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聽聞大自在天魔的話,眼睛裡露出喜色:“你找到了?這本書哪裡有不同尋常之處?”
大自在天魔伸出手點着那書籍的裝訂線:“你看這裝訂線,是不是完整的一根。”
張諶聞言擡起手將書籍拿在燈火下觀看,就見那裝訂線確實是一根搓成,將整本書籍串在一起。
張諶又不是傻子,此時聽聞大自在天魔提起裝訂線,若有所思的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根裝訂線有玄機?”
“你拆下來一看,就知道我的推測是否正確了。”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聞言動作迅速,小心翼翼的將裝訂線拆下來,就見整根裝訂線長四十釐米,不知用什麼材料搓製成一根細線。
不用大自在天魔吩咐,張諶直接將裝訂線小心翼翼的搓開,就見一不知何材料,四四方方四十釐米長,薄弱蟬翼的紗絹,在其眼前緩緩鋪開,映入眼簾的是無數密密麻麻小字。
“那是……”張諶看着眼前材料,雖然上面有褶皺,但依舊不影響張諶讀取其上的文字。
那薄紗上用的是先天文字,大大小小共計七百八十一個,看起來好似是一個個遊動的蝌蚪。
張諶看向經文名稱《太乙救苦拔罪真經》,此時張諶來了興趣:“居然是以先天文字記錄,這紗絹材料的來源久遠無比,必定是來自於神魔時代。”
張諶又將紗絹平整了一下,使得更方便自己閱讀其上文字,然後才細細誦讀下去。
七百八十一個字,張諶不過盞茶時間就已經誦讀完,然後就見張諶眼前金手指版面一陣閃爍,跳出了一行字字體:
【新技能:超度(0/1000000000000)】
【備註:可超度一切亡者進入陰曹世界】
版面簡簡單單,張諶看着那版面的介紹若有所思:“原來是超度鬼魂的法門,將鬼魂送入地獄內接受審判。”
只是張諶看着技能版面後面所需要的經驗值,不由得瞪大眼睛,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一千億經驗值?開什麼玩笑?什麼樣的技能需要一千億的經驗值?”
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原來是篇經文,想不到竟然還保留了下來。”一邊的大自在天魔開口,聲音中滿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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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怕張諶不知這篇經文的來歷和用途,大自在天魔道:“此經文可打通前往陰曹世界的通道,將亡魂送入陰曹世界內接受審判,若修煉到至高境界,一念就可叫亡魂繞過陰曹地府,直接轉世輪迴。”
張諶聽聞這話眼神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家金手指版面:“按照大自在天魔所說,我的新技能超度想要升級居然需要如此龐大的點數,莫不是下一個境界就是輪迴?可以直接叫別人的魂魄轉世輪迴?”
張諶暗自琢磨,覺得很有可能。
此時張諶細細感悟新技能的一切,許久後才擡起頭:“這是個輔助技能,對我來說用處不大,除非是修煉到大乘境界,可以將人直接打入輪迴。”
他又不是菩薩,怎麼會好心超度別人?
張諶手中拿住薄紗,眼神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這是什麼材料?不知過去多少萬年都不朽?就算沒有神秘之力加持,也算得上是一件寶物了。”
“你錯了,這紗絹只是普通紗絹,但紗絹上的文字乃是一尊超乎你想象的大人物所書寫,其一筆一劃蘊含着規則的力量,是那文字上的規則力量可以鎮壓住了一切,叫紗絹不腐朽。”那邊大自在天魔道:“你日後若遇見對付不了的魂魄類修士,不妨以法力催動此紗絹,只要用此紗絹將其捲住,就可以將對方送入陰曹世界,如此你就可以躲避追殺。”
“還有這功能?”張諶心中驚詫。
“那書寫文字的人物實力超乎了伱的想象。”大自在天魔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得意:“就算比我巔峰時期,也僅僅只差了一點而已。”
張諶看了大自在天魔一眼,懶得理會這傢伙,而是看着被拆下來的獸皮,不知該如何處置,這本書能從太古時期傳到現在而不腐朽,也算得上是老古董,但是卻不能繼續留在道觀內了,免得日後被平邊王府察覺到自己動過手腳。
張諶略作沉吟,直接施展神通,將獸皮和紗絹存入吞噬空間貯存起來,看看日後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此時屋子外寒風呼嘯,張諶坐在火爐前繼續看書,而大自在天魔身形消失不知所蹤。
張諶看書到半夜,此時陣陣冷風襲來,其又往爐子裡增加了一些木柴:“我還有些金風花留在外面,還需要全部都取回來纔是。”
金風花可是好東西,乃是關鍵時刻完成絕地反殺至關重要的寶物。
“只是如今風水大陣運轉起來,不知我貿然離去,會不會對風水大陣造成影響。”張諶有些擔心,畢竟風水大陣涉及到自己日後肝點數升級技能的關竅,他可不想風水大陣出事。
就在張諶心中升起念頭的時候,此時一道清冷女音在其腦海響起:“去!”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叫張諶心頭大定,其心中有些詫異,想不到住在自家定海神珠內的那尊神女,居然能感應到自己的念頭。
下一刻張諶化作一道雲霧,順着窗子縫隙飄走,然後迎着寒風在山林間穿梭,一路來到那埋藏金風花之地,小心的將金風花收起來後,又化作霧氣飛回來,途徑平邊王府祖脈的時候,張諶又去看了看自家的八卦爐,就見八卦爐中火焰熊熊,一切都進展順利,那土黃色的圓球又瓦解了一道先天禁制。
張諶檢查了一番後,身形再次回返,重新回到道觀內,果然不見半點異常。
“我截留了替命法的造化,不知張曉花那邊會不會有所感應?不過替命法乃平邊王府臨時計劃,張曉花前往青城山接受敕封,此去萬里迢迢,雙方互通信息的概率近乎爲零。”想到這裡張諶放鬆下來,繼續誦讀着經卷。
誦讀累了後,張諶開始思索自己未來的道路,未來該如何行事。
“也不知那飛昇池多大,我的九曲黃河大陣,能不能覆蓋得住。”張諶心中閃爍着念頭。
要知道那飛昇池降落之地,可是平邊王府的祖脈,有大地龍氣作爲守護,那龍脈有禁法的力量,搬山倒海之術對其無效,如果自己在那祖脈上擺下九曲黃河符陣,對方無法通過崩碎大地破掉,想要破陣只能有兩個辦法:第一,通過陣道修爲,強行將其破除。第二,就是將張諶斬殺。 “我的九曲黃河符陣或許應該升級一下了。”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金手指版面:
【技能(二階):九曲黃河符陣(0/1000000)】
【點數:8490000】
這幾日張諶忙着用那神秘能量灌溉自家吞噬空間,導致吞噬點數的進度耽擱了下來,但是張諶並不後悔,畢竟磨刀不誤砍柴工,吞噬空間能儲存神秘之物,對他來說也是意義重大。
“升級九曲黃河符陣,居然只需要一百萬點數,可真是好!”張諶想都不想,直接將等級點了上去:
【技能(三階):九曲黃河符陣(0/10000000)】
【備註1:籠罩範圍六百六十米,若有修士進去其中,神仙難活】
【點數:7490000】
此時點數剩餘七八四十九萬,張諶看向九曲黃河符陣,就見九曲黃河符陣技能,閃爍着道道光澤,有神秘光輝在其中流轉:
“六百六十六米,依舊不夠用!”
若在平地,六百六十米倒也馬馬虎虎勉勉強強能應付世上大部分修士,但若是籠罩在山脈上,山脈曲曲折折,六百六十米計算起來還是有些狹隘。
“還需要再升級一次,待我明日攢夠點數,看看升級到四階,九曲黃河符陣能籠罩多少米。”張諶心中暗自道。
左右不過是一千萬點數罷了,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九曲黃河符陣關乎着自己奪取飛昇池的大計,可不能有所疏忽。
“而且到時候未必不能以陣破陣,用九曲黃河符陣,破去那飛昇池的大陣。”張諶心中閃爍着念頭。
然後張諶就開始運轉先天蚊蟲口器,從命格中截取部分能量,轉化爲點數積攢起來,待到天邊泛光的時候,張諶此時的點數已經匯聚至一千萬,恰好一千萬點數。
然後張諶看着自家的金手指版面,直接將技能點了上去:
【技能(四階):九曲黃河符陣(0/100000000)】
【備註1:籠罩範圍一千兩百米,若有修士進去其中,神仙難活】
【點數:0】
“一千兩百米,倒也勉強夠用,再升級居然需要一億的點數,未免有些太多了,我還要積攢點數升級隱身符,後面若是有剩餘點數可以升級一下九曲黃河符陣,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隱身符了。”張諶看着點數重歸於零,隨即將金手指版面關閉,然後又看看即將熄滅的爐火,重新添加了木柴。
這個時代就這一點不好,沒有煤炭,燒火全都是靠着木柴,太不禁燒,過一段時間就要添加木柴。
此時天邊泛起了光明之色,張諶披上大氅來到院子裡,迎着東方升起的夕陽,一路來到後院平邊王府祖祠處,掃過那牌位,隨意點了幾炷香就插了上去。
“那牌位就只是普通的牌位,倒沒有什麼別的玄機在裡面。”張諶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牌位,他相信自己的法眼,如果平邊王有先人的魂魄藏匿在牌位中,絕對瞞不過他的眼力。
然後張諶在院子裡活動了一下身軀,就在其準備返回屋子內小憩一會的時候,院子裡有一條小蛇爬過,陳序那傢伙又來了。
就見小蛇也不怕寒冬,在張諶的身前顯化出原型,露出了陳序的面容:“平邊王府有些不太對勁!”
陳序恢復人身後,直接對張諶開口道了句。
此時的陳序表情嚴肅,看起來很是驚悚,似乎是受到了驚嚇。
“怎麼了?”張諶面色不解的詢問了句。
“平邊王的祖墳冒青煙了,這代表着平邊王府有大運數,有大運道加持,而且運道好到爆,誰敢和其作對,都要倒大黴的。”陳序說到這裡,面色慎重的看着張諶:“要不然咱們跑吧!平邊王府太不不對勁了,祖墳冒青煙我只是聽說過,但是卻不曾見過啊。”
聽聞陳序的話,張諶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對於陳序的本事又高看一眼。
平邊王府的變化張諶再清楚不過,如今平邊王準備走蛟化龍,已經具備了神龍氣象,其一旦成道至少也是十一階的存在,如此磅礴的氣象反哺平邊王府,平邊王府祖墳冒清煙,走大運倒也合乎常理。
甚至於那飛昇池直接墜落在平邊王祖墳,也是運道的一種體現。
要知道那精神世界覆蓋整個天下,那飛昇池哪裡都不墜落,偏偏墜落在平邊王祖墳,不正是氣數的體現嗎?
甚至於自己今日來到這道觀內,被平邊王府暗算成爲張曉花的資糧,也是平邊王府的氣數體現。
如果自己沒有金手指,按照自己原本的命格來說,平邊王府謀劃必定成功,張曉花得了飛昇池的力量,未來潛力不可限量。
可惜,平邊王算錯了人,就算是冥冥之中的天道,也算不到張諶有金手指的存在,而這一切造化全部都成全了張諶,被張諶給截留,算是成全了張諶的造化。
張諶現在也算是奪了張曉花的氣數成全自己。
“怕什麼,只是擁有那般氣象罷了,想要將運氣轉化爲實力,也是需要時間的。”張諶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了句。
聽聞張諶的話,陳序急的跺腳,聲音中滿是不安:“我的祖宗哎,你究竟明不明白祖墳冒青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平邊王一脈要出大人物了!那根本就不是凡人能有的氣象,我懷疑平邊王有了問鼎天下的命格,乃至於取大勝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