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叔叔見到老六的照片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於是連忙跑過去扶他。誰知他對我極爲牴觸,不停的推桑我。
門外獄警聽到動靜立刻進屋,看到此場景後產生誤會,嚴厲的訓斥我,“你想幹什麼?”
我立刻去扶叔叔,嘴裡唸叨,“怎麼不小心摔倒了?”
誰知他對我極爲牴觸,連忙躲到獄警身後,渾身顫抖着說,“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獄警完全誤會了我,對我怒目而視,彷彿我此行的目的不是來探監。看着情形知道談話無法進行下去,只能點點頭讓獄警把叔叔帶走。
隨後我與那位領導模樣的獄警做了短暫交涉,希望他能爲我叔叔安排一個比較輕鬆的工作。在中年男人的撮合下,他同意爲叔叔安排一倒垃圾的差事。
叔叔見到照片爲什麼會出現驚恐的表現?我把老六安排在家中就是爲了防止嚇到他,可他竟然還會發生如此劇烈的反應,這是爲什麼?難道之前來找我父親的那人幹過什麼聳人聽聞的大事?可是叔叔年輕時也是當地一霸,就算如今變老,也不至於被嚇成這副模樣啊!
我與中年男人互相留了號碼,客氣一番後便回到家中。
我直接翻出父親遺留下的物品,可找來找去都沒有關於八五年的東西。正在我爲之發愁的時候,老六來到我的身邊,對我說,“哥,我身上有點癢。”??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6
我換了個地方繼續翻箱倒櫃,頭都沒擡的說,“有皮炎平,讓你相好給你抹上不就行了?”
“你幫我看看,就是這裡。”老六一邊說一邊掀起自己的上衣。
我擡頭一看,發現老六胸前有三條二十公分左右的傷疤,想必也是被那怪物所傷,可與我不同的是,老六傷疤竟然是黑『色』的。
我心裡咯噔一聲,該不會被傳染了吧?我拍着老六肩膀,說,“別擔心,明天哥哥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正巧老孃進屋催我倆吃飯,卻發現屋內雜『亂』不堪,驚問道,“我的天,你是準備把屋子翻過來麼?”
我見老孃來的是時候,於是摟着她低聲問,“媽,我爹就沒留下比較老的東西?”
“值錢的不都留給你了麼?”
我搖搖頭說,“我要找的不是寶貝,找的是他留下的字。”
“他又不是書法家,哪會把字留下?”老孃話音剛落,突然仰起頭,看神情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心裡一顫,感覺有門兒,繼續追問,“你仔細想想,筆記,字帖都行,而且越老越好,最好是你倆認識之前的留下的!”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一點。在我和你爹剛認識的時候,他的確有一匣子,平時總是緊鎖着,而且拿它們當做是寶貝,還不讓我碰,說是碰了就會有殺身之禍。”
“就是它!”
老孃若有所思的繼續說,“起初我以爲是你爹和相好互相來往的書信,於是我趁着你爹不在家,悄悄把鎖翹開。”
我連忙抓住老孃手腕,追問,“匣子內是什麼東西?”
“匣子內全是一張張的草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東西,有的紙張還帶有圖案,也是手畫的那種。”??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6
“你看了內容了麼?知不知道上邊說的是什麼?”
老孃扭過頭把臉一拉,用手使勁拍着我腦袋,輕聲罵着,“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認識字麼?”
我『摸』着頭,有點煩躁,“行了,行了,你直接告訴我匣子在哪裡就行,剩下的事不用你多管。”
“你從生了你以後,我好像就再也沒見過那匣子!”
“不是吧?你再好好想想。”
老孃搖着頭,“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剛纔若不是你提醒,估計連那匣子都記不起來了,但話說回來,這麼多年我還真就再也沒見過那匣子。”
我大失所望,看來老孃私下打開匣子被老爹發現,然後就把匣子偷偷轉移了。
我萬分苦惱的蹲在地上,明明有線索出現在眼前自己卻總是無法把握住。
這時老孃突然一愣,“等一下,你說字?所有的照片你爹在背面都會留下字,那些字不行麼?”
我懶得擡頭,說道,“那有屁用,照片我也見過,拍攝時間都在我出生之後。”
“在幾年前,我打掃衛生時無意中見到一張很老的照片,好像是我和你爹結婚前拍攝的。”
我如同觸電一般,立刻跳起來,問,“在哪?”
“你倆先吃飯,我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