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時出現在這茶館內,正在相互商討有關酒廠轉讓問題的兩人,正是九泉鎮鎮長的兒子大衛,以及那家酒廠的老闆。
此刻酒廠老闆聞言大衛的話,頓時便辯解道:
“我說大衛啊,你可不要聽那些人在那胡說,說我那酒廠有鬼,尤其像你這種喝過洋墨水的人,怎麼也會相信那些人的話,覺得我的酒廠有鬼呢?”
大衛頓時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轉而搖頭笑道:
“信不信在我,有沒有鬼,大家都知道,要不然的話……”
說到這,大衛語氣一頓,隨即看着正在抽菸的酒廠老闆道:
“像你這樣的鐵公雞,怎麼會想着要把酒廠急着脫手呢?”
噗!
正將一口茶喝道嘴裡的酒廠老闆,頓時將一口茶給直接噴了出來。
他看着大衛,不由是一字一句道:
“好,算你狠!你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就算有鬼,我壓根也沒怕過!”
說着,酒廠老闆抓起手旁的一塊糕點塞入嘴中。
咀嚼了沒兩口,他的表情便是一怔。
只見茶館外,九叔正一邊與路上認識的人笑着招呼,一邊正向着他們所在的茶館走來。
酒廠老闆頓時沖茶館外的九叔喊道:“阿九!阿九!”
旁邊的大衛頓時提醒。
“你應該叫他九叔嘛,怎麼能叫阿九呢?”
“嗯?九叔?”
酒廠老闆頓時嗤笑一聲,一邊咀嚼着嘴裡的糕點,一邊衝大衛道:
“你別看我比他年輕,我那輩分,可要比他大得多了,我今天是心情好才叫他阿九,我要是心情不好的話,我就叫他狗蛋!“
這番話,恰好便被剛走進茶館的九叔給聽了個正着。
與此同時,林躍還有秋生文才,也剛好跟了上來。
師徒一行四人找了張空位坐下。
就聽酒廠老闆在後面不停地喊:“阿九!阿九!阿九!”
然而不管九叔還是林躍他們,都當作了沒聽到,對酒廠老闆的招呼壓根就沒搭理。
這下,酒廠老闆終於沒轍了。
他不禁向大衛告了聲罪,隨即起身快步走向了九叔他們一桌,邊走邊一臉討好地笑道:
“阿九,阿九阿九。”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九叔他們這桌旁。
見這邊已經沒有了座位,酒廠老闆也不尷尬,徑直便從旁邊拉來一張椅子坐下。
他剛想再次開口,不料九叔已是先他一步,轉頭對不遠處的茶館夥計道:
“夥計,給我來一壺龍井!”
“喂!你耳朵聾了!沒聽到九叔說要龍井啊!”
酒廠老闆頓時借題發揮。
那邊夥計當即應了一聲,而這邊的酒廠老闆,則也是藉着剛剛那句話,轉而稱呼起了九叔。
只聽他嘿嘿笑着道:“九叔啊,我有一件買賣,想挑你發財嘛。”
九叔連頭也沒回,徑直衝酒廠老闆一抱拳道:
“多謝了,我沒那個福分。”
酒廠老闆頓時繼續嘿嘿笑道:“哎呀九叔,你別急着拒絕嘛,你也知道,我那件事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嘛。”
這時,茶館夥計已是將九叔要的龍井端了上來。
九叔一邊接過茶盞,一邊淡淡開口道:
“對你,我是不舉。”
酒廠老闆表情頓時一滯,但還是不甘心道:
“這樣,九叔啊,咱這價錢由您開,只要您能開得出價,我就給得起!怎麼樣?”
九叔端起身前的茶盞輕輕喝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地道:
“我老實告訴你吧,你滿身的邪氣,就算真抓到了鬼,你也不好過,還是留着錢,給你自己買一塊好墳地吧!”
“哎,九叔,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酒廠老闆一臉的不滿。
但九叔卻不理他,而是繼續端起身前的茶盞,一邊喝,一邊淡淡道:
“我是肇事直言吶,至於信不信在你,我也管不着。”
這邊兩人正說着話,卻聽茶館外忽然有人大喊。
“大小姐回來啦!”
噼裡啪啦!
緊接着,便是一連串鞭炮的聲響。
林躍和九叔幾人頓時朝外看去。
便見街道上,此時正駛來了一輛三輪車。
車子停下,從上當即便下來了一位身穿紅色禮裙,手上撐着一把粉色雨傘,臉上化着淡妝,容貌美豔的年輕女子。
林躍知道,這位應該就是這部電影中,最受廣大男同胞喜歡的女人了。
安妮,今年二十一歲,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她和任婷婷一樣,都屬於富商家庭的子女。
不過這些,都還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她最吸引人的地方,乃是她的穿着打扮,頗偏向於西方。
用時下較爲流行的話講,那便是大膽,敢穿。
只見她微笑上前,位於茶館內的大衛立即便笑着起身。
酒廠老闆這時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
他見大衛起身,頓時便有些焦急道:
“喂,老闆,咱們有得談啊!有得談!”
然而大衛卻是衝他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沒空了。”
說完,他也不管酒廠老闆在後面大喊,徑直便笑着迎向了前來的安妮。
“安妮,I miss you!”
“mi too!”
安妮頓時也笑着回答。
說話間,兩人已是以西方人的禮節,做了個貼面禮。
這一幕,頓時便看得後方桌上的文才和秋生瞪大了眼睛。
兩人的目光不由是緊緊盯着安妮。
“這位大小姐真是好好看哦,就和婷婷一樣。”
文才一臉的花癡。
一旁的秋生也是點頭附和。
“是啊,真的是好漂亮,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嘛。”
“誒,你說我們也能不能和那個人一樣,上去那個那個……?”
文才一臉的期待。
秋生也是一臉的心動。
“說不定應該可以呢。”
說話間,兩人竟已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讓林躍和九叔頓時一頭的黑線。
尤其九叔,臉色黑得幾乎都已經能滴出水來了。
這兩個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