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哪有什麼香味?可能是我站在這裡,你們聞錯了。”林洛苦笑道。
“對哦,你不是站在這裡嘛。”
笑笑吃一口狗糧,就在林洛身上嗅一口:“比下午還是差一點,不過也差不了太多。”
“這個,吃下去就行嗎?”林洛指着手裡的廢丹。
他懶得理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任由後者在自己身上嗅着。
“嗯,五行仙丹本就是老君爲那些剛飛昇的仙人準備的,目的則是爲了讓他們儘快學會仙術,好配得上仙人的名頭。”
笑笑邊吃邊說:“這丹藥雖然煉廢了,但外觀效果還在,就是沒有任何殺傷力。”
“你也不會仙術嗎?”林洛問。
如果哮天犬會仙術,自然不會吃廢丹。
笑笑搖頭:“我就是個妖怪,哪裡會仙術?”
“你跟着玉鼎叔叔和二郎神,總有一天會成仙的。”
林洛安慰了一句,隨即又故意落寞道:“不像我,沒有仙根,這輩子也不指望成仙了。”
“成仙很好嗎?不覺得,上一次天劫,二郎差點就沒挺過來,嚇死我了。”笑笑目中露出一絲害怕之色。
“天劫?”林洛心中一動。
笑笑不解道:“你不知道天劫嗎?對哦,你沒辦法成仙,鎮元子前輩也不會和你說這個。”
“嗯。”林洛不置可否道。
“天道無情,它不會讓任何一個超脫輪迴的人,安安穩穩的活着。
每隔五百年,天道就會降下天劫,法力越高,天劫越猛,死在天劫下的仙人,多如過江之鯽。”笑笑解釋道。
林洛追問:“那你呢?要不要承受天劫?”
“要啊,只要壽元超過千歲,每隔五百年,都要承受天劫,只不過仙人法力最高,首當其衝,我們這種小妖小怪的天劫,相對來說,容易一點。”笑笑回答道。
“但法力低,不死在天劫下,就有可能死在其他人手中,弱肉強食,恆古不變,只有自己變強,纔是王道!”林洛沉聲開口。
“你怎麼和二郎說的一模一樣?”
笑笑盯着林洛看了半天,隨即將手心的狗糧全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唔……我管不了這麼許多……唔……有二郎……唔唔……有二郎保護我就行了。”
“但願吧。”林洛喃喃。
笑笑指着林洛手中的廢丹:“快吃啊,施展仙術可好玩了,雖然是假的,但真的很過癮。”
林洛點頭,將廢丹送進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溫熱的氣流涌進喉頭,片刻後,林洛只覺得通體舒暢,四肢百骸都彷彿浸泡在暖洋洋的溫泉之中。
轟!
一大段文字硬生生的塞進了林洛腦海——
天地未分,三界混沌。
太素生金,太始生木,太易生水,太初生火,太極生土。
天地之性,衆勝寡,故水勝火。
精勝堅,故火勝金。
剛勝柔,故金勝木。
專勝散,故木勝土。
實勝虛,故土勝水。
天地五行,相生相剋,三千仙術,萬變不離其宗!
剎那間,無數仙術從林洛腦海一一飄過…… wωω▲ttkan▲¢O
“會了……我也會仙術了?”林洛一臉茫然。
“是啊,好玩吧?”
笑笑點點頭,又提醒道:“不過你現在還只是紙上談兵,就像看人舞劍,你能清楚的記得每一招,每一式,但要是讓你施展,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也不用太着急,熟能生巧,慢慢來。”
噼啪……
林洛手指輕輕一捻,一朵小小的火苗在指尖跳動。
“你也喜歡御火術啊?好美,對不對?”笑笑一臉癡迷。
林洛點頭,念頭一動,火苗外形變幻不停。
蟲魚鳥獸,花草落葉,栩栩如生。
慢慢的,火苗越來越大。
兔子……蒼鷹……野狼……老虎……
“只要你想得到,沒有它變不了!”笑笑提醒道。
“好!”
林洛大喝一聲:“相柳,現!”
憑藉着模糊的記憶,林洛將兇獸相柳幻化出來了!
此獸蛇身九頭,身長數十丈,面目猙獰,剛一出現,便扶搖直上,衝破房頂,直抵雲霄。
雖然相柳身體只是虛幻,但如此氣勢,卻也擔得起磅礴大氣四個字。
“這是什麼?”笑笑掩嘴驚呼,顯然並不認識相柳。
“相柳,你找死!”
林洛還沒說話,屋外傳來鎮元子驚怒交集的聲音。
他從窗外飛入,一掌轟向林洛:“死!”
鎮元子身形飛快,一旁的笑笑已經傻了眼,眼看着林洛就要成爲掌下亡魂。
就在這時,一道綠影疾馳而來,用力推了林洛一把:“姐姐,小心!”
嘭!
鎮元子終於發現不妥,但爲時已晚,雖然他硬生生收回了九成法力,但剩下的一成,已經足以將綠影打的癱倒在地,氣若游絲。
“青兒!”林洛心急如焚,抱着小青呼喚着。
“小……小姐……”小青似乎想抓林洛的手,但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父親,你幹什麼!?”林洛站起身,盯着鎮元子,怒目而視。
他不相信以鎮元子的修爲,看不出相柳乃是法術幻化而成。
“暇兒,對不起,相柳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時不查……”鎮元大仙面色複雜,似有難言之隱。
“哈哈,鎮元兄,沒想到你還會犯這種錯誤。”
玉鼎真人和楊戩邁步走進房間,前者調侃了鎮元子一句,又轉身對林洛說:“賢侄女莫急,老夫身上正好有一顆菩提小還丹,治好這小青蛇,多多有餘了。”
說着玉鼎真人右手一彈,一粒紅色丹藥飛入小青嘴裡。
片刻後,小青悠悠醒轉,雖依舊渾身乏力,但氣色卻好了很多。
“多謝玉鼎叔叔。”林洛將小青抱上牀後,對着玉鼎真人微微躬身。
玉鼎真人看了愁眉苦臉的鎮元子一眼,忍俊不禁:“鎮元兄,保重。”
說完帶着楊戩和笑笑離開了林洛的房間。
………………
“暇兒,我……”鎮元子畏畏縮縮的摸到林洛身邊,欲言又止。
“算了,我知道父親不是故意的,青兒也沒事,我不生氣。”
林洛嘆了口氣,又轉身看向鎮元子:“不過我很好奇,父親與相柳究竟有什麼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