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已經竭盡全力,身上每個毛髮的激發起來,內力翻滾來去,絲毫不留一點餘地,但在莫聲谷的守禦之下,無窮的手段都好像是打進了水裡,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
莫聲谷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那迷糊的眼神,在曹公公看來分外的諷刺。曹公公心中暗道:“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你也不能夠這麼羞辱我吧。”
曹公公想來,莫聲谷決計不會真得這副將睡未睡的樣子,定然是在給自己好看,讓天下人知道,大元來人連快要醉了的莫聲谷都打不過。
天地良心,莫聲谷絕無此心。莫聲谷強打精神振作不了,莫聲谷索性將身體交給了本能。
莫聲谷練武十幾年勤練不綴,早就將武學意識化入身體本能之中,一招一式對方攻來自生反應,這樣一招一式。這樣的招式毫無規律可言,但卻每每在纖毫之差的情況下,截住曹公公的攻擊。就好像是手一燒,手知道縮一樣。在外人看來都有曹公公一樣的想法,莫不是莫七俠想好好的羞辱一下元廷嗎?
曹公公惱羞成怒,心中怒氣勃發,暗道:“今日即便是敗了,也要給莫聲谷一個好看。”
作爲秦老太監的弟子,身上豈能沒有底牌啊。心中一怒,什麼也顧不得了,手上暗暗一動,一個細針,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曹公公分身化影,一連數道殘影,想好迷惑莫聲谷的感官,卻不知道莫聲谷現在出手,卻憑藉身體本能對危險的感知,而曹公公化出再多殘影,也一點作用也沒有,簡直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曹公公暴起發難在曹公公看來可能是突然之極,在莫聲谷感覺之中,卻是蓄謀已久。人本來就被五感所惑,高手過招,一般都會想辦法迷惑對方的五感。但莫聲谷現在五感雖然沒有斷絕,但也差不多了。憑藉的都是冥冥中的直覺,所以纔有如此不對稱的局面。
莫聲谷只覺整個人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之上,地面忽高忽低,很是不舒服。忽然一股寒意從後背頸椎之上,直升到腦門之中,莫聲谷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莫聲谷雙眼猛地睜開,一點反射出的亮光吸引了莫聲谷的眼神。
這是一根針,一根可以用來繡花的針。但這根針給莫聲谷帶來了極端危險的感覺,讓莫聲谷不寒而慄。
這一根針忽然從莫聲谷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莫聲谷知道不是這根針消失了,而這根針已經被對手彈射出來了,快的一時間讓莫聲谷看不見蹤影。
剛剛莫聲谷忽然驚醒,就之身體對危險來臨的自然反應。莫聲谷自然不敢小瞧這飛來一針,更何況莫聲谷本來就是一個用針的高手,自然知道對暗器來說,越是小,就越是危險,越是小,就越可能有劇毒。
人見識越多,心性就越謹慎,莫聲谷自己就知道不下十種,能見血封喉的毒藥,更是不敢小看這飛來一針,誰知道這針上有什麼手段。
但現如今做什麼事情都已經來不及。莫聲谷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莫聲谷身前好像是颳起一陣旋風,將落葉粉塵紛紛捲起。
而這飛針也順着氣流向莫聲谷的頭部射去。
就在這飛針來到莫聲谷的面前不過一尺左右的時候。曹公公面帶微笑,心中暗道:“讓你託大,這下死定了吧,這是從前宋宮廷裡面的秘藥,號稱牽機,一旦中了牽機之毒,讓你渾身痙攣,頭足相接而死。無藥可解,看你如何死。”
在曹公公看來此時,就已經大功告成了。卻不聽一聲尖嘯,一道氣流如有實質的從莫聲谷的口中噴出,這道氣流正好打在這根飛針之上。
這飛針重量本來就輕,那裡經得住莫聲谷傾力一吹。在這一吹之下,這飛針立即調轉針頭,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這一手看起來輕巧,其實實在考驗一個人內功底子,如果內力不好,決計不可能飛針臨身之時,噴出如此一口氣來。這裡面時機的把握,心中自信,絕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曹公公一時間轉不過彎來,說道:“你------”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手上一涼,頓時大驚失色。低頭一看,一根繡花針淺淺的紮在曹公公的手上。
曹公公頓時亡魂大冒,驚駭欲死。說道:“這-----”話音未落,曹公公只覺得疼痛從骨子裡面發出。曹公公的臉色扭曲成一團,青黑之色從手上瞬間蔓延到全身上下。
曹公公一句話都沒有完整的說完,口中就只剩下:“咯咯”的牙齒相撞擊之聲。
小陳子驚慌失措說道:“曹公公,你怎麼樣啊?”卻也只敢在外圍叫喊,不敢上前一步,唯恐沾染着牽機之毒。
曹公公這時候哪裡有精力回答小陳子的問話,只見曹公公栽倒在地,雙目好像要出眼眶裡面蹦出來一樣。身體翻滾不已,就好像有一個人從腰間抽曹公公的筋一樣,曹公公身體向後彎去,頭向下,腳向山,反方向慢慢靠近,還聽見曹公公身上骨頭一塊塊崩壞之聲,但曹公公毫無所覺,緩慢的堅定的,身體從後背上生生的彎下去,蜷成一個肉球。雖然曹公公是練武之人,但這養的動作還是,將很多地方的皮肉扯斷,鮮血淋漓。不忍直視。
曹公公忽然不動了,紫黑色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讓人看了不由心中一寒。
在場的武林中人,不是沒有見過毒藥,但也被眼前的毒藥嚇着魂不守舍,這毒藥發作不到一時三刻,一個武林高手,就生生的變成這個樣子了,實在太恐怖。很多見識過金蠶蠱毒的人,私下裡暗暗思量,只覺得這毒比金蠶蠱毒還要勝上幾分。
見曹公公死了,小陳子更加驚慌了。小陳子裡面跪倒在地,對莫聲谷連連磕頭說道:“莫七俠,小人只是一個送信的,不管小人的事情,還請莫七俠將小人當個屁給放了吧。”
一邊說,一邊連連磕頭,看上去可憐之極,但無論他多麼裝可憐莫聲谷都靜靜的站着無動於衷。
殷梨亭覺得奇怪,暗道:“按聲谷的心思,斷然不會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拖拉。不管是殺是放,只會當機立斷,斷然不會婆婆媽媽。特別是今日事他的大日子,他豈會如此耽擱。”
殷梨亭想到這裡,上前走到莫聲谷的身邊,直覺細細的鼾聲傳入耳朵之中。殷梨亭在仔細一看,卻發現莫聲谷已經睡着了。
殷梨亭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推推了莫聲谷說道:“老七,老七。”
殷梨亭不推還好,這一推,莫聲谷立即倒在殷梨亭的身上,鼾聲大做。鼻涕口水流了殷梨亭一身。
殷梨亭眉頭幾乎要跳去來,強忍着將莫聲谷扔出的打算,對小陳子說道:“今日武當山不殺人,你給我滾。”
小陳子一聽此言,有如天籟,立即說道:“這就滾,這就滾。”連手中一直捧着的聖旨也不要了,連滾帶爬的滾下武當山。
殷梨亭對衆賓客,連連抱歉,並遣人將莫聲谷送進新房。心中暗笑:“聲谷洞房花燭夜,卻一醉而過,以後可有了取消他的把柄。”
其實莫聲谷的內功在,本就不該如此醉倒,只能說莫聲谷裝逼太過,一百多斤酒水一飲而盡,如果莫聲谷平時喝酒也就罷了,殘餘在身體裡面的一點酒精莫聲谷自己還能抗過去,但莫聲谷平時滴水不沾,結果一點殘餘的酒精就讓他不省人事了。纔有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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