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猶如五雷轟頂,生生的把我劈死在座位上!
老六不是會開玩笑的人,從來不會!那他的意思就是我背後真的有東西?突然間我感覺脖子一涼,似乎被人吹了一口氣,此時的我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我在想,如果我猛地一回頭,生命會不會就此結束?也不知道愣了多久,讓我慶幸的是,我仍然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
媽的!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不如讓自己死個明白!我開始試着把盤着的‘腿’放下去,手慢慢的扭過頭。在着幾秒鐘內,我已經做好了應付任何畫面的準備,可是結果卻是我背後什麼也沒有。我隨即環顧四周,在電腦屏幕的幫助下時也還算清晰,四周的確沒有任何東西。
我心裡清楚老六是不會和我開這種玩笑的。身後,身後?我立刻脫掉上衣,仔細看着後背處,衣服上也沒有東西。我心裡有些疑‘惑’,不明白老六爲什麼要給發這樣的短信。
不對!老六剛纔在屏幕中並沒有拿出手機,那這條短信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想起剛纔手機斷過網,應該是斷網時老六也給我打過電話,由於打不通所以纔給我發的短信,結果短信延遲,剛剛纔收到短信。我是從二樓下來的,他說我背後有東西,那麼是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跟在我身後的?
“碰”!敲‘門’聲立刻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坐回電腦前,看着屏幕中的老六。
老六依然站在庭院中沒有移動,我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但我還是相信老六的實力。老六突然向外‘門’處挪動了幾步,我立刻放下手中的煙,知道老六要開始行動了。
由於老六的移動,有隻動物也進入了視角。我一眼就認出來,跟在老六身後的是隻黃鼠狼,而且它是用站姿跟隨老六,遠遠一看放佛是個小人兒,一搖一擺的跟在老六身後。我心裡猛地打了一個冷戰,眼前的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我也聽說過許多關於黃鼠狼的許多傳說,但基本都當故事,只圖聽個熱鬧,眼前的詭異情形終結了我之前的想法。
老六停在‘門’前,這黃鼠狼也停在老六身後一米的地方。心裡猛地冒起一個念頭,老六,他該不是讓它給‘迷’住了吧?不行!我得通知他!
我立刻掏出手機,撥出去才發現無法接通。我嘆了口氣放下手機,卻猛然驚醒,剛纔我在庭院內,這隻黃鼠狼也同樣跟過我,所以老六纔會短信通知我。
既然這黃鼠狼跟過我,那爲什麼沒有‘迷’‘惑’我?難道是老六送給我的護身符起了作用?那它把老六‘迷’住,我罪過就大了。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護身符起作用,但我心裡還是踏實了幾分。正猶豫着,老六已經來到‘門’前打開了院‘門’。我暗叫糟糕,倘若老六被黃鼠狼帶走,我自己是沒有膽子進入樹林去救他的。
想到這裡,我立刻起身,一改躡手躡腳的姿態大步流星的來到客廳。正巧碰見老六和黃鼠狼準備離開別墅,我腦子一熱,暴喝一聲,“老六!身後!”
此時的老六居然和黃鼠狼一起回頭看着我,我一怔愣,楞子啊在客廳不敢動彈,而老六看清是我以後,微微點了下頭。黃鼠狼回過頭去,跟人一樣看了眼老六,然後就出了大‘門’。老六關上‘門’,輕輕的說,“你不要太‘激’動。”
我見老六表情語調都正常,心裡頓時踏實下來,“不‘激’動?剛纔差點‘尿’在‘褲’子裡,你可真能嚇唬我,這黃鼠狼怎麼回事?”
老六走到我的旁邊,淡淡一笑“事情都解決了,可以休息了。”
“我‘操’,又解決了?那敲‘門’聲和黃鼠狼到底怎麼回事!!”
“先不着急,明天通知鄭志,讓他來接我們,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老六說完,就徑直走進屋子裡。
我知道老六不想說的我是問不出來,既然他告訴我明天能知曉一切,我就不差這幾個小時了。於是我跟隨老六來到臥室,老六打了個哈欠似乎要睡,我只好也睡在旁邊。
清晨,老六通知了鄭胖子,不出半小時,鄭胖子就趕來了。
鄭胖子一進‘門’,看見我倆安然無恙,滿是‘激’動的問“大師,事情有眉目了?”
老六一擺手,示意大家先上車。
我和鄭胖子都猜不透老六的心思,但是我不能拆老六的臺,故作神秘的向鄭胖子點了下頭。
等到回到鄭胖子住處,鄭胖子衝了茶水,妻子端上果盤,大家都在等待老六,老六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鄭老兄,事情的解決方法還是有的,但是過於繁瑣。”
鄭胖子一聽說到正題,客氣的迴應“哦?大師請講。”
“首先房子沒有太大的風水問題,但是我還是有兩點建議,一把別墅的大‘門’換成自然‘色’的木漆,別再用黑‘色’了。二,以後剩飯剩菜儘量不要留在家中。”
“這樣就行了?”
老六搖搖頭,“這是風水方面的,至於你說房子內有不乾淨的東西。昨夜我也看了,的確有!”
我和鄭胖子聽到這裡立刻一愣。
老六淡淡的說“我也我看過,也問過,事情大致有個瞭解,清朝康熙年間,一位書生進京趕考的時候遇到了劫匪,盤纏盡失。路過此樹林,由於飢渴難耐所以總想找戶人家進‘門’,但是樹林裡空無一人。在樹林裡走了兩天,最終死在這個樹林裡,可謂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但最後鬱鬱而終,所以有些怨氣。”
鄭胖子一聽,哆嗦着問“那該如何解決這位書生?”
“方法簡單,找出骸骨,燒掉即可!”
鄭胖子聽後,立刻起身“那還請大師指明方向,鄭某絕不是吝嗇之人,我必讓他風光大葬。”
老六搖搖頭,端起茶水啜了一口,“屍骨在別墅下。”
鄭胖子聽完直接愣在原地,頓時一改剛纔氣勢如虹的狀態。“這,有法子麼?”
老六搖頭,“具體位置無法確定,只能確定在別墅下。”
“大師不是要把別墅推到吧?”鄭胖子一聽無法確定屍骨位置,心裡有些擔心。
老六點點頭。“其實這不過是個普通書生,世界上枉死的人太多了,鄭老兄也不必太在意。”
“千萬別,這怎能不在意呢?他要是哪天不高興了,我們豈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六沉默了片刻“還有一個方法,不過得‘花’錢,還不是一天‘花’錢。”
“哦?錢不是問題,大師快講!”
“書生是康熙九年農曆九月廿三出生的,那年是庚戌年,最好找一位屬相爲豬的,同時九月廿三的人,到別墅夜夜讀誦四書五經,不僅冤魂不會有害反而你們一家有利。”
老六剛剛說完,鄭胖子和妻子突然站起來,妻子顫顫抖抖的說,“孩子,孩子就是九月二十三的,而且也屬豬。”
老六突然一愣,傻傻的站起來,問,“此話當真?”
鄭胖子狠狠的點着頭,“當真!當真!”
老六突然長嘆一口氣,“真是天意啊,那別墅就不存在問題了!”
鄭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我說他媽的怎麼房子突然變得古怪,這孩子放假之後,書就沒在動過,今早一早就出去瘋,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老六一擺手,“鄭老兄不用着急,既然有先人相助,只要他能刻苦讀書,將來必是狀元之身。”
鄭胖子一聽,立刻起身握住老六的手,“大師,鄭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太謝謝,太謝謝了!”說完,回頭向妻子使了一個眼‘色’,妻子就進入臥室了。
我雖然不懂老六的‘陰’陽事,但是這個情形我還是能看明白的,鄭胖子要給錢了。
果不其然,鄭妻從臥室出來以後,手裡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東西被報紙裹得嚴嚴實實,我看着一陣眼紅,心裡暗罵,可惜老六不收錢,看厚度這一摞錢至少得七八萬,要是銀行成捆的,這就是十萬啊。
鄭胖子拿過錢,雙手一呈,“郭兄弟,這是老哥的一點心意,希望兄弟收下。”
讓我意外的是,老六沒有猶豫,輕輕一點頭,接過了錢,隨後遞給了我。我一愣,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下意識的接過錢,夾在胳肢窩下了。
老六說“鄭老兄,郭某還有一事相求。”
“哦?郭兄弟不用客氣,但說無妨!”
“鄭老兄,你還記得那個帶頭討債的年輕人麼?”
“記得記得。”
“我想知道他去了哪裡?”老六面沉似水,似乎一定要知道他的去向。
“我聽說他是回老家了,他老家的位置,郭某倒是能查出來,但是如今的人幾乎沒有實話,萬一他在去了別的地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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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點了一下頭,“這個你放心吧,只要能幫我找出他老家的位置即可,郭某先告辭,在周圍先住下,等到鄭老兄有了他的消息,記得通知一下。”
鄭胖子一聽我倆要走,想要挽留“別啊,在這裡多住幾天吧,鄭某也好盡地主之誼。”
老六笑了一下,擺了擺手,隨後帶我出了鄭家。
來到賓館以後,一直進了屋,我立刻把‘門’反鎖,拖着老六來到‘牀’前,我把報紙拆開,“嚯,老六,快看!整整十萬啊!”我看着整整齊齊的一摞錢,‘激’動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老六沒有搭理我,傻傻的看着窗外似乎有心事。
我試探着問“六子,咱倆雖然跟親兄弟似的,但是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你看看這一摞錢,夠咱倆消費一陣子了。”
老六不回頭,淡淡的說,“不用分,都是你的!”
“六子,你這是?”我有些不敢相信。
“錢對我沒有意義。”
看着老六滿臉愁容,我才發現我自己的確讓錢衝昏了頭腦,其實這也難怪,畢業多年了一直沒有一份像樣子的工作,所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但是冷靜下來,再看看老六的神情,我似乎覺察到有問題,猛地又想起鄭胖子的房子雖然老六解決了,但是給我的感覺就是解決的太快。
我試探着問“老六,你說,那個書生的冤魂是不是就是那隻黃鼠狼?”
老六一聽,回過頭來看着我,然後突然笑了,“你想多了。”
“難道不是?”
“那黃鼠狼只是有點年頭,有些靈‘性’罷了,不曾害人,也不會主動害人。”
既然不是那隻黃鼠狼,我心裡就不明白了,“那你什麼時候和書生溝通過?”
老六搖搖頭,坐在‘牀’邊“沒有書生,沒有冤魂,那都是我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