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最近危險的海獸變多了是什麼情況？”威爾問。
“你們的巡邏隊沒有發現，現在出現的海獸越來越強，而且越來越多了嗎？”萬昌反問道，“遇到長生種的機率也變高了，上次我們的巡邏隊遇到一隻長生種，被追着一直逃回結界附近，祭司出手才殺死它。”
林澤想起來蛋蛋喚醒祖像那段時間看見的犄角鯨屍體，當時就說是祭司出手才殺死的。“之前看到的犄角鯨這種海獸以前並不常見嗎？”林澤問道。
“你還見過犄角鯨？”萬昌有些驚訝，問林澤，“在哪裡看到的，你們從它手下逃出來了？”
“杜克祭司殺死的，林澤看到的時候已經是屍體了。”威爾回答道，“至於長生種，我們這段時間好像沒遇到過。”
“之前跟你說的那隻大海蝦不就是長生種嗎？”林澤提醒道。
威爾一下子記起來，當時還是因爲這，所以才同意林澤跟青雅參加到巡邏隊裡的。只是畢竟只是稍微提過一次也沒有太深的印象。
“之前你說的是在還沒到黑海區域的地方遇到它的是吧？”威爾向林澤確認，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又說：“當時聽說青雅被正面衝撞過卻並沒受什麼傷，想着它的壽命可能不算很長也就沒有多問，差點忘了。”
“這是能忘的事情嗎？長生種啊，那可不是一般的海獸。”萬昌大聲喊道。
“別喊了，我耳朵都快被你喊疼了。”威爾摸摸自己的耳膜，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聽完嗎，當時林澤跟青雅兩個人已經把那隻長生種打殘打跑了。”
“兩個人？”萬昌上下打量了林澤跟青雅幾眼，“這女娃子是祭司？”
“不是。”青雅回答道，“當時我就稍微幫上一點小忙，基本上都是阿澤出的手。”
聽過青雅描述當時的情況，萬昌這才恍然大悟，心道林澤擁有一把劍才能對那長生種造成那麼大的傷害。長生種厲害之處在於長久的生命帶來的智慧以及驚人的肉體，若是當時遇到的是一般的魚人，那可能不管是水縛還是水鞭都不能對它造成太大的傷害，唯有祭司可以通過水刺等方式從幾乎沒有弱點的表皮上找到突破口。
萬昌想了想又對林澤說道：“林澤小友，不知道你這樣的實力在陸地上算是什麼程度呢？可以的話，希望你能順便將我們這幾個人的實力評估一下。”
“實力？”林澤有些苦惱，在水裡跟在陸地上，魚人跟人類的實力都會有很大的變化，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就拿這個女娃子來說，按你們說她的血脈之力雖然不算很強，但是對水流的細微控制上跟祭司差不多，若是她，在陸地上大概是處於什麼樣的層次呢？”
青雅一聽也來了興趣，豎起耳朵看向林澤。
“不好說，在水下跟在陸上差別太大。如果是在陸地上，青雅估計連一箇中級戰士的防都破不了，甚至初級戰士，只要靈活一些或者帶些防具，就奈何不了了。”林澤心裡推算幾下，說出了自己的結論。“至於法師們，初級法師都會法師盾，就我看到的水鞭強度來看，應該是打不破的。”
青雅的實力在在場的人看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就算不考慮她可以釋放水刺，實力也起碼在中等水平，沒想到在林澤口中如此不堪，在座的幾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不過林澤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是在水下，法師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戰士的話，青雅起碼能對付好幾個中級戰士甚至高級戰士了吧。”
魚人們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林澤又加了一句：“就算打不死，拖着也能淹死他們了。”
“也就是說，不考慮外在影響的話，青雅只能算是你們陸地上初級戰士的實力嗎？”萬昌算是聽明白了，陸地人不能在水下生存，說是青雅能打過好幾個中級戰士，不如說中級戰士在水下自己淹死。而且還有法師，魚人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就破壞力而言差不多是這樣，其實這根本沒法比較，你們魚人到陸地上幾乎沒法生存，我們人類也是一樣甚至更糟，在水裡待久了除了我之外的大多數人肯定死路一條。所以我才確信人類跟魚人之間可以建起商道，而不會到時候相互提防甚至相互侵略。”
“呼，這倒也是。”威爾長出一口氣，說道。
“林澤在你們這裡待了這麼久，你們就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嗎？”萬昌斜眼看了一眼威爾。
“咳咳，沒想到這方面。”
接下來林澤將陸地上的實力的大致劃分告知了萬昌幾人，這些都是從小就有在學堂裡教授的知識，不過還是讓魚人們有些受驚。
按林澤的說法，只要法聖或者武聖願意冒險，應該可以下到海下輕易地同時打敗十幾個相當於青雅實力的魚人，而他需要擔心的只是呼吸問題。雖然林澤不知道大祭司等人的力量如何，不過威爾等人卻是知道，祭司跟一般的魚人差異在於祭司血脈之力開發層次更高，突破了一般的上限，而且可以做到普通魚人做不到的水刺等二次控水。就算是大祭司，也不可能在十個青雅手下全身而退。
“其實我們人類裡面也有跟你們魚人差不多的術士，他們也不需要特意修煉，就跟你們一樣。隨着年齡的增長，實力會自動提升。”
“哦？那他們的實力在你們那裡算是什麼程度呢？”威爾問道。
“他們如果不去學習法術成爲法師的話，上限差不多就是中級法師的程度，少數人可以發揮出高級法師一般的實力。不過術士成爲法師的話，會比一般的法師進展快一些，只是成爲高級法師之後就很難再晉升了。”
“在吸收獸骨的情況下嗎？”
“嗯。我們那裡獸骨雖然也貴，不過普遍就是這裡的熒光珍珠的程度。”林澤掏出一顆獸核，這還是當時給青雅帶下來，結果因爲個頭太小落在兜裡的。“像這一顆獸核，就是獸骨濃縮之後的產物，我們那裡都是一般人日常生活使用的。”
聽到這裡，威爾跟萬昌都把腦袋湊了過來，看着林澤手裡直徑半釐米都不到的東西嘖嘖稱奇。林澤手裡的獸核質量並不算很好，看上去表面粗糙，而且透明度也不高，只是兩個魚人族長卻是一副很是驚奇的樣子。
“賣嗎？”萬昌問林澤。
“滾遠點，要賣也是該賣給我們。”威爾瞪了一眼萬昌，笑嘻嘻地看着林澤：“賣嗎？”
“這一顆其實只是少量獸骨凝結的獸核，在我們的主城裡都是民用的，送給你們嘗試一下好了。”
接下來威爾跟萬昌經過一輪脣槍舌戰，終於決定威爾先嚐試吸收一番，過一會就交給萬昌。
萬昌眼巴巴地看着手捧獸核的威爾，生怕他把這一小顆獸核吸收光了。
“是有用。”威爾眨巴眨巴眼睛，對萬昌說，“我感覺本以爲已經到了頂點的血脈之力又有了一絲動靜，不過只是有這個趨勢，這一顆果然還是太少。”
“我試試。”萬昌奪過威爾手裡的獸核，學着吸收裡面的魔力。
沒一會，他就睜開了眼睛，無奈地看着威爾：“你這傢伙，剩這麼一點點給我。不過的確是有一些活化血脈之力的感覺，真的是有作用啊！”
“是啊。”
“若是能早些遇到陸地的人，或許我哥哥現在...”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