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約了跟冷麪見面。
冷麪喜歡在夜間出沒,而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晚上。晚上的風吹得讓人很舒服,夜色也很迷人,這些也許都是冷麪喜歡夜晚的原因吧。
我對冷麪說道:“你還是老樣子。”
冷麪說道:“那你以爲我還能變成什麼樣,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我說道:“是竹葉清,這麼久喝過多少種白酒了?”
第一次跟冷麪認識時,我們坐在酒巴的角落裡喝的也是白酒。
冷麪說道:“記不清楚了,我沒去仔細去記過。”
像冷麪這種做情報工作的,對於沒有價值去記住的事情他們從來不去浪費自己的記憶,他們的要留着大腦更多的空間去存儲最新的信息。
我說道:“我回來香港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你怎麼沒來找我?”
冷麪說道:“我在等你。”
我說道:“你在等我來找你對吧?”
冷麪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就連時間誤差都不超過三天。”
我說道:“你倒時越來越厲害了,我也越來越欣賞你了。”
冷麪道:“老闆死了。”
冷麪在冷漠的神情掩蓋下,還帶着一絲淡淡的哀傷。就憑田伯山那種人在死後也能讓冷麪去感傷,可以看出冷麪是那種受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的那種人。
我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我一回香港得到的最震驚的消息就是田伯山死了。”
冷麪說道:“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我說道:“田伯山平時的爲人並不值得你如此,能告訴我理由嗎?”
田伯山徹頭徹尾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商人,不過他卻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他爲人夠精明他的心機也夠深沉。
冷麪說道:“我們這一批人都是老闆撿回來的孤兒,孤兒院是老闆出錢蓋的,院裡的老師也是老闆花大價錢從各個學校請回來的講師。”
我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理解你現在所做的一切。”
不管什麼事在開始後都應該有個結局,現在就是冷麪對田伯山的養育之恩報恩的時候,查出真兇這是他唯一能爲田伯山能做的事情。
冷麪說道:“我知道老闆現在還在陰間流蕩,因爲他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很圓,他死得並不甘心,這種人閻王是不會讓他去轉世的。”
在死後眼睛睜得很圓的人就是死不瞑目的人,這種人陰魂不散。
我說道:“人死後就什麼都沒了,你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
冷麪說道:“每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我不知道你的信仰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世間的鬼神論。”
我說道:“女人的信仰就是她所依賴的男人,而身爲一個男人的信仰就是他自己,我把自己奉爲心中的神。”
冷麪說道:“你可以說你把我約出來的目的了。”
我說道:“你不可能猜不到的,你要我自己說出來是想讓我拿出我全部的誠意對嗎。我想請你以後爲我做事,我很看好你,而且我答應你幫你抓住兇手。”
冷麪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跟着一個自許爲自己是神的男人,我想以後的世界一定會更加的精彩。我相信你的承諾。”
我知道冷麪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兼屬下。
我說道:“承諾是要用行動來證明的,在我沒有完成之前你就這樣下結論會不會太輕率了點?”
冷麪說道:“女人有直覺,男人同樣也有直覺。”
我說道:“我相信你的直覺。”
在分析情報真假的時候除了要有靈活的頭腦外,還要有他高度靈敏的直覺,這種直覺的正確率高得就像是對事情的預知一樣。
冷麪說道:“恭喜我找到一個新工作。”
冷麪舉起酒杯。
我說道:“工作是舊的,老闆是新的。”
我舉起酒杯跟他撞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說道:“以後大家還是朋友。”
冷麪說道:“老闆就是老闆。”
我說道:“我是想讓你分清楚工作跟生活是兩種不同的生存狀態,明白嗎?”
冷麪說道:“老闆還是老闆,不過朋友也還是朋友,是這樣的嗎?”
我笑着說道:“應該是這樣的吧。”
冷麪說道:“今天有活幹嗎?”
我說道:“你就真的這麼心急想開工?”
冷麪說道:“不就是想在新東家面前好好賺一番表現嘛。”
我說道:“那好吧,你去幫我查一下香港書畫聯會中這幾個人的屁股看看是不是乾淨的,我要他們所有的證據。”
我把跟着喬大諾的幾個人的名單放在冷麪的對面。
冷麪說道
:“有消息後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我說道:“最好不要是半夜,因爲就算我知道了消息也不會起來幹活的,我喜歡一覺睡到天亮的那種感覺。”
最鬱悶的是被打斷的春夢,醒了以後想要再去尋夢,卻早已找不到它的痕跡,就像從未做過這個夢一樣。
冷麪說道:“聽說你請了兩個很厲害的保鏢,他們上次還爲你賺了幾百萬?”
冷麪說的是於亮跟陳雲崗兩人,他們爲我賺了五百萬美金。實際上我只得到三百萬,因爲一百萬獎勵了於亮跟陳雲崗兩人,一百萬分給了高士當他的零花錢。
我說道:“還有三百萬美金,全部給你當活動經費吧。”
冷麪說道:“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情報運作的確很耗費金錢,所以冷麪也沒有跟我說多餘的話。
我說道:“以後還有需要你儘管開口就是了。”
冷麪說道:“我覺得我挺幸運的,每一次都攤上了一個有錢的老闆。”
我說道:“物有所值,該花錢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吝嗇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每個人對物品的估價方式不同,當他認爲那件事物值那個價時再吝嗇的人都會出那個錢的。如果那件事物不是他想買的,再便宜他還是會嫌貴。
冷麪說道:“你從哪裡找來的那兩個保鏢,連呂振坤精選出來的兩個保鏢都沒有能捱得住一分鐘的。”
我笑着道:“你也知道我是從內地過來的,中國地大物博從來就不缺人才。”
冷麪說道:“我知道你那兩個保鏢是什麼人了。”
我說道:“冷哥就是冷哥,不虧是我看好的人,那三百萬美金我真是花得一點都不冤。”
冷麪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之前那錢就花得冤了嗎?”
我說道:“你這是在故意挑我話裡的毛病。”
冷麪說道:“說正經的,你跟呂振坤鬧翻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小心他在後面給你捅刀子。”
我說道:“放心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徐長天了,只有我捅人家刀子還沒人能捅我刀子的,誰要是跟我玩陰的,我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現在的我在經過上次的事情後,性格張揚卻有自己值得張揚的實力,誰敢小視我,都會爲此付出代價。
冷麪說道:“那沒事了,繼續喝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