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調!
嬴高並不屬於國尉官署,而不管是蒙毅還是馬興都是國尉官署的大將,這一次借調,必須要通過秦王政。
畢竟這涉及到了大秦武將最大的官署,涉及到了王權。
此刻的嬴高雖然強大,但是他沒有盲目到挑釁王權,他心裡清楚王權這是嬴政心中唯一的底線,就算是他的兒子,一旦挑釁王權,也只有死路一條。
向一位千古一帝挑釁王權這無疑是最不智慧的行爲。
一念至此,嬴高對着范增點了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這樣,本將親自修書給父王,而先生修書給國尉。”
“諾。”
聞言,范增點頭答應了下來。
嬴高與嬴政關係很深,而且他這個時候雖然還是嬴高的下屬,但是也是國尉府官署的一員,由他親自向尉繚修書,恰到好處。
更何況都是爲了大秦,范增相信尉繚一定會同意的。
只要是明白了這一點,就算是公子高不要求派遣人,國尉府官署以及秦王政都會派遣合適的人到來。
來到秦國這麼久了,范增對於國尉府官署的尉繚以及秦王政還是有些瞭解的,他心裡清楚,這些人都是爲了大秦兼併天下而努力,只要是讓他們看到這一決定會讓大秦變強,他們一定會鼎力支持。
縱然是這會讓嬴高一步一步走向巔峰,他們也不在乎。
因爲在他們的心中,大秦便是一切,大秦兼併六國,建立一個大一統的帝國便是他們此生最大的追求。
兩道修書,經過黑冰臺的手,向着咸陽而去,這個時候,嬴高與范增也是閒了下來,萬事俱備,只要是蒙毅以及馬興到來,就可以準備戰爭了。
按照時間推算,那個時候辛勝等人也就到了指定的地方了。
一夜天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嬴高在府中歇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這些日子他很是輕鬆ꓹ 也沒有刻意去修煉猛虎十三式,整個人的節奏都逐漸慢了下來。
他在享受生活。
嬴高心知肚明ꓹ 他能夠輕鬆的日子也只有戰爭尚未爆發,各方面看似平靜的這幾天了,一旦征伐西北的戰爭爆發ꓹ 在加上南下極南地。
他將會沒有休息的日子,每日都是算計ꓹ 這樣的生活將會持續兩三年之久。
時間匆匆而過,一晃便是七天之久。
這個時候ꓹ 尉常寺已經踏足了大月氏的國都ꓹ 同樣的黑冰臺也將消息傳回了咸陽之中。
一場由嬴高設計的風暴,正在不斷地醞釀,以西海郡爲中心,不斷地輻射而出,只要是時機成熟,必將會石破天驚,讓整個天下爲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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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氏王宮。
伊稚泉匆匆走進王宮ꓹ 他剛剛送走了戎狄的使者,卻不料這才過了五日時間ꓹ 大秦的使者便到了。
伊稚泉心裡清楚ꓹ 大月氏王對於大秦儲王的忌憚ꓹ 這一刻ꓹ 大秦使者到來,他也不敢怠慢ꓹ 連忙朝着王宮趕來。
走進王宮ꓹ 伊稚泉對着大月氏王行了一禮ꓹ 道:“王上,大秦使者到了國都ꓹ 想要求見王上,臣將他安置在了官驛之中。”
“大秦使者?”
聞言,大月氏王臉色爲之一變,他心裡清楚,事情的發展有些詭異了。
戎狄的使者剛剛離開,而他也已經答應了與戎狄聯盟,卻不料尚未等來戎狄的質子,但是大秦的使者偏偏到了。
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大秦儲王的打算,大月氏王對着伊稚泉沉聲,道:“將他帶來,本王倒要看看大秦儲王究竟有何想法!”
“諾。”
點頭答應一聲,伊稚泉走了書房。
望着伊稚泉離開的背影,大月氏王臉色凝重,他心裡清楚,大秦不同於戎狄,大秦更爲的強勢以及強大,與這樣的國家打交道,會讓人感覺到壓抑。
而且,傳聞之中,大秦歷來霸道。
在這個時候,大月氏王也是確定了,大秦對於戎狄確實是有想法的,但是對於大月氏有沒有想法,他就不敢確定了。
心中念頭萬千,大月氏王一點也不敢忽視,脣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清楚地。
這一刻,大月氏王心中只要一個念頭,那便是先看看大秦使者說什麼,再行決定如何應對大秦儲王的鋒芒畢露。
“大秦儲王,你真的要打破西北的平靜了麼?”
不知爲何,這一刻,大月氏王對於戰爭忽然多了一絲期待。
他覺得見證這樣一場龍虎鬥,也許是他這一輩子的榮耀,畢竟這一戰不打還好,一旦開打便是滅國之戰,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國戰。
尉常寺在伊稚泉的帶領下走進了大月氏王宮,對着大月氏王一拱手,道:“外臣尉常寺見過大月氏王!”
“秦使,坐!”
“外臣謝過大月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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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使,不知此番前來大月氏有何指教?”
聞言,尉常寺擡起頭來,看着大月氏王,輕笑一聲,道:“指教不敢當,大秦儲王覺得與大月氏王的合作很不錯,特意前來與大月氏王增加感情。”
“大秦儲王有意與大月氏交好,兩國建立邦交關係,彼此在國都之中留下策士,進行聯絡感情,伴隨着互市,我大秦的人前來大月氏做生意的很多,而大月氏前往大秦的也不少。”
“互相派遣官吏,可以在彼此的國都之中解決本國國人的一些事情,讓大月氏與大秦兩強並存,互惠互利。”
一直以來只有互相派遣質子的說法,但是這一刻尉常寺提出的互相派遣官吏一事,這還是大月氏王第一次聽說,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好奇。
只是他剛要詢問,卻在一念之間想起了戎狄使者的話,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話鋒一轉,道:“本王聽聞大秦儲王意圖對戎狄用兵,不知使者可否證實?”
“此事外臣倒是不知,大秦之中但凡是動用兩千大軍以上,都需要秦王授虎符,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指揮得動秦軍。”
這一刻,尉常寺根本就是一通亂說,只不過,他臉不紅心不跳,將假的說的跟真的似的,迷惑性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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