了。”
李紳深呼吸一口,衝他們擺了擺手:“今天我會讓財務把工資跟遣散費打到你們的卡上,我可能抗不過這一關了。”
李長遠曾經明確的跟李紳說過這件事的詳細信息,作爲一個老商人了,他知道這件事背後意味着什麼。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他需要把自己的公司再好好的整理一遍,以前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能掩蓋掉就掩蓋掉,爭取把損失降到最低。
“李總保重!”
安保隊長衝着李紳的位置微微頷首,隨即轉身大跨步離開。
“唉...”
李紳的視線再度落在窗外,好久以後,他喃喃自語的說到:“也許,人這輩子做過的事情,總會在一定的時候再回饋給你,我原本以爲這件事會過去,但是好像我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