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傑當然知道他這樣做的後果,這也正是他的目的,他卻是不得不如此。
他想起那個陰測測的二長老心中的怒火便有爆發的趨勢,此次若不是因爲二長老給他設了一個套,他何必如此,此時傳出去之後,他也會成爲衆人的笑柄,無腦紈絝就會成爲他的標誌,但這也是無奈之事,再說這樣也會讓其他人對他更放心吧。
他當日拿着父親給他的提取血玉的指令,等到二長老將血玉投資出去,庫房空虛之時,他纔去提取了兩萬枚的血玉,就是想給二長老一個下馬威。
二長老在此地待得時間太長,這裡的上上下下幾乎都是他的人馬,自己必須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而他當時能夠追着李婉婷進入此地,也是以此來說服的父親。
近兩年,往家族輸送的血玉越來越少,長此下去,不知道什麼時間這裡就不屬於柴家了,二長老需要人來制衡,他是最好的人選。
果然,事情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他提出血玉之後,二長老有些捉襟見肘,連屬下的薪水俸祿都是借錢發出來的,更別說福利這些了。
他藉此撬動了二長老的勢力,招攬到不少的人手。
但是,卻沒有想到,二長老竟然藉機要啓動緊急程序,雖然他是家族安排來制衡二長老的,但二長老纔是家族在百里血途的負責人,他無權阻止二長老啓動緊急程序。
而他的血玉除去平日裡招攬手下用去之外,將一萬枚血玉投入到姚海的賭局之中,結果血本無歸,而二長老此次卻是藉助啓動緊急程序的機會,讓他將血玉吐出來。
緊急程序啓動,家族之人人人需要配合,這是家族的法令,任何人不能違抗,他自然也不能。
但是他現在卻沒有血玉拿出來,因爲自己賭輸掉血玉的關係,這些血玉卻不是私財,其父雖然是族長,但是也不能將這些血玉送給他賭博。
這些血玉明面上是讓他投資所用,到時間,他可以隨意的編個項目,說是投資失敗,這些血玉他花了也就花了,這是一條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但問題是,他現在剛剛提取了血玉沒有多長的時間,根本沒有考慮編項目這件事情,讓他一時之間如何變出一個項目出來。
若是緊急程序啓動,他用血玉賭博之事就會曝光出來,這簡直是授人以柄,有人拿這件事情上綱上線的話,就連他的父親都會受到牽連,所以他必須阻止緊急程序的啓動。
再沒有什麼比他與姚海交惡更快的組織緊急程序啓動的方法了。
啓動緊急程序的初衷便是爲了收集姚海的資料,更好的招攬他。
而此刻,他直接來了一個釜底抽薪,斷了招攬這條路,自然就不需要啓動緊急程序了。
而他這般做派,只會讓人以爲他是一個腦殘紈絝,不堪大任之外,並不會牽連到父親。
他當然知道那些敬畏、諂媚的目光是因爲誰,絕對不是因爲他這樣一個半大小子,而是來自於他的父親,只要父親安然無恙,他的權勢就不會少,大不了蟄伏一段時間便是。
至於姚海,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現在他也是麻煩纏身,進化獸們對他虎視眈眈,人族當中對他也有諸多不滿,他還敢真的上門叫陣不成,要想報復於他,先活下來再說吧。
不得不說,他的謀劃成功了,當知道柴文傑如此做法之後。
正在開會準備啓動緊急程序的二長老,一下子便將桌子掀翻了。
除了罵了幾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及安排眼線盯住姚海之外,也別無他法。
此時他要是在一意孤行的啓動緊急程序,他手下那些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福利的屬下也會心生不滿。
有那麼多血玉啓動緊急程序,就不會給我們發福利嗎。
而在另外一邊,姚府。
姚海有些驚訝的看着剛剛離去不久的周武一臉憤怒的匆匆歸來。
“怎麼了。”
“少主,剛剛.......”
他一五一十的將剛纔的場景給姚海複述了一遍,臉上餘怒未消,顯然氣的不輕。
姚海倒是沒有多生氣,他有些玩味的摸了摸鼻翼道:“說說這個柴文傑的資料。”
周武此人幹事情很穩妥,他既然來向自己彙報,必然掌握了關於柴文傑的一些資料。
果然,周武沒有半點卡殼,說道:“柴文傑,武協柴家家主第二子,其大哥名爲柴文豪,也曾名列四君之一,五年前離開此地重歸家族。柴文傑是今年進入的百里血途,據聽說,是爲了追求一個小姑娘。小的得到消息說,此人平時的行爲雖然孟浪,但是卻並沒有無腦的表現,這次卻是不知爲何。”
周武想不清楚,姚海也想不清楚。
但他也沒有準備再想,管他有什麼目的,無腦也好、蓄意也罷,都被人欺上頭來了,當然需要反擊。
“柴家現在在凌雲榜上排名最高的是誰。”
周武一愣,不知道姚海此問是和目的,但他作爲搞情報的,對於凌雲榜自然是如數家珍。
“柴文賢,凌雲榜排名第十三,我見過其與人交手,武器爲劍,身法詭異,劍招凌厲,火屬性覺醒者,是個好手。”
“那就正好,去幫我下戰書,明日上午九時,我在決鬥場等他,以他項上人頭洗刷柴文傑對我的羞辱。”
“少主,是不是太強硬了。”
周武有些忐忑。
“原話告訴他們,正好缺個立威的機會呢,有人做這出頭鳥,豈不是更好。”
姚海討厭麻煩,但是卻不怕麻煩。
討厭麻煩事因爲這些麻煩會讓他分神,天地異變在即,這些麻煩實在是影響他的修煉效率,他準備用這次決鬥來立威,震懾住一些不自量力的投機分子,讓瑣事少一些。
柴家議事大廳,二長老面沉似水,底下一衆人的表情也十分的不好。
“說說看,姚海現在都打上門來了,我們該如何應戰。”
柴文傑也在議事大廳之中,他的臉色最是難堪,此事本來就是因他而起,場中衆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揶揄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