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黃金髮。
劉春來再次叮囑了一番趙玉軍,以後少跟這種人打交道。
隨後也就沒有理會。
趁着還有時間,給花都的吳二娃拍了一封電報,讓他找好搬運工跟轉運的車子,要不然等劉春來到那邊的時候,沒人卸貨反而麻煩。
而是琢磨着在這邊租個地方,尤其是當轉運倉庫。
以後往花都甚至北邊運輸的貨物,可能有很大一部分都會從這邊轉運。
山城有鐵路跟外面聯繫,但是這年頭的鐵路還沒有完成電氣化改造,速度很慢。
水運反而是最合適的。
漢口這裡又是最重要的轉運樞紐,這是需要長期合作的,甚至有時候從蓬縣走水路到滬市,很可能要在這邊轉運一部分。
火車站周圍的門市倉庫啥的,都是公家的。
劉春來覺得,等宋世遠下午下班後,得找他好好聊聊,提一下長期要火車皮的事情,同時再問問他能不能想辦法。
現在對方有辦法也不行。
劉春來手裡沒人!
花都。
吳二娃爲了等劉春來的電報,加上張建民幾人也不適合跟他們住在一起,還留了一間房間沒退。
每天都在郵遞員送電報的時候在這邊等着。
“張哥,春來哥後天晚上就會到。”吳二娃把剛收到的電報遞給了傷口已經結疤的張建民。
雖然沒有去醫院,在有了好的休息,加上天天清洗傷口後,恢復的倒是很快。
“他後天晚上就到?需要我們幫忙嗎?”馮松濤問吳二娃。
吳二娃搖頭,“我就是給你們說一聲。到時候只要提前找一些搬運工就沒問題了。”
車站附近,很多扛活的人。
說完,就轉身走了。
“這崽兒,也就表面老實。”馮松濤看着離去的吳二娃,嘆了一口氣。
“至少,沒有他,我們不知道會如何。不僅得承劉春來的情,還得承他的情。”張建民嘆了口氣,“到時候劉春來過來,問問他吧。如果他有興趣,就謀劃一番。如果沒興趣,就算了……”
“劉春來即使有興趣,咱們現在也受傷了,不一定能找回場子……”刀疤冷哼了一聲,“咱們就吃了虧。”
他不認爲劉春來能跟那些地頭蛇鬥。
人家人多勢衆,還有槍,拿啥跟他們拼?
幾人又都沉默了。
可就這樣放棄了,他們不甘心。
而吳二娃,從房間出來後,臉上更是擔憂。
“也不知道這些傢伙究竟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可別給春來哥帶來麻煩。這些狗曰的,我一說春來哥後天晚上到,他們的眼神都亮了。”吳二娃很憂桑。
可他也沒辦法。
劉春來在漢口那邊也沒有固定地址,都沒法拍電報回去問情況。
自然也就沒法告訴他,張建民幾人的事情。
馮松濤肯定會跟着他去火車站的。
這幾天這貨倒是幫了不少忙。
招聘工作人員等,他們也都在進行,吳二娃沒有任何經驗,都是靠着馮松濤。
回去的時候,看着隔壁的鄭氏服裝貿易公司門口又停着一輛小貨車,幾名工人正在幫着往裡面搬東西。
吳二娃再看看他們自己那空蕩蕩的門市,白紫煙跟另外兩名女孩正在帶着新招牌的幾個年輕姑娘練習舞蹈動作。
畢竟,這些服裝,只有穿在身上,纔是最好的展示。
“老闆,咱們這裡堆不下這麼多啊。”李梓銘滿身大汗,看着老闆進來,急忙開口,“四萬套,所有房間都不夠裝下,咱們必須得有倉庫……”
鄭天佑也有些爲難,“現在準備倉庫根本就來不及。這也怪我,這次來得急,沒有帶樣品!”
不是他沒有帶樣品。
而是山城生產的沒有商標跟包裝,一旦讓那些從他們手中批發服裝的批發商知道這是國內生產的,根本賣不起價格不說,甚至他們還會找代工的服裝店仿製。
就是爲了能用大量產品充斥到市場中,造成短時間的市場飽和,等到市場消化掉第一批的時候,第二批貨又到了。
八萬套,對於龐大的中國市場來說,很少。
可如果是高價的進口港貨,那有不同了。
在這一點,鄭天佑跟劉春來的想法是一致的。
“明天晚上貨就到,後天上午就召集批發商過來現場交錢拿貨,問題應該不大。”鄭天佑想了想,完全沒有必要去租倉庫。
“要不,跟隔壁商量一下?他們好像並沒有什麼業務……就一個女孩帶着另外幾個跳舞,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啥。”李梓銘提醒着老闆。
旁邊的陳冰頓時不樂意了,“李梓銘,你難道不知道,同行是冤家?他們也是掛的服裝貿易公司的牌子!如果把貨放在他們那邊,到時候如果他們把貨偷了呢?”
李梓銘看着這女人,再看看老闆,不吭聲了。
陳冰不是香江來的,在李梓銘跟着鄭天佑乾的時候,這女人就已經靠着身體,成了鄭天佑的秘書。
能力沒有,派頭倒是十足。
也不能說沒有能力吧,至少在牀上應該很厲害,要不然鄭天佑不會什麼都依着她。
“再說了,老闆都說了,晚上運到,第二天批發商就運走,爲什麼要去浪費錢?難道公司養你們,不需要成本?老闆沒弄到業務的時候,你有獲得一筆訂單嗎?”陳冰一臉厲色。
李梓銘看着她,再看看也不開口的鄭天佑,嘆了口氣。
這婆娘,太不要臉了。
之前哪次不是自己談下的訂單?
可沒辦法,人家晚上跟老闆睡一張牀呢。
再加上他只是爲了這工資,也就懶得去廢話。
“行了。明天就讓工人到這邊,晚上貨到了就開始上商標跟包裝。”鄭天佑懶得聽這兩人吵下去。“老陳,明天你找人去車站卸貨,搬運回來;陳冰負責找人上商標……”
雖然明知道陳冰的毛病,可他迷戀着對方……
索性直接跟兩人分工了。
這樣就沒有啥矛盾了不是?
李梓銘不吭聲了。
陳冰一臉嘚瑟地看着李梓銘,還投去了一個示威的眼神。
李梓銘越能幹,就顯得她越無能,僅僅是靠着牀上,怎麼能讓鄭天佑娶了自己,帶自己去香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