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現在跟血紅社鬧翻了,所以我想勸蘭兒先回家去,我們這個地方現在已經不安全了,可是蘭兒很任性她說這個時候她更不能離開我們,這不是給我們添亂嘛。
“蘭兒,我們這也是爲了你好。”瘋子還在勸着她。
“你們難道真的要趕我走嗎?”蘭兒瞪着大眼睛問道。
“不是趕你走,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最近惹了點麻煩。”瘋子向她解釋着道。
“我問你們出了什麼事,你們又不告訴我,我可以叫我爹地幫你們的。”蘭兒太單純了,雖然她是香港人,但是對於社會形勢瞭解得也並不多,看來馬家從未對她提起過有關香港陰暗的一面。
我對瘋子道不用再勸她了,我會想辦法的。我給馬天寶打電話稍微說了一下我們現在的處境,讓他過來把馬蘭接回去,他告訴我會有一個大人物來拜訪我,我疑惑地掛了電話。
晚上的時候馬天寶口中的大人物來了,來人是個中年人保養得很好,看不出具體的年紀,應該上了四十歲,他的身後帶着兩個保鏢。
我迎上去時他直接伸出手對我道:“徐長天是吧,你好,我是馬泰平。”
我微一錯愕,但還是把手伸了出去,問他:“你是蘭兒的父親吧,對於馬先生的大名我是久仰久仰啊。”
“對於徐先生對小女的救命之恩,我是感激不盡啊,本來早該登門道謝,但是由於事情太忙一直拖到現在還請見諒啊。”馬泰平躬身向我致謝道。
我忙扶着他的肩,對他道:“我一直把蘭兒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的,既然你是蘭兒的父親,那就是我的長輩,我就妄自叫你一聲馬伯父,你也不要叫我徐先生了,這樣叫得大家都生疏了,你就叫我小天吧。”現在這種危急關頭,正是需要香港他們這種上流人士幫忙的時候,多一分關係就意味着多一分安全。
馬泰平看上去還是挺和藹的,我見他點頭答應,便對他道:“馬伯父,我給你介紹蘭兒的真正救命恩人。”我引着他進了大廳,蘭兒看見馬泰平高興地跑過來拉着他的手叫着“爹地”,我把高士介紹給他道:“高錦忠,他是名中醫,蘭兒的病就是他治好的,他喜歡我們叫他高士。”
瘋子跟劉師也都在旁邊坐着,劉師正在煮茶,我把他們也介紹給馬泰平,“我的老師劉師,我的兄弟瘋子,他就是蘭兒的父親馬泰平先生。”
馬泰平朝大家一個鞠躬道:“感謝你們這些天對蘭兒的照顧。”
我們互相客套了一番後,馬泰平道:“想不到高先生還是一位中醫名家,蘭兒的病我不知請多少中西名家看過都沒有徹底的治好,高先生的這份恩情我會記下的。”
“馬先生不用客氣,能夠治好蘭兒實在是她的運氣好,我師父剛好有教過我怎麼治療這種病。”高士道。
劉師對馬泰平做出請的動作道:“馬先生請喝茶。”
“謝謝,劉師能教出小天這樣的年輕俊傑來,想必也是一位高人隱士吧。”馬泰平讚道。
“高人隱士算不上,我只不過是一個老頭子罷了。”劉師謙虛地道。
“最近小天,瘋子,高士你們三人可謂是一夜成名啊。”馬泰平喝了一口茶道。
“我可是什麼也沒做過,何來一夜成名?”高士問道。
“你跟小天兩人敢去找張三要人,就憑這份膽量現在整個香港只要有點勢力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馬泰平徐徐道來。
“我們有什麼膽量,還不過是仗着龍虎幫的威勢,狐假虎威而已。”我自嘲道,沒有自己的勢力,如果說沒有我跟田伯山的那層隱晦的翁婿關係,我怕這件事早就不了了之了。
“張三是誰?龍虎幫?怎麼我覺得你們好像在討論黑社會一樣。”蘭兒好奇地問道。
剛纔說話時大家都忽略了蘭兒還在這裡,馬泰平朝我傳來一個不要告訴蘭兒的眼神,然後纔對蘭兒道:“我們談的這些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你不要亂插嘴。”馬泰平擺出父親的尊嚴來,試圖不讓蘭兒繼續問下去。
“蘭兒,你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去陪陪你爸爸媽媽了吧。”我裝作無意間問出這麼一句來,果然蘭兒看着馬泰平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有一段時間沒回去過了。
“女大不中留,女兒喜歡往外面跑,丟下爹地跟媽咪就不管了,唉。”馬泰平故作嘆氣道。
馬泰平一番話說得馬蘭更加臉紅了,既是因爲害羞又是因爲有些不孝,她想了想道:“爹地,瘋子哥哥現在受了傷,我想留下來照顧他,等他病好了我就會回去陪你們的。”
瘋子也很感動蘭兒現在還想着要照顧他,他對蘭兒道:“蘭兒,高士可是最好的醫生,有他照顧我你就放心吧,我想你媽肯定也挺想你的,我覺得你應該回去多陪陪你媽。”瘋子看蘭兒有些心動了,又接着說道:“你看我現在都可以坐在沙發上陪你們一起聊天了,我想再過幾天我就可以痊癒了,我的身體這麼強壯,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也說道:“是啊,他強壯得像頭公牛,我對他最放心了。”蘭兒被我逗笑了,看着她的笑臉我知道她已做出了回家的決定。
“年輕人做事難免毛毛燥燥的,馬先生是他們的長輩,希望馬先生以後能多多提攜他們三人。”劉師又斟滿一圈茶,對馬泰平道。
“他們都是有資質的年輕人,誰會不喜歡啊,何況一下就有三個。”馬泰平笑着道,他這算是間接地答應下來。
“瘋子的事情馬伯父既然都知道了,我想請馬伯父指點一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看着一臉和藹的馬泰平,我問他道。不管在什麼場合,平和的心態永遠是最重要的。
“指點談不上,現在能告訴你們的只有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只不過是商場上最基本的原則,但這卻
是最實用的。”馬泰平道。
他說得不錯,我們現在勢單力薄,要想有一拼之力,只能聯合其他勢力,“馬伯父說的可謂是金玉良言啊。”我說道。
“香港現在已經成爲是非之地,我想你們還是不要逗留太久爲好。”馬泰平勸我們離開,現在香港風起雲涌,很不太平,他也是出於一番好意。
“馬伯父的提議我會考慮的,不過年輕人總有一腔熱血,趁着現在胸中的那股衝動還在,我想也許我們可以有一番作爲。”我並不想對瘋子的事就此罷休。
“我能理解你們,年輕時我也是跟你們一樣敢拼敢闖,纔有今天的成就,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決定,我只能祝你們好運了。”馬泰平祝福道。
“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沒有辦不成的事。”瘋子一臉堅決地道。很多時候高士顯得很沉穩,也許是因爲他年紀比我們大的原因,他此時一臉的平靜。
“這個世界永遠是年輕人的天下,路就在你們自己腳下,只是看你們怎麼走罷了。”看着豪氣干雲的瘋子,馬泰平感慨地道。
“我只希望你們不要義氣用事,只憑蠻力地幹。”劉師在一旁適時地提醒道。
“劉師你是在說瘋子吧。”我狡詐地道,劉師不語,只是會心一笑。
瘋子卻不幹了,他說道:“我還不至於你們想像得那麼菜鳥吧。”大家都一笑而過。
到馬蘭跟馬泰平走的時候,馬蘭說道:“我怎麼就沒聽懂你們在說什麼,個個都神秘稀稀的樣子,尤其是天少,跟我爹地一樣越來越像老頭子了。”
馬泰平聽了摸着蘭兒的腦袋道:“爹地真有你說的那麼老嗎?”
走到門口時,馬泰平轉過身來對我道:“如果有什麼事你儘管打電話給我,在香港這麼多年,我還是有幾個能在官場上說得上話的朋友。”
我點點頭對他道:“我會的,只是到時候你別嫌麻煩。”
等馬泰平的車走了以後,瘋子才道:“沒想到蘭兒的父親看上去那麼年輕。”
我說有錢人就是這樣,只要你會保養,你看電視上那些名星到了四五十歲哪個看上去不像三十多歲的小夥子。
瘋子小聲嘀咕道,劉師怎麼看上去就那麼老啊,我說你知道劉師現在多大年紀,他說不知道,我說估計七十多了吧,瘋子說怎麼看上去才五六十歲,我說這就是所謂的養生之術。
瘋子問我怎麼養生,我說要清心寡慾,平時少吃葷腥,還要儘量心平氣和免傷肝和,瘋子罵道聽你狗屁廢話,連脾氣都沒有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我佩服地對瘋子道,想不到你的思想境界又上升了,不再爲了色即是空而活,瘋子得意地道那是,我說你少得意,大道周而復始,對我來說最高境界就是色即是空,瘋子你又落下乘了。
我說還能怎麼樣,張三跟趙總督察兩人像小丑一樣在裡面爭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