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鐵青着臉坐在太師椅上,傻強也是滿臉怒容的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倆正在吵架,整個大廳裡只有他們兩人。
“老大,要怪就怪徐長天那小子,跟血紅社現在鬧得雞犬不寧的,現在刑事部跟反黑組的人對整個道上都盯得特別緊,最近又快到長官換選了,我們下面實在難做啊。”傻強吐着苦水道。
“這次損失了多少?”司徒浩沒有理會他的難處,而是關心這次的損失。
“這次的軍火我們都是從越南那邊搞過來的,有兩千多萬吧。”傻強道。
“損失了錢是小事,X的,我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纔跟海關方面打好的關係,要是因爲這一次而被查了出來,那纔是我們真正的損失。”司徒浩說出他真正心痛的原因來。
“應該沒事吧,他們也會找一些小魚小蝦出來頂罪的,只要我們這次進去的人不把大頭供出來,他們就不會有什麼事。”傻強抱着僥倖心理樂觀地道。
“但願如此吧,希望他們的能量大,到了該發光發熱的時候也該發揮作用,我們每個月砸那麼多錢給他們,他們要是這次就這樣栽了,那就怪我們瞎了眼,他們去蹲苦窯也是活該。”司徒浩道。
“老大你說得對,我想他們能有今天的位置,還不至於不會辦事吧。”傻強道。
“傻強你不要低估了人的私心,那可是會越來越助長貪念的,貪念是個無底洞,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把我們送過去的錢全部獨吞了。”司徒浩道。
“他們應該不會的。”傻強道。
“傻強,做人可不能太唸啊。”說着司徒浩如鷹眸般銳利的眼神牢牢盯住傻強。
傻強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頻頻點頭答道:“老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現在整個道上最出風頭的小輩就是徐長天了,我們也是被他連累的,傻強你說該怎麼辦啊。”司徒浩問道。
“我們前不久從馬來西亞運過來一批貨,用來爆破建築物那可是“轟”地只響一聲就夷爲平地了。”傻強道。
“這事要做得漂亮,要弄成是血紅社爲餘滔報仇的假象,到時候警察查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這個不用我教你了吧。”司徒浩開始陰笑道。
“老大,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傻強道。
“那你下去做事吧。”司徒浩揮手讓傻強走人。
現在我跟超哥坐在一起喝酒,我把打了呂大龍的事告訴他,他大笑着說痛快,早就看那個小兔崽子不順眼了,仗着呂振坤的威勢到處沾花惹草無事生非,然後他又擔心地問我要是呂振坤報復起來怎麼辦,我說現在哪管得了那麼多,反正也得罪了血紅社,小刀幫,也不差他一個兄弟義氣盟。超哥直大笑地說徐老弟果然是年少無畏,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超哥跟我在一起是就會叫我徐老弟,而龍虎幫其他認識的一些人則會稱呼我爲徐顧問。
喝酒喝到正酣時,有一個小弟跑過來附在超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我沒有刻意去聽他說什麼,我想該我知道的事超哥也不會瞞我,不關我的事我也沒必要去偷聽。
小弟退下去後,超哥輕嘆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我問道:“超哥是不是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超哥看着我一臉關心的樣子,忍不住笑罵道:“不對吧,是找你麻煩的,反倒是你關心起我來了。”
“我又有麻煩了?”我吃驚地問道。
“還不是呂大龍那小子的事,呂振坤已經在盟裡下了懸賞,發動整個道上的人通緝你,不管你是死是活只要能教訓你,按你傷輕傷重的情況付賞金。”超哥說道。
我笑着問:“超哥你現在缺錢嗎,我現在可是身價不菲啊。”
超哥笑着道:“你認爲超哥我是那種人嗎,只要你說是那我就把你賣給呂振坤。”
我跟超哥兩人相視大笑起來,我對他道:“超哥,來喝酒,這杯我敬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感覺到我現在也算是一個江湖人了吧,江湖是沒有概念的,有的只是江湖中人。
回去後我把事情告訴瘋子和高士,他們對於我打了呂大龍,都表示支持,忍無可忍時就地需再忍。瘋子一個勁地抱怨他的傷怎麼還不快點好,我一個人又身單力薄的。現在他一用力,就會牽動其它經脈,令他全身發痛。高士的傷也得養上一段時間右手才能使勁。現在我還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你們就只管安心調養就行了,其它的事情全都交給我來處理。”我對他倆道。
“天少,我在網站上看到有收藏家求畫的信息,其中就有人慾求唐伯虎的仕女畫,文徵明的山水畫,祝枝山的草書。”瘋子說道,他現在不能做大量運動,每天都泡在網上,都快成一隻網蟲了。
“瘋子,你想說什麼,不要話說半截的。”我對他道。
“我跟那些收藏家聯繫過了,他們對臨摹的畫也很感興趣,只要他們看過臨摹的作品後跟真跡相比較,他們覺得滿意的話,同樣會付跟真跡一樣高的價錢,天少,不知道你對此事有沒有興趣?”瘋子問道。
“天少,這麼好賺錢的買賣你一定要接下來,你現在臨摹唐伯虎的畫已經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了。”高士也在一旁贊同道,跟我一起去過韓國的人都知道我最擅臨摹唐伯虎的畫風。
“要想達到以假亂真,還得有畫上的印章才行。”我說道,我現在心裡面想的是這件事要找劉師幫忙,他在內地的朋友全大山是個刻章大師,劉師可以去找他。現在香港已成了是非之地,劉師留在這裡也將會受到牽連,剛好可以以這個藉口讓劉師離開。
“我打算叫劉師幫忙去找金大山刻章,瘋子你和高士陪劉師一起去吧。”我對他倆道。
瘋子和高士兩人不願意離開,我對他們說兩人現在又受了傷留下來也幫不上忙,這樣只會給我增加負擔,還不如跟着劉師暫時離開這裡比較好,現在有超哥和鐵毛幫忙,我想我自保應該沒問題,勸了他倆一陣子,他倆才答應離開。
我去找劉師商量刻章的事,我告訴他要文徵明,仇英,張靈,唐伯虎,祝枝山五人所有的印,劉師答應說沒問題,這對全大山來說只是小意思,我說到時候瘋子跟高士會陪他一起去。他對於我一個人留在香港不放心,我說他們兩人現在都有傷在身,還是先避開這裡的好,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劉師說我是個固執的人,做出的決定便不會更改所以他也不再勸我,只是希望我要量力而行,不要硬撐着,實在不行了就回去找外公,
對於他的建議我都一一答應下來。
劉師他們走後,我覺得房子空蕩蕩的,感覺陰森了很多,缺少了人氣,只剩下兩名傭人在打掃屋子。
鐵毛在別墅附近找了個房子暫時住着,今天他派人通知我叫我過去找他,他有事要跟我說,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人給跟蹤了。
當我出門後,走在街上我發現有五拔人跟着我,我可以猜出他們當中有血紅社、小刀幫、兄弟義氣盟的人,但是剩下的兩拔人我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我繞了幾條街,換了好幾輛的士後,才擺脫所有人,我發現以前曾經感應到高士的那股神秘力量對於擺脫敵人的跟蹤非常好用,我可以不用肉眼去觀察,就能感應到跟蹤的人在哪個位置,然後很容易的做出行動甩掉他們。
來到鐵毛的小房間,我對他說這個房間也太小光線也太暗了吧,他倒是對這些無所謂,他對住房不怎麼講究只要有住就行,而且只是暫時住在這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跟我回去住別墅了,他當時是這樣開着玩笑說的。
我問他找人約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他說他的人發現在我的別墅附近有很多人二十四小時盯着,有黑道的也有白道的,這時我突然想起來在街上跟蹤我的人當中原來還有便衣。我把我出門時有五拔人的事情告訴鐵毛,我說我猜不到還有一夥人是誰。他笑着告訴我不用猜了,剩下的那拔人是自己人,原來他是怕我出什麼意外,所以安排了兩個機靈的小弟跟着我,一有情況就馬上聯繫,鐵毛可以馬上過來支援。
我對鐵毛的一番用意表示感謝,沒想到他居然粗中有細。他說感謝的話以後不要再提了,他是把我當兄弟看才甘願做這些事的,他說只衝着我肯爲了瘋子的事而不惜得罪血紅社,拼了命都要抓住餘滔的那份義氣,就值得他鐵毛欽佩。我對鐵毛說那好吧,一切盡在不言中,什麼事情大家心裡面明白就行了。
鐵毛說最可疑的人要屬小刀幫,最近他們的人經常在我的別墅周圍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勘察地形,估計他們要玩什麼新花樣。
“天少,我覺得這幾天你不要住在別墅裡面的好。”鐵毛建議道。
“我回去後會做安排的,反正別墅已經空了,我一個人住也沒什麼意思。”我說道。
“不如搬過來我這裡吧,雖然地方小,你可別嫌棄,大家一起擠擠。”鐵毛道。
“既然是自己兄弟的地方,我怎麼會嫌棄呢。不過,我只能在晚上偷偷溜過來。”我說道。
“爲什麼要晚上偷偷溜過來?”鐵毛不解地問道。
“我還是要裝作回去的,這樣才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可以看看其他人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我說道。
“你打算以身誘敵?”鐵毛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不是有警察也盯着的嗎,白天他們不敢動手的,晚上我不是還會溜到你這裡來嗎,到時候裡面只剩下一座空房了。”我對他道。
鐵毛這才放下心來。我說我也不能在你這裡待久了,警察可能還在找你,你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露面,沒事我就先走了。
本來打算去找田馥香的,但是一想到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盯上,那樣就太沒意思了,所以我只好打消這個念頭,打個電話去找她聊聊天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