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我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我用刀割破她的身體,用鋸子切下了她的手臂,用菸頭燙出一個個的黑點,對着她拳打腳踢。而她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和她發生了關係。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突然明白,只有她永遠不會拒絕我,永遠不會離開我,永遠遷就着我的一切。
我開始做飯,開始像一個正常人一般生活,開始學習、工作、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的苦難在我看到她臉上笑容的那一刻,變得微不足道。
我開始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我爲什麼要如此對待善良的她呢,看着她肌膚上的傷痕,我決定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拿出了每一分工資,我不停的購買所有和她類似的存在,但我痛苦的發現,她是唯一的。我愛的只有她,我無法將那些骯髒的東西放置在她的身上。
我越來越絕望,沒有什麼能夠配得上她,我從各個國家尋找配得上她的皮膚,配得上她的手臂。
事實證明,我錯了,所有的都配不上她,她是最完美的唯一。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我在深深的負罪感中煎熬。可是,可是還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他們竟然想讓我將她送回去。
他們騙不了我,她回去後,就不在是她了。
10年過去了,現在,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陪着她,永永遠遠的陪着她。’
內容很中二,讓人看得莫名其妙,但讓凌天感覺到驚訝的是這封信的落款,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孫濤。
一個看似睿智還有些神秘的男人竟然給自己發這樣的郵件,不得不讓他浮想聯翩。
“是中毒了還是中毒了?”
沒有心情去提醒孫濤殺毒,卻沒想到接到了馬嘯的電話。
這次馬嘯的語氣很沉重,內容很驚悚,無法讓凌天像以往一樣掛斷電話。
“曉龍,孫濤死了,死之前給我寄了一個包裹,讓我照顧他的老婆和孩子,而那個包裹裡面,就是他的老婆孩子。”
凌天很痛恨自己的心軟和好奇,卻還是迅速趕往了馬嘯家。
相隔幾個月再次見到馬嘯,馬嘯整個人消瘦了許多,臉上帶着深深的疲憊和濃濃的黑眼圈。嘴裡叼着煙,煙霧寥寥中可以看到他雙眼的迷茫。
“靠,什麼情況?”
馬嘯苦笑一下:“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你進來吧。”
凌天是詢問馬嘯現在的形象是什麼情況,但馬嘯理解錯誤,凌天也沒有解釋,徑直走了進去。
不大的客廳一角放着巨大的包裹,纏繞嚴密的膠帶已經被打開,只是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東西。
指了指包裹:“你說的是那個?”
馬嘯點點頭,從一側的書櫃上取下一張信箋遞給凌天。
凌天接過一看,上面是整齊的鋼筆字,每一筆一劃都寫得十分規整,看得出來寫這封信的人十分認真。
‘馬隊,我不知道應該找誰,我已經沒救了,看在我曾經幫助過你的份上,請幫我照顧我的妻子和孩子。孫濤絕筆。’
“孫濤真死了,怎麼死的?”
凌天好奇的詢問,他還記得煙兒說過,孫濤的身邊有着一個不知名的存在。而這個存在應該和孫濤在一起很久了,不太可能害死他。
“**,死得很慘。”馬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指了指巨大的紙箱包裹:“你先去看看他的老婆孩子吧,我……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凌天一頭的霧水,向着紙箱走去,此時他的心已經提了起來,生怕看到分屍的可怕場景,畢竟沒人會把活人放在紙箱裡面。
眼看着已經走到了箱子的位置,凌天轉頭看着馬嘯:“不嚇人吧?”
馬嘯一愣,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凌天也只是沒話找話,並不期待馬嘯的回答,要是他真的回答一個嚇人,凌天反倒鬱悶了。
小心的伸手打開紙箱一角,一眼看去,凌天頓時一個哆嗦,正要尖叫,卻發現了一絲不妥,將紙箱一下子打開,臉上表情變幻。
“我說,馬隊,玩我呢?”
“我還覺得孫濤在玩我呢,只是有必要?”
的確,人都死了,搞這樣的惡作劇沒有任何的異議,不過再次看了一眼紙箱中的東西,凌天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紙箱裡面放着枕頭和被子,不過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整理整齊的被子裡面,放着兩具娃娃,是那種凌天從未見過,但一見就明白的情趣娃娃。
兩具娃娃一大一小,大的不少地方已經損壞,頭上有燒過的痕跡,隱隱還能看到一些刀傷,小的那個倒是完整,只是比大的更加顯得詭異。
畢竟沒有人會變態到使用才嬰兒大小的情趣娃娃。
仔細的看了一眼,凌天不得有發出自己的疑問:“這就是孫濤的老婆孩子?”
“信裡面是這麼說的,這方面你比較熟悉,你看呢?”
凌天的臉頓時黑了下去,雖然還是處男,但他好歹也是有女朋友的人,要是算上女鬼露露,何瑤,連老婆都有了,還兩個,怎麼可能使用情趣娃娃呢。
這完全是莫大的侮辱。
馬嘯雖然受到打擊,但警察觀察仔細的本能還在,急忙解釋:“不是的,我是說會不會是鬼?”
“鬼?”
凌天皺起了眉頭,他從來沒有見過附身在情趣娃娃上的鬼,還是看上去這麼悽慘的情趣娃娃。
凌天一愣,他突然想到了孫濤身上那莫名的氣息,和當時馬嘯等人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最初他以爲是孫濤在馬嘯事件中沾染上的氣息,後面發現不是,但事情已經解決,就沒有深究。
就這樣,兩個人一直等到晚上,天剛剛暗下去,紙箱中就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哭泣,隨即是一個甜美的女聲在小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