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劉師已經睡下了,我沒有叫他,我不想他再牽涉到黑幫的事情當中去,打劫這件事是我跟瘋子和高士做的,自然由我們三人承擔。我跟瘋子和高士通了氣,把冷麪告訴我的消息全都轉述給他們聽。
“既然已經知道是血紅社做的,那我們怎麼辦?”高士問道。
“明天直接找張三要人。”我直接說道。
“天少,我看還是算了吧,反正我還沒有死。”瘋子勸我道,血紅社是香港第一大幫派,我們現在無權無勢很難跟他們討回公道的。
“我操,瘋子,你知道我平時從來不說操字的,你別逼我打你。”我對瘋子吼道。
看着瘋子紅着的雙眼,我又拍拍他的肩道:“還記得在韓國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嗎,你就是我的親兄弟,還好你沒死,要是你真死了我一定要滅了血紅社。”
“那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就舒服地躺在病牀上,然後聽蘭兒給我講笑話,這是多麼享受的事情啊。”瘋子也知道我是個固執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後是不會更改的。
“把你養得跟頭豬一樣,然後送去妓院賣了。”我笑着道。
“豬爲什麼要送到妓院去?”高士不明白地問道,瘋子也不明白的看着我。
“Q,你以爲妓院的人就不吃豬肉啦。”看着他倆被我耍後一臉無語的表情,我非常的滿意。
“天少,你太無聊了,你好壞。”瘋子模仿着小女人的聲音道。
“天少,我怎麼聽見太監的聲音了啊。”高士指着瘋子笑道。
“什麼太監,是人妖。”我補充道。
大家又鬧了一陣後,我問高士道:“明天你去不去?”
高士沒有說話盯着我看了一陣子後才說道:“我給你說個成語故事,有一天一羣畫家在一起畫畫喝酒,酒少不夠喝,有人建議說我們畫蛇吧,誰先畫完誰就喝酒,大家都同意了。畫家A最先畫完,他看到衆人還在畫,便給蛇添上四隻腳……”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我多此一問,等這事完了後我會親自向你賠酒的。”我對高士道,我能理解當一個人真心付出後還被別人懷疑的那種心情,剛纔我只是想試探一番高士,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第二天我親自去龍虎幫找生哥幫忙,叫他打電話幫我約張三。如果是我打電話去,張三肯定鳥都不鳥我,在他眼裡我一個掛牌的名譽顧問,還不夠資格跟他談。
高士問我道:“既然血紅社跟龍虎幫本來就是死對頭,爲什麼還要談判這麼麻煩,直接衝過去要人不就行了。”
我對他解釋道:“混黑社會的做事之前也要先佔着理這一條,談判是做給其它幫派看的,這就是所謂的先禮後兵。我們手上有證據,要是張三不交人,那就是他護短,所有人在心裡面就會支持我們,這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
到了約定的時間張三還
沒到,生哥忍不住罵道:“他X的,居然不給老子面子,故意遲到,真是幹他X的。”我沒有說話,繼續喝茶。
“生哥真是不好意思遲到了,你也知道我是個大忙人。”張三姍姍來遲地道。他知道現在是我們有事找他,所以他故意來遲挫挫我們的銳氣,這樣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他在氣勢上就會略勝一籌。
“猴哥能來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張三的外號猴子,他下面的小弟都是叫他猴哥的。
張三坐下後把腿搭到桌子上,囂張之極,完全沒有把生哥放在眼裡,生哥也見慣了這種場面,並沒有動怒,沒有必要跟張三計較這種小事。
“這位是我幫裡的徐顧問,想必你也認識。”生哥介紹我道。
“何止認識,徐老弟少年俊傑,先是搶了司徒浩的女人,接着又搶了美國人的錢還把我兄弟送進了大牢,現在整個道上還有誰有徐老弟這麼風光啊。”張三不冷不熱地朝我道。
“猴哥,說話得有證據,搶了司徒浩的女人那隻不過是一場誤會,我也跟司徒老大解釋清楚了,你說的搶美國人的錢還有把你兄弟送進大牢的事可完全與我無關,這種事情可不能拿來開玩笑。”我爲自己辯解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沉默的,否則就算是默認了此事是自己做的。
“別有膽做了卻不承認,膽小鬼。”張三開口罵道。
“猴哥,你不要信口誣衊我幫顧問的名譽。”生哥大聲道,他還不吱聲就被張三騎到頭上了。
“既然這樣,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家裡還有一大堆女人等着我回去開飯,她們這兩天餓得很,等着我回去喂呢。”張三伸出兩個手指頭,後面上來一個小弟給他放上一枝雪茄,幫他點上火,張三吸一口朝我吐着菸圈。
“猴哥你手下一個叫餘滔的刀手砍傷了我兄弟瘋子,我今天來是向你要人的。”我向張三道明來意。
“我希望猴哥能給個面子把人交出來。”生哥也向張三施壓道。
張三“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厲聲道:“我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生哥,你還真把我當成是你的小弟了。”張三轉過頭指着我道:“一個小小的後輩也敢放話出來向我要人,我給你生哥面子,那誰給我面子啊?”
生哥不動聲色地道:“你的手下出來砍人,既然你不把人交出來也可以,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逼張三表態不插手,跟讓他交人沒什麼兩樣,所以他問道:“徐顧問剛纔也說了說話要講證據,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說餘滔砍了人,證據呢?”
我把畫拿出來,扔給他道:“餘滔都已經被認出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憑你一張蒙着面的畫?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張三當場就大笑起來,不得不佩服他到現在還如此鎮定。
“你看清楚了,只要認識餘滔的人一看到此畫就能認出來是他,而且他的左眉有一處開縫,這便
是最好的證據。”我指着畫道。
張三又拿着畫看了一會,拍着巴掌道:“精彩,真是精彩。”也不知道他是說畫得精彩還是我分析推斷得精彩。
“全中國這麼大,長得像的人那麼多,單憑這麼一幅畫難以讓人信服,除非你們還有其它的證據。”張三有些無賴地道。
“憑這張畫就足夠了,你今天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把人交出來,要麼就不要插手。”生哥看着張三耍無賴,生氣地道。
“唉喲,我好怕啊,生哥想欺負我們血紅社沒人是不是,那得先問問兄弟們答應不答應。”張三看着生哥動怒了,高興地笑了起來。
“不答應。”張三後面的人大喊道。
“生哥,你聽到了,兄弟們說不答應啊。”張三戲弄着生哥道,然後他又叫道:“生哥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你們喊大聲點。”
“不答應。”後面的人又喊了一遍,生哥氣得臉已經發紅了。
“猴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交人生哥也沒逼你,他也只是希望你不插手而已。”我對張三道,我估計只要張三再囂張一些,生哥就會忍不住向他動手了。
“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在這裡說話。”說着張三拿起一個茶杯朝我扔過來,高士一直站在我後面,看見茶杯朝我飛來直接一拳把它轟碎了,瓷片灑在桌上到處都是。
生哥看張三敢當着他的面出手,絲毫不給他面子,便站起來指着張三大罵道:“你他X什麼意思,老子好好跟你談,你居然向我的人動手。”
張三也毫不示弱地站起來大吼道:“談?有什麼好談的,老子動手你又能怎麼樣。”
我看時機差不多了,也站起來朝張三道:“你是哪裡來的野猴子,敢這樣對生哥說話。”說完我一掀桌子,往張三頭上蓋去。
張三的人看我先動手了,全衝了過來,生哥的小弟也衝上去,這樣大家十幾個人便混戰在一起。
因爲現在是大白天,又是在鬧市的茶樓裡,所以沒人敢帶武器出來。反應快的都操起凳子當武器,我也撿到一條凳腿,那是凳子砸在人身上砸斷的。我拿着凳腿專門向猴子下黑手,高士也在人羣中拼命地舞着雙拳。
混戰了一段時間後,大家都聽到了警笛聲。這時所有人開始往樓下逃,剛跑出茶樓,外面已經圍滿了警車。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投降。”警察已經全部託着槍瞄準了我們。大家只好乖乖地把手放在後腦上,趴在地上。
猴子在我的身側道:“想不到你小子真有種,敢先動手。”
“彼此彼此,我也是跟猴哥學的。”我道。
就這樣沒一人逃脫,全部上了警車,這也是我第一次坐警車,車裡的味道很難聞。也許是犯人都是很多天沒有洗澡後被警察逮捕送上了警車,弄得車上全是怪味,而警察也懶,都不知道多久沒清潔過車子了,我如是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