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
只要是登上那個位置,就沒有一個是純良的人,如今的韓王也一樣。
他的算計纖弱,只是因爲韓-國國力不強,先天條件不足,將他限制,但是在其他方面,他依舊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如今他早已看出了韓-國的未來,他要爲韓-國王室留下一枚火種。
這便是一個擁有父子情的王者。
韓非是他的子嗣。
雖然他不看重,但是改變不了體內的血脈牽連,韓姓一族絕對不能就此滅絕,而這一次韓非入秦,雖然是一種恥辱,也是一個機會。
........
“公子,韓王如何?”
馬興見到嬴高走出來,連忙迎接了上去。
“韓王答應了我們的全部要求,在繼續待在韓-國,只會讓韓王心中猜疑,我們三日之後,離開——!”這是嬴高想了許久,才確定的事情。
韓-國畏懼大秦,但是韓王不會畏懼自己。
一旦有些事情被暴露,韓王必然會惱羞成怒,嬴高思之再三,還是覺得提前離開最好,這樣一來,對於自己的佈局,還是安全都是最有利的。
“諾。”
........
“公子,需要向韓相辭行麼?”
心中念頭一轉,馬興清楚秦君對於張平以及張平之子有些興趣。
“不必要!”
嬴高搖了搖頭,道:“去召集鐵鷹劍士回來,想必他們也已經摸清楚韓國的一切了,是時候前往咸陽了。”
“諾。”
馬興與嬴高都清楚,在大秦之中,鐵鷹劍士歷來只會保護秦王與儲君,如今大秦之中儲君未定,儲位高懸未決。
而英明神武的秦王政卻一反常態,打破慣例,讓鐵鷹劍士護衛嬴高,只是一場巨大的迷霧,讓天下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大秦冊封太子之上,而嬴高入韓,鐵鷹劍士便發揮了巨大作用。
這是秦王政這一次用嬴高出使韓-國的一個巨大的原因。
.......
軺車轔轔,向着府邸趕去。
半個時辰之後,嬴高走進了府中,對着前來迎接的王虎:“王虎,去將景瑜請過來——!”
“諾。”
王虎剛要行禮就被嬴高打斷,只能點點頭,轉身離開。
望着王虎離開,嬴高目光一閃,轉身向着大廳之中走去,對於劍南廣場一事,他必須要進行最後的交代。
唯有如此,他才能放心離開。
“景瑜見過公子!”不一會兒,景瑜便走進了大廳,對着嬴高肅然一躬,道。
“王虎,準備小宴!”
吩咐一聲,王虎轉身離開,嬴高一伸手,對着景瑜,道:“景會長,坐——!”
“多謝公子!”
景瑜從容落座,品了一口長案之上的茶水,對着嬴高一拱手:“公子匆忙召集在下,不知有何事吩咐?”
“召集先生,自然是有要事!”
嬴高微微一笑:“先生是一個大忙人,每一刻都在進入海量金錢,若不是有要事,本公子也不會輕易打擾先生。”
聞言,景瑜目光幽深,連忙對着嬴高:“公子說笑了,只要公子相召,在下必然無事,天地之間,當以公子爲重。”
一瞬間,大廳之中氣氛凝重。
這句話的意思並不簡單,這是景瑜對於嬴高的臣服,亦或者是投名狀,可以說從今以後,景瑜就是嬴高麾下的一支力量了。
其中的意思兩個人都懂。
然而,正因爲都懂,纔會氣氛秘凝重。
嬴高潛力無雙,但是隻有八歲,還是一個孩童。在這個時候,景瑜就全盤壓上,輸的概率太大了。
而此刻嬴高心裡也是不平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大秦的黑冰臺之強大,此時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掩蓋。
一旦他與景瑜聯合,秦王政一定會知道。
心中念頭閃爍,嬴高突然一笑:“如此,本公子多謝景先生了——!”
如今景瑜主動投靠,嬴高自然是願意接下。
“景先生,對於劍南商會,本公子有幾點要求,想要交代一二,近期之內,本公子需要返回咸陽,韓-國之中的生意,只能依靠先生了!”
望着景瑜,嬴高直言不諱,他心裡清楚,劍南商會的成敗,全靠景瑜一個人了。
他只能在這之前,指點一二。
聞言,景瑜神色微微一變,對着嬴高,道:“劍南廣場本就是出自公子的構思,公子之指點,將會是劍南商會的無雙經驗。”
“哈哈哈........”
明知道這是景瑜的恭維,嬴高還是笑着點了點頭,人是一種情緒的動物,受人恭維,會讓心情變好,這是人的天性。
“在廣場之上,建立一座大型客舍,不管是士農工商還是什麼,不分貴賤,只要付得起錢財,就可以入住。”
“其中客舍房間,分爲三個等級,普通,高檔,豪華,其中費用各不相同,依次遞增。”
“在客舍之中,沒有其餘的規矩,建立酒樓部,負責客人的吃飯問題,同樣只要是給給得起錢財,就可以吃足夠好的菜。”
“公子,這.......!”
嬴高望着景瑜,一字一頓,道:“景會長,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建立一套在我們劍南商會之中推行的規矩。”
“唯有如此,才能錢財滾滾而入!”
“同時,在劍南廣場建立之後,開始在招攬商賈入住,將之打造成一個商賈交流的聖地——!”
“諾。”
點頭答應一聲,景瑜對着嬴高點了點頭,道:“請公子放心,這一件事,屬下會盡量完成,絕不會讓劍南商會虧損!”
“嗯!”
聞言,微微頷首,嬴高沉聲叮囑,道:“記住,在對於劍南春的釀造之法,必須要進行保密,絕對不能外泄——!”
“與此同時,不管是客舍之中,以及酒樓之中,必須要服務第一!”
“只要客人踏進劍南客舍,那他就是最尊貴的人,這是劍南商會的一條底線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