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司徒川餵過一次狗之後,他往我這裡跑得更勤快了。
師傅看到司徒川屁顛顛往我這裡送各種美酒佳餚,天天來跟我說一些北極劍宗發生的新鮮事兒,時不時還給我耍兩招他新練的劍法,有一次在司徒川走後跟我說:“這小子眼光不賴,早已經看出你不是個普通人了。”
我詫異道:“這不可能吧?他怎麼看出來的?就因爲我塞了那靈覺一嘴肉?”
“司徒家在大宋是屹立不倒的執宰家族,家裡面的子孫哪個不是七巧玲瓏心?你沒和他一起去喂狗的時候人家就已經勤趕着往這裡跑了。怎樣麼,要不要我破例再收一個關門弟子,給你弄個小師弟?”
我長大了嘴巴:“不至於吧。”
“那有什麼的,就當是給司徒家下的聘禮了?”
“聘禮?這有什麼關係嗎?”
“司徒川就是嫣然那小姑娘的表哥啊。”
我張大了嘴巴:“這都是緣分啊……”
師傅白了我一眼,說道:“話說這尉遲馳也夠可以的,自己修煉冰心劍意不娶妻,養條狗也不給狗找個媳婦配種。我昨晚上有看到那條狗發情呢,太可憐了。”
聽到師傅這麼一說,我計上心頭。
……
陽光明媚的一個早晨,我別了白凱出了山門。
現在因爲司徒川這個正派的李靜德親傳弟子天天來我們柴房逛遊,廚房中我們柴房的地位與以往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那洗菜房的,餐具房的,後廚房的等等所有人都把我和師傅當大老闆一樣供着,我說要出去,白凱完全不敢攔着。
司徒川正巧趕上來,看到我鮮有地要出宗門,趕忙跟上。
出了山門之後我立馬問司徒川:“京都有沒有比較大的寵物商店?”
“寵物商店?什麼玩意兒?”
“就是專門賣動物的
地方。”
“你這次出來難不成是採購伙食的?可以啊,採購可是油水很肥的差事,實話是活,一個月能撈多少?”
“你這什麼思想?我像是那種人嗎?”
司徒川看到我一臉黑線,趕忙改口:“李兄當然不是那種貪污受賄的人了,高風亮節。”
“放屁,我是正兒八經的土財主,哪裡看得上那麼個仨瓜倆棗?”
司徒川啞然。他也是剛來京都沒多久,對京都並不是很熟悉。我們倆逛了大半天,都沒有遇到一個賣狗的農貿市場或者寵物商店。更稀奇的是京都的大街小巷裡,竟然完全看不到一塊狗屎,這傢伙比濟南也趕緊太多了吧?雖然最近濟南市民已經漸漸養成了遛狗帶紙,拉完清理的良好習慣,但是狗屎還是能看到的。
眼看天就要黑了,還真讓我們找見一個狗叫聲四起的地方,叫做嘯天居。
看到司徒川一身正牌的北極劍宗弟子服裝,領班的門衛趕忙把我們倆領了進去,進去一看,原來是專門斗狗的地方。
我看到之後笑逐顏開。司徒川趕忙說道:“我兄弟買狗,你們這兒有什麼好狗?”
老闆一聽立馬樂了:“大爺裡邊請,我們這邊狗的種類十分齊全,京都獨一份啊。不論是北荒的賽亞還是南巫的聽雲,我們這裡都有純種的。保管兇猛無比,見人就咬。”
我嚇一跳:“你,你,你,你別嚇唬我啊,我小時候被狗咬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老闆愣了愣,問道:“難道大爺想要溫順一點的?”
我點了點頭:“越溫順越好,而且要母狗。”
“母狗?大爺,你要知道,公狗比母狗威風,長得大。而且您也知道,咱們京都戶部規矩太多,要是有狗崽下來還得登記,母狗要是一不小心懷上,您還很多事兒呢,哪有公狗來的方便。”
“我擦
,這戶部也管得太寬了吧?他怎麼不把每個人的屁都登記一下。”
“哈哈哈哈,這位兄弟說得實在是有道理!這話我愛聽,戶部就是他媽的多管閒事。真想拎着大刀衝到戶部把那一羣狗官給砍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允州那麼大,大大小小的宗門有十多萬,這一年光他媽統計宗門名字就累死人了,更別說統計宗門弟子信息。現在還沒有統計完名冊就已經有幾千本了,要是真的統計完,朝廷有多大的書房來放這些東西?啊?整個皇宮都不一定芳的下。”一個眼睛通紅,頭髮略微有些髮捲的人衝着我說道。我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手裡正拎着狗繩,他牽着的是一條體型龐大的巨型犬,不站起來都有一米五。
老闆聽到有人說戶部的壞話,不敢接茬,尷尬地笑了笑。
司徒川悄悄說道:“一個儲物戒指就解決了,哪裡需要什麼書房?”
那紅眼睛的人聞言使勁瞪住了司徒川,說道:“你說什麼?”他這一吼,手底下的狗立馬開始汪汪叫。
我趕忙笑着迎了過去打圓場說道:“哎呦,這位兄弟是來鬥狗的?怎麼稱呼啊?”
“允州趙蟒,兄弟你怎麼稱呼?”
“我莫那個李小龍。這位是我的朋友司徒川。”
司徒川也趕緊樂呵呵地趕過來,伸手說道:“兄弟你這髮型不錯呀,在哪裡燙的?”這話我當着他的面問過廚房裡掌勺的廚師,那廚師當時臉色尷尬,說是自然就是那樣。事後我才知道允州地區溫度高,太陽會把頭髮曬卷,然後一代傳一代成了特意的地區基因。那廚師覺得我問他是在羞辱他允州人的身份,當時看着司徒川這個李靜德親傳弟子的身份沒有跟我翻臉,可是事後卻好幾天沒有理我。司徒川根本不懂髮型燙染是是什麼意思,完全是照葫蘆畫瓢,卻一下子惹怒了趙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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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蟒眉頭一皺,怒道:“你小子想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