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生哥對我說不用擔心,幫裡的律師一會就到,在律師沒來之前保持沉默就行了。
“一個是龍虎幫的大哥張尚生,一個是血紅社的大哥張三,今天可是來了兩位稀客啊。”一位警官道。生哥告訴我他是新界的總督察,叫趙力朋。
“趙總督察,那你怎麼不上茶啊,這可不是待客這道。”張三開玩笑道,想不到他在警局裡還是那麼囂張。
“你老實點,小心我用警棍侍候你。”趙總督察大喝道。
“那好啊,我可以直接向警察司投訴你,這麼多人做證,生哥你到時候可要爲我出庭做證啊。”此是的張三好像完全忘了剛纔就是因爲跟生哥一起打架,才被關進來的。
生哥哼了一聲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張三笑着道:“生哥沒看到,可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見,你以爲都像你一樣,眼睛是瞎的啊,你說是不是啊徐老弟?”
“操你X的。”生哥站起來朝張三踢過去,還未踢到人就被警員拉住了。
“你們都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張三得意地道,可是卻沒一個人理他。
“你們今天爲什麼聚衆鬥毆?”趙總督察問道。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便指着我道:“你說,爲什麼打架?”
我回答道:“我們沒有打架,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只是在一起喝茶。”
趙總督察看我年紀最小又長得斯文以爲我是最好的突破口,沒想到我的回答是這樣的,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他憤怒地道:“喝茶都喝到了翻桌子,打斷凳子嗎?”
“張三說平平淡淡地喝茶不夠盡興,於是我就提議大家雙方摔跤比賽,由於大家都想
上去玩玩,所以弄得場面有些混亂,桌子翻了,凳子也壓斷了。”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把責任推到猴子身上。
“趙總督察,難道摔跤也犯法嗎?”張三問道。
趙總督察現在可是很後悔沒有把我們分開,他最後悔的還是選中了我來回答他的問題。
“小夥子很有前途嘛。”趙總督察諷刺我道,然後他翻開剛纔我們寫下的名字念道:“徐長天。”
“你也不看看他是誰,龍虎幫的名譽顧問啊,沒點本事能在龍虎幫混得下去嗎。”張三也在旁邊起鬨道。
“記下來,原來在龍虎幫還掛着職務。”趙總督察叫對負責記錄的警員道。
“趙總督察想不想知道更多啊,他還是田伯山的準女婿呢。”看不出來張三也有一張碎口。
田伯山這種香港的商業大亨,而且背景也不乾淨的人,警察可是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田伯山的女婿就了不起嗎,就可以加入黑社會嗎,社會上就是多了你們這種敗類,才搞得我們警察彼於奔命,連個節假日都沒有。”趙總督察對着我罵道,我Q了,這是第二次被人罵社會的敗類了。
“要是沒有我們,你們全家喝西北風去。”生哥出來幫我說話,一句嗆得趙總督察夠喝一壺的。
“只要有你們在,想喝西北風都難,想我們警察喝西北風還不容易嗎,你們全部放手啊。”趙總督察道。
“我們放手了,我們下面那麼多人,你們養着還是政府出錢養着?”張三也反擊道。
“你們都是殘廢嗎,難道不會自己養活自己啊。”趙總督察跟張三吵了起來。
“我們現在難道不是自力更生嗎,我
們掙得也是幾個血汗錢。”沒想到張三說起道理來也蠻有一套的。
很快雙方的律師都來了,經過一番交涉,而且我們口供一致堅稱是鬧着玩,沒有打架。最後因爲我們毀壞公物,公共場所打鬧影響市容,給予罰款處分。
龍虎幫的律師叫張成武,三十多歲,戴着眼鏡提個公文包。
出了警局後生哥問我:“當時你怎麼那麼衝動,先動手了?”我說張三太囂張了,如果我再不動手外面的人還以爲我們龍虎幫怕了他們血紅社,生哥欣慰地拍着我的肩說後生可畏啊,他都已經快沒了以前的那種衝動了,要是以前他早就衝上去了,老了老了,唉。
跟生哥分開後,高士問我:“你當時是不是故意的?”
我說:“張三那麼囂張,又不答應把人交出來,難道你就不想打他嗎?”爾後我又說道:“你不覺得讓血紅社跟龍虎幫火拼很有看頭嗎,反正到時候鷸蚌相爭,我們做漁翁就行了。”
高士說他從來沒有打過羣架,今天算是過癮了。我說你在談判時一拳轟爛茶杯的動作就很瀟灑,回去後可以跟瘋子好好吹吹了,我踢了張三的屁股,你呢?高士說他當時被人圍着過不去,沒想到那裡面也有幾個點子很扎手。我說人家血紅既然社敢放話出來稱自己是第一大幫派沒有實力不怕被人掃場子啊。今天張三跟生哥帶去的人身手都不錯,應該都是幫裡面的精英。
回去後我們跟瘋子說了談判的經過,還有進警局的事,高士當場就吹開了,瘋子直後悔地喊着沒有跟我們一起過一把癮,他問我們待在警局裡面的滋味怎麼樣。
我說還能怎麼樣,張三跟趙總督察兩人像小丑一樣在裡面爭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