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南看到哥哥暈倒,連忙衝過去,“哥,哥!怎麼了!”
小三爺也很奇怪,急忙趕到高子聰身旁,見其面色鐵灰,呼吸短促,心裡不由一緊,問道,“爲什麼氣門這麼短,難道剛纔他有被蛇咬到麼?”
胖子站在一旁,皺着眉頭一邊回憶一邊說,“不應該啊,他只從身後撞了蛇妖一下,再沒有其他身體接觸。”
小三爺猛的解開高子聰的上衣,爲其胸口穴調息。
身後的陳剃頭突然大叫一聲不好,“糟了!會不會中了屍毒!”
小三爺聞聽此言,手指頓時停下,瞪大眼睛彷彿不敢相信!
胖子撇嘴,道,“我纔不信有這麼厲害呢,這屍毒只認他一個人?”
“屍毒的毒發和人體體質有關,看來我們都逃脫不了了!”
小三爺鐵灰着臉反問,“別說無用的,應該怎麼治?”
“把他安置在空氣流通的位置,剩下的就看他自己能否挺過去了。”
小三爺蹭的一下站直身子,對衆人道,“那就先撤出再說!”
此話一出,土夫子表情有了異樣的變化。
一路以來最爲沉默的陝西刀客也拉長了臉,道,“撤?你是在跟我說玩笑麼?”
小三爺眯眼看着對方,冷麪道,“怎麼,你有意見?”
突然陳剃頭哈哈大笑起來,拍着手說,“好,好啊!小三爺的高風亮節陳某打心底裡佩服。”隨後陳剃頭略微一頓,臉隨即變得陰冷下來,“只是,你只把你的夥計當人,有沒有考慮我們的生死?既然這位兄弟已經中了屍毒,那我們又怎能逃脫?如今這玉棺就在眼前,趁着大部分人沒有毒發,開棺取物纔是當務之急!”
“難道我會置他的生死於不顧?”
“哼哼哼,套用你的原話,生死由命,怕死就別進來!”
小三爺臉色大變,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狠狠道,“既然你執意想領教《奇門遁甲》的威力,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此時的氣氛完全跌至冰點,古語長雲,清酒紅人面,財富動人心。在巨大的利益衝突下,隊伍中的裂痕瞬間變大。江憶南害怕出現爭鬥,但又不知該如何阻止,正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吳姓土夫子突然向前邁了一步。
“兩位,聽吳某說一句。這玉棺不開也罷!”
陳剃頭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怒道,“吳老狗!竟然胳膊向外拐!”
吳老狗搖搖頭,道,“你啊,被玉棺迷了眼。”
小三爺顯然也不理解他的話,皺眉問,“這話什麼意思?”
吳老狗指着自己的腳說,“步子!還記得我們之前被墓室正門阻擋又重新折回到岔口麼?那一段距離是四十二步。從岔口到石室拱門外是七十七步。從拱門到秘道也有十步有餘。如此算來一共接近一百三十步。你們想知道從秘道到這裡是多少步麼?”
衆人根本沒有留意到距離的問題,於是紛紛點頭。
“一百四十二步!”
胖子一聽笑着罵道,“你他娘是不是腿有毛病,怎麼還能多出來十多步?”
吳老狗扭頭看着胖子,說,“你可別忘了,我們選擇岔口時,是有角度的,按照經驗來推斷,這距離應該在一百七十步左右,如此推斷,我們根本就沒到主墓。”
小三爺和胖子同時一驚,“可這裡沒有別的出口了!”
吳老狗點着頭說,“這只是其一,其二則是墓室的格局問題,如此龐大的工事,費勁心機就修建一個主墓室?這絕對不符合建造常理以及墓室主人的身份!”
衆人恍然大悟,而吳老狗低下頭輕輕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此墓室可能是疑硺,其目的可能和石室的蛇妖相同。”
“你是說堤防盜墓賊?”
“很有可能棺內藏有劇毒,貿然開棺或許都會斃命。”
衆人皆愣在了原地,想不到這墓室如此複雜。隨後,胖子率先反應過來,罵道,“那他孃的還等什麼,趕快上去先排屍毒!”
就在這時,墓室角落卻響起一聲冷冷的迴應,“不能走!一定要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