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絕世殺劍vs傲世青蓮

當時自己還以爲他是開玩笑,但是時至今日纔算明白。如果換成是自己,恐怕也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只有不給自己心靈上壓力,才能夠全力的揮自己所學。如果一開始就揹負了過多的壓力,那麼臨陣對敵的時候自然難免會受到影響。

在其想起之後,果然在一處地方找到許邵。其盤膝而坐,劍抱懷中。周圍是一道道無形的劍氣盤繞,將其包圍在中間。而他所在地方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在那處湖水深處。若非四周的樹木及巨石上均留下了一道道的劍痕,自己也無法確定其確實是在此。

說到這,無雙頓了一下。

花滿樓和花滿溪一起焦急的問道:“那麼他說什麼了嗎?”

無雙露出迷惘的神色,喃喃道:“我潛入水中見到他,還未來到他的身旁他就睜開了眼,對我說了句話:‘祝巫來了!我先行一步!’說罷,竟然沖天而去。而在其一飛沖天之後,湖水居然凝在半空中久久不退。”

花滿樓驚道:“他的功力居然去到了這個程度,難怪他不怕祝巫了!如果真的是到了那個境界的話,和祝巫確實有一拼之力。”

就在他們說這話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令人極爲不舒服的氣息和一個狂傲的聲音。

“許邵!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

回聲在空氣中不斷jī蕩,九天風雲也隨着這個人的出現而驟然消散。何人有此氣勢?

劍神祝巫!

“許邵!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

伴隨着這聲驚天怒嘯,一條身影以驚人的度排雲破空而來。所過之處,雲層如浪潮般翻滾,排向兩旁。位於城下的衆人擡頭望去,就好像有一尾長龍自雲中而來般,氣勢驚人。

人影如流星破空般直墜而下,身後竟jī起一縷煙火。看上去,竟真如流星般。但是同是神道修爲的花滿樓一眼就看了,這其實是自萬丈高空而下時,所帶起的氣勁衝擊而已。但是,若任由其帶着這自萬丈高空而來的恐怖衝擊力,整個東之京要塞的基牆恐怕會在一瞬間化爲己有。

但祝巫是何許人也,又怎麼會讓這種情況出現。他在離東之京上空近裡許高的空中猛的將身形頓住,但接踵而來的卻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奇異景象。因爲,從來沒有人見過一個神道高手以高破空而來,再在半空中猛的逗留時,那驚人的景象。因爲,在祝巫之前薛雨雖也從天而降,但那是絲毫不沾人間煙火的王道身法。給人的感覺是飄然若仙,飄逸瀟灑。

祝巫的身形雖在半空中猛的頓住,但是那以高破空而來時產生的強大沖擊力卻在他停下的瞬間爆出來。只聽得一聲震動大地的巨大音響自祝巫身側爆出,四周的虛空在這巨大的聲浪經過時竟然出現了不規則的扭曲。而場中功力稍低點的人,都在這巨大聲浪的爆下暈了過去。

睨藐的眼神掃向下方的人,祝巫不屑的哼了一聲。因爲,他的精力根本就不會浪費在這些人身上,只因爲他要的人還未到。

“許邵……你在哪!”

無形的音波自其口中再度出,將方圓裡許都覆蓋在內。只見其身體四周的虛空再度產生了類似於水波狀的變化,足可見其這看隨意的一喝,內中蘊涵的力量有多可怕。

“我已經來了!”

許邵的聲音在其頭頂上傳出,祝巫仰頭望去。只見一道青門g門g的光影緩緩駛來,在自己上方約百尺高度停下。朦朧的光影渙散開來,宛如一朵蓮花在空中綻放開。當片片花瓣打開,許邵那風神俊朗的身形隨着青蓮的消散出現在諸人面前。

祝巫雖狂,但他是因爲有着越常人無法達到之實力才如此。而此刻,許邵的表現卻大出他的意料。因爲他直到許邵開口,方纔知道其已來到自己身旁。如果,這是一場不講規則的殺鬥,恐怕自己就要吃虧了吧!心念至此,祝巫不由暗哼了一聲。

“列子御風術,原來你和薛雨一樣同出儒教!”

祝巫心念電轉間,就已經認出了許邵躍空而來的身法。絕對是儒教的列子御風縱青冥,除此之外應該沒有什麼身法能夠逃過自己的氣機感應。祝巫奇怪的是,許邵和儒教有何關係。如果儒教有這樣一個高手,恐怕早就被朝庭所吸納了。畢竟,當今天子爲了下任皇位和接下來可能生的戰爭正在做着萬全的準備。

當年即使是以薛雨那樣縱絕世之才也不得不顧及家族利益,爲朝庭效命長達十年。直到那次事件之後,他才獲得了自由之身。自那之後,他的行蹤就飄渺不定,無人得知其下落。若許邵真是儒教出身,那定和某個掌教脫離不了關係。祝巫心念至此,不由冷哼一聲,心道:欺君之罪,可不是鬧着玩的!

許邵自然不知道祝巫轉念之間已經想了這麼多事情,他將自己的身子緩緩落下。直到和祝巫平視爲止。

兩人目光交錯的瞬間,空氣中竟傳來金鐵交戈之聲。功力稍高者,能夠輕易的看到兩人目光中閃耀着的奇異光芒。以及,兩人身體周圍那無形的劍氣風暴。

花滿樓功力遠在場諸人,自然一眼就看個真切。他不禁一滴冷汗淌出,因爲他清楚的看到許邵的面上已經添了一道血痕,而祝巫身上則絲毫無損。只是神唸的交鋒,許邵就已經明顯的落在了下風。花滿樓心下不由大駭,那接下來的一戰許邵又將如何?

這不單單是他的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因爲,他們都不願看到許邵被祝巫的絕世殺劍所傷甚至所殺。

“以我們的功力可以在空中一戰,爲免傷及國防要塞,不知道祝前輩意下如何?”

許邵開口提議道,畢竟自祝巫提出這一戰後,剛開始他的確是興奮異常。但當其轉念想到,以他們兩人神道級的功力交手,恐怕整個東之京都會被移爲平地。即使是如何手下留情,那四下流溢的劍氣恐怕也不是他們所能夠控制的。要塞可以破了再建,但是裡面的士兵是無辜的。他們可沒有那份功力可以抵擋。故而,他纔會如此提議。

祝巫沒有答話,卻用行動來表示。只見其身上金光一閃,身體如沖霄之箭升到離地面足有千丈高的空中。然後他用他那永遠藐睨的眼神望向下方的許邵,緩緩的將劍netbsp;許邵微微一笑,同樣抽出手中長劍。足下在虛空一踏,宛如上樓梯般飛快踏空而上。那份輕鬆灑意,說不出的飄逸瀟灑。當其離祝巫尚有一段距離時,祝巫輪轉手腕,劍身猛的一顫。一道金色劍氣破空而下,伴隨着尖嘯的破空聲迎向許邵。

“許邵!接招!”

金色劍氣在來到許邵身前十丈處,竟然再度加。凝聚成一丸金彈,朝着許邵的額頭射去。

許邵手中長劍輕輕撩起,正好擋在額前。金丸與長劍一觸即消,但是內裡蘊涵的無匹勁力將許邵震的朝後退出了三丈之遠。當他剛將身形定住,祝巫已狹着金色的劍芒破空而來。

劍氣如滔天巨浪朝許邵吞噬而來,內中蘊涵的殺氣意念足以將任何一個不諳武道的人給硬生生逼至肝膽俱裂。金色的劍氣狂潮瞬間將許邵方圓百丈之內給籠罩在內,而祝巫自身自然而的驚天殺氣則在無形的侵蝕着許邵那堅定的意念。

許邵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因爲直到此刻他方知曉祝巫此人的劍已去到何種程度。那是純粹憑藉意念就可以至人於死地的程度。不過,以這種程度的劍氣和殺意想要令他臣服乃至被其殺敗,還不夠程度啊!

排空馭氣奔如電。

匹練般的劍芒自其劍上狂嘯而出,竟在空中形成一道狹長的光電氣芒朝着祝巫的劍氣浪潮射去。劍氣所過之處,竟將周遣之空氣一排而盡。形成一個暫時xìng的真空,真空的形成竟令劍氣四周形成了一道宛如尖錐般的氣旋。氣旋之內,便是無人可以生存的真空帶。

“轟~~~崩!”

兩道劍氣交錯的瞬間,站在大地之上仰天觀看的人們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已經失去了聽覺。那震動天地的巨大聲響不單將空中方圓數裡之內的雲層驅散一空,更將地面上功力稍弱之人給震的氣血沸騰,生生暈了過去。

抹着嘴角溢出的鮮血,許邵戰意勃然的望着眼前絲毫無損的對手。剛剛那十成功力交鋒的一劍,許邵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比起眼前之人還是有一段差距。這招劍法自創出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憑藉正面硬碰將其擊潰。從這招衍生而出的另外一式,當日以公子之能也只得以柔化剛。

祝巫……真不愧是有着劍神之名的男子。

許邵在心中暗贊祝巫劍法霸道,劍氣凌人之時,與他相對而望的祝巫也不禁在心下暗讚許邵的功力了得。年紀小小,就有此修爲……雖然是薛雨將其提升至神道之境界,但是短短時日內就能夠有此造詣,足可見本身天資驚人。

祝巫面容猛的一肅,喝道:“許小子,接老夫的鬥殺劍!”

鬥殺劍?這是什麼劍法,怎麼從來不曾聽說過?花滿樓摸着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祝巫曾經有過這麼一套劍法。

許邵根本連想都沒有,手中的劍已經連環遞出,迎上了祝巫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劍勢。

兩人劍勢交錯時,許邵才明白了爲什麼要叫鬥殺劍。只因爲這套劍法居然無法可依,純粹的是見招拆招,無招創招的胡來之劍。之所以稱之爲胡來,就是因爲世間劍法無論如何變化總難逃一個法字。即使是號稱無招之劍的劍法,還是有個有無變化之法,但是祝巫的劍法全然不是。

雜無章的劍招揮灑而出,指東打西,揮南斬西。完全沒有一點脈絡可尋。而最可怕的是,祝巫的劍上還凝練着較之劍芒更爲先天無形破體劍氣。許邵僅以無形劍氣的修爲根本就無法抵擋,不由心下暗歎無怪乎鬥殺劍,有此修爲即使是舉手擡足間也能至人於死地。

練劍之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夠摧劍氣,再而往上就是劍芒。所謂百練劍成,千練氣出,萬練凝芒。到了劍芒的程度,其修爲就已到了人間劍道的頂峰。如若能夠再度突破,達到神道修爲。那麼原本凝練成芒的劍氣將會再度窺散,轉化爲先天無形劍氣。當其能夠將劍氣修練到破體而出,操縱隨心時,那麼神道劍氣?先天無形破體劍氣纔算大功告成。

許邵進入神道的時日尚短,縱然其天資過人,但也不過到了化芒爲氣,劍氣無形的程度。對上祝巫那已經臻至頂峰的神道頂級劍氣自然是無法抵擋。

一個不慎,許邵的肩頭再添一道傷口。其忿而出劍,可惜祝巫全身上下散着先天無形破體劍氣護體,以其之劍氣根本難傷其分毫。

你的實力如果僅次於此,那麼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祝巫的眼神明顯的表達了這麼一個意思,那是極度的輕蔑。

許邵在其藐視的目光下,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他自心法大成之後,就在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令其失去理智。即使是花滿溪也只能令其心神不定而已,但是祝巫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徹底的失控了。

“祝巫~~~~~~!”

如野獸般的嗷叫自許邵口中出,一頭黑如魔神般狂舞起來,將束着的箍掙開。一頭青絲盡轉銀白,雙目之中透射出駭人的青色厲芒。一道道的劍氣從其體內暴射而出,將四周的空氣劃出“嘶嘶”的聲響。

劍氣如同一道道盤旋着樹木的青藤,在許邵身上來回穿梭。從地面向上看,許邵整個人好像被包裹在一個青色的大繭中般。就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下,青繭層層剝開,一瓣瓣的宛如花瓣般散開。一道青色劍氣破空而起,繼而消失無形,但是劍氣呼嘯的聲響尤在諸人耳邊迴響。

祝巫望着許邵的變化,並沒有出手,因爲他已經認出了許邵的內功心法。絕對不是什麼天州武道上謠傳的自創心法神天極,而是儒教最正宗的王道心法。與薛雨所習的〖君子風〗齊名的〖傲世青蓮〗,六百年前天朝第一人青蓮劍仙太白子的獨門心法。但是,這套心法不是隨着太白子之死而絕跡人間了麼?

當青色的蓮花在空中綻開後,許邵那飄舞着銀色長的身影在空中浮現。雙目之中透出殘忍的殺意,只因祝巫已經將他徹底的jī怒了。

連話都懶得多說,許邵劍氣已然揮灑而出。只見一片青門g門g的劍光將大半個天空都籠罩在內,劍光如陽光般揮灑而下,朝着祝巫吞噬而去。

一劍光寒十九洲。

祝巫的目光中難得的閃過一絲欣賞,一閃而過。沒有人注意到,即使是和他面對面的許邵也沒有注意到。更莫說地面上那些仰着頭,看的辛苦非常的人。

青門g門g的劍光宛如着要將整個天州大地遮掩在自身之下,在整個天幕之下瀰漫開來。自下而上望去,給人以一種錯覺,那就是天上突然出現了一片巨大的青色雲層,掩蓋了天幕。而這片巨大的雲層所要遮掩的不單單是整個大地,更要將那適才出言不遜的人給吞噬。

一劍在手天下無敵,劍試天下竟無敵手。

祝巫手中長劍猛的一緊,雙目之中透射出耀如皓日的金色厲芒。那如狂風暴嘯,怒雷撕天的洶涌劍氣已然狂涌而出。劍意中不單單包含了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更有一種藐天蔑地的驚人氣勢。但更多的,卻是孤戰天下竟無敵手的落寞。

許邵饒是已經將自身的功力提升到了極限,更是使出了其師千叮嚀萬囑咐不得輕易使用的心法,但畢竟在功力修爲上與祝巫進境差之甚遠。縱然他不顧自身強行提升,達到了先天無形破體劍氣的程度,但是與祝巫那如火純青般的劍氣還是不能相比。

兩道劍氣交錯的剎那,許邵只感覺整個人好像都沉進了浩瀚無邊,深不知幾許的廣袤海中。那種深深的悲哀將他整個人都吞沒了,當他醒覺過來的時候,現自己竟然已經失去了控制往地面掉落。

“不~~~!我還未敗啊!再來!”

在祝巫那飽含着奇異情感的目光中,許邵周身青芒大盛,再度破空而上。接踵而至的是那一往無前,神擋誅神,佛擋滅佛的驚天劍氣。

劍氣縱橫三萬裡。

只可惜敗軍之將難以言勇,許邵縱然再不願意,再怎麼強迫自己出這記越極限的劍招,他還是難以傷到祝巫半分。因爲如果他是劍中聖者,那麼祝巫就是劍道之神。一個任何人都難以越的神,儘管再和許邵一戰之前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居然去到了這種程度。

當日景山之上的情景再現,許邵這招劍法再度被破。祝巫以強破強,也以一招威勢凌人的劍招強行破之。

一劍能擋百萬兵,縱橫馳騁萬人敵。

泛着金色光芒的長劍和青色寒光的劍交錯在一起,那自劍上傳來的無雙霸氣和藐睨天下的氣勢竟然硬生生將許邵震的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其劍勢也自然而然的潰散,頓時漫天劍氣揮灑而下。

花清冷自兩人出現以來就非常緊張,一直關注着兩人的情況。當見許邵提議到高空決戰時他不禁鬆了一口氣,但是轉念想到以兩人之功力如果有劍氣不慎遺漏,那也不是鬧着玩的。畢竟,兩人的功力都已經去至了一般人口中的神之境界。哪怕區區劍氣,也足以令要塞遭受重創。

“靈天師,拜託了!”

對着身旁穿着紋着陰陽太極圖樣袍子,面容清肅的男子說了聲後,花清冷遂退下了城牆站到花滿樓身旁。而那男子在他退下之後,對身旁站立的四名與他同樣裝扮,但是年齡要老上許多的人道:

“莫要折了我飛昇道門的名頭,給我將這些劍氣一個不剩的化了!四道僕停命,四象化元,六極御天。”

飛昇道門,天下三大教派道教一支。門主道飛仙年過三甲依然如少不老,以七歲之齡參透道門絕學《丹鼎道經》修煉成五重墨級丹力而被道教掌教譽爲天生道胎。十二歲即破教而出,自創飛昇道門。其在二十之齡遊歷天州大地,終悟出後被譽爲道門第一心法的《尊天修仙錄》。從此之後不問世事,專心一致苦修天道,以求能夠白日飛昇,得到成仙。

其座下有兩護法、三天師、和五大弟子,分別以天、地、神、聖、靈、金木水火土爲名。

莫看飛昇道門成名時日尚短,但是卻有一個可能已經晉升至神道的絕頂高手。儘管沒有人能夠證明道飛仙是否已經晉升神道,但其那一身神秘莫測的驚天道法卻是人所共知。其尚未創出《尊天修仙錄》時,就已經能夠憑藉道力飛天遁地,在其創出《尊天修仙錄》後,實力去到何種程度,根本就無人可以推測。

這幾名身着道袍的人竟然是飛昇道門之人,那麼想必一身道法絕對不弱。也無怪花清冷如此放心將化解劍氣之任交託與他們。

那被花清冷稱爲靈天師的正是三天師之一,練成四重紫級丹力的靈虛子。而在其身後的是其所屬的四道僕,雖名爲僕,但是一身功力絕對不在天州武道一般高手之下。一身道法更是令人驚詫。至於這四人的出身來歷靈虛子也不清楚,還是在自己即將出門時由兩大護法之一的天缺子交付給自己。說是門主之命,關鍵時刻用的上。

隨着靈虛子的法敕喝出,四人的身上各自顯現出四種不同的光芒。在城牆之上游走開了,四道光芒不斷交錯。而靈虛子則雙手合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劍氣狂嘯而下,祝巫只是冷笑。根本就沒有出手阻止劍氣的打算,他甚至還想看看那些道士是如何用所謂的道法破去神道級數的劍氣。而許邵根本是有心無力。他連自己的身體都快管不住了,又怎麼能夠去管那流竄的劍氣。

四道光芒彙集成一個宛如巨大旋渦狀的氣環在城牆上空來回盤旋,而那四人則退到了靈虛子身後。靈虛子將自身的道力提升到四重紫級的程度,立時其整張臉都變的紫漲起來。一指凌空劃出,指尖迫射出一縷血絲。其以血爲引,在空中劃了一個古怪的符號。

“z”

漫天如無頭蒼蠅般落下的劍氣在這符號印在氣環上之後,竟然全部彙集過來。被吸入了那道四色光環之中,這奇異的景象令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包括,站在空中的兩人。而許邵則爭取着寶貴的時間加緊調息身體,好爲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劍氣在光環中被化解爲如瑩光般的點點光芒,繼而緩緩的消散於天地之間。而那四色光環也在劍氣消散之後,慢慢的縮成一點印在城牆的地面上。結成先前靈虛子畫出的那個奇異符號。

祝巫點了點頭,似乎是已經看出了他們所用的是什麼方法般。繼而,目光掃向許邵。

“真奇怪!祝巫怎麼給我的感覺好像沒有出全力一般,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花滿樓對着身旁早已嚇的臉色白爲許邵擔心不已的妹妹和無雙說道。兩人沒有他那神道修爲的功力,根本就看不清楚天上兩人的身形樣貌。只能憑藉兩人身上所出的氣芒顏色來分辨。但是此刻許邵身上氣芒漸弱,而祝巫金色氣芒依然如日中天。

許邵望着眼前這個依然絲毫無損,面上掛着冷冷神情的男子,不知怎的一種挫折感自心底涌上。當這種感覺涌上時,許邵不由面色一變。將〖傲世青蓮〗的心法緩緩運轉,驅散那足以影響日後自己修爲精進的感覺。許邵心下暗道,若非師傅曾經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非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自己僅以自創的神天極心法,絕非祝巫對手。

祝巫也沒乘着這個機會進攻,以他之修爲自然不會做這種下乘的事情。他只是用手輕撫着手中的劍,用那蘊涵着奇異情感的眼神望着許邵。金色的氣芒在劍身吞吐不定,整柄劍就宛如將太陽的光華吸納在其中般。

“閥主請了!”

身形一晃,許邵閃動祝巫面前。手中長劍連環遞出,青色的劍氣吞吐不定。宛如一朵蓮花般,在祝巫面前綻開。

祝巫的嘴邊露出一絲笑意,只因爲眼前這個對手在自己的重重壓力下,竟然還能夠再度提升。也不枉自己順水推舟的接過那人的邀請,與其一戰了。

君臨天下風雲變。

祝巫此劍一出,一股浩然的皇者之氣在其身上顯現。全然不同於之前那狂霸無比的劍氣,可見其在閉關之時,定又再有感悟。

“許小子,接本王的天子劍法。”

天子劍法?

許邵心下暗道,這不是李氏皇族的絕學嗎?怎麼會到了祝巫手中,但是轉念想到祝巫與當朝皇帝的關係,許邵又釋然了。畢竟,以他們的交情,區區一本劍譜也真算不得什麼。

正當兩劍即將相碰時,祝巫卻撤回了劍招。許邵也只得將劍招散去,卻見片片青色蓮瓣在空中散開,煞是好看。

祝巫望向南方的某個方向,面色猛的一變。

許邵不解之時,祝巫竟然破空離去。留下一句話在空中迴盪,留下一頭霧水的許邵,還有仰着望着天早已頸酸腰疼的一大羣人。

“今日之戰至此結束,則日再戰!”

在祝巫離去的那剎,許邵也隱約感覺到了那個方向傳來的某股熟悉的氣息。但是他與祝巫一戰不單精神上,肉體上的負荷也到了極限。最後,甚至連尚未練至大成的心法都使了出來。所以,他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那股氣息到底是屬於哪個人的了。

其剛想落回地面,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失去了知覺,整個人就這樣筆直的自空中墜了下去。在下方一直翹以待的花滿樓嚇的忙沖天而起,將許邵給截住。

當花滿樓扶着許邵回到守備府時,焦慮的花滿溪先迎了上來,不顧衆多人詫異的目光,撲到許邵的懷中。梨花帶雨的哭道:

“許大哥……你可知我有多擔心你!”

可惜她的話許邵沒有聽到,因爲他已經暈了過去。他實在是太累了,與祝巫一戰,他不單在功力上差之千里,就連精神修爲上也差之許多。否則,他也不至於一開始就受制於祝巫那霸道的氣勢之下。

不過,這一戰對於他將會有着催生的作用。畢竟到了神道級數的人,不是憑藉着功力高低就可以判斷高下。最重要的還是領悟,以及在戰鬥中對於天地元氣的運用,甚至有些高手還能夠憑空製造出適合自己戰鬥的環境。以祝巫此刻的修爲來看,恐怕已經過了神道初期的凝神修爲。自然,不是許邵可以比擬。

然而,祝巫此刻又身在何處?

“薛雨,你不會有事的!”

祝巫自丟下許邵後,便以驚人的度破空飛行,朝着先前感應到了那股氣息的地方飛去。就在他快接近那個地方時,只聽得劍氣呼嘯聲不斷。地面之上,更是縱橫交錯着自己熟悉的劍氣。

之所以說是熟悉,是因爲自己不久之前才同這種劍氣交過手。但是,眼下使用這劍氣之人的修爲卻遠在許邵之上。只因爲,自己根本看不清劍氣從何而出,就已經消逝不見。給祝巫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道隨心所欲操縱的劍氣在追殺一個人。

“薛雨……你命真好,上回是許邵救了你,這回又有人來……”

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自地上傳了上來,以祝巫的功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祝巫也懶得多想,整個身體猛的一沉落了下去。他落下時並沒有散去包圍在身體四周的劍氣,而他身上那股驚人的氣勢立刻引來了某人的一道劍氣。

青色的劍氣在空中畫過一道詭異的曲線後,朝着祝巫的胸口而去。祝巫不斷扭曲着身體,可是劍氣依然變化着詭異的路線,還是朝着他的檀中要害而去。正當祝巫不耐意圖將其瓦解時,薛雨的聲音傳了過來。

“前輩……那是我的朋友!手下留情!”

祝巫不屑的想到,什麼前輩?我需要他手下留情嗎?正當他如此想着時,那道已經到其胸口的劍氣猛的劃了一個大彎,自祝巫身側轉過朝着一個鬼祟的身影捲了過去。

“轟……!”

那道身影在劍氣的撞擊下整個彈上了半空,而其所站的地方則化成了一個廣達直丈,深不知幾許的大坑。

身影在半空中凝聚起一團漆黑的氣芒,氣芒一分爲二。宛如兩條毒蛇般在那人的雙手上來回盤旋,吞吐不定。

一個略帶踉蹌的腳步聲在祝巫身後響起,祝巫凝聚功力轉身望去。看到的,卻是身負重傷的薛雨。

只見薛雨身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肩膀處尤其傷得最重。就好像被野獸咬過一般,傷口處佈滿了齒痕。就好像,是被一隻野獸咬住了那塊肉然後硬生生的撕去般。

腿直接出現一個深深的凹槽,就好像那個地方的肌肉本來就是生長成那個樣子般。令祝巫看了也不禁吸了口冷氣。面容扭曲的問道:

“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薛雨沒有答話,只是將手指向那個已經將手上的兩團黑芒變成如人頭大小般的人。

“我來回答你吧!那個人是魔門g新主?降龍真汗?元昊,殺了他天州就安寧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祝巫身側響起,祝巫一眼瞄去。卻在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樣貌之後,愣住了。只因爲這個人的樣子自己很早以前就見過了,這次之所以會突然和許邵一戰一個原因是因爲自己寂寞太久,需要一個對手。另一個原因,可能就是許邵的一身劍術和那人有幾分相似的緣故。

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在和許邵交手之後。將自身逼到極限的許邵,居然使出了那人的心法。那一刻,自己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但是卻因爲感應到了薛雨魂的氣息才趕了過來,但是想不到的是居然會看到這個早已被列爲死人的人物。

“你怎麼可能還活着……有着青蓮之名的男子!”

絕世青蓮太白子,詩劍雙絕傲世仙。

據傳六百年前,儒教出了個詩劍雙絕不可一世的奇才,人稱絕世青蓮太白子。太白子天縱英才,年方十九就被譽爲天下用劍第一人。更爲當時的皇帝所器重,封爲太淵閣大學士。官拜太子少保,封一等侯位,不可不謂年得志。

但其卻在二十之齡,剛剛晉升神道之時愛上一個絕對不該愛的人。他在一次三教交流的大會上,認識了釋教中僅次於佛主?大善如來的佛法說教第一人,有着蓮心妙佛,觀音度厄之稱的小善。其一見之下驚爲天人,竟然不顧天州武道大忌與其相戀。也許是宿世的孽緣,一身佛法修爲已然達至化境的小善也難抵着宿世孽緣墜入了情這無間的地獄中。

雙方均派出高手欲將二人擒回受刑,奈何兩人的修爲都已達至神道修爲。小善更是修成《大乘三藏經》中的觀音法身,佛力護體。數波人馬都無功而返,反令太白子將尚未完成的心法《傲世青蓮》修至大成。無奈之下,佛主與儒教掌教親自出馬。

三人jī戰了三個日夜,最後終因太白子放心不下家中懷孕的妻子,而被大善以〖普渡慈航大願心指〗擊中要害而形神俱滅。至於其妻子則下落不明,沒有人知道當年的小善觀音究竟去了哪裡。

祝巫不能置信的看着這個六百年前武道中一度無敵的神話,本來應該湮末於歷史中的他居然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就在祝巫失神時,兩道詭異的黑芒朝他的身體捲來。

“小心!”

“放肆!”

兩人同時出聲,薛雨已是傷疲之身難有所爲。而其身旁的男子則雙目青芒一閃,一道祝巫曾經見識過的劍氣破空而出。

排空馭氣奔如電。

較之許邵的凌厲霸道,此人所的劍氣卻是飄逸柔然。雖然也是迅急如電,但是卻自有一種飄逸的感覺。宛如乘雲氣駕飛龍,自有那種越凡俗的氣勢。祝巫暗道,這方是神道之劍。劍仙之姿,果然非凡。心下雖然暗想,但是也沒有忘了背後的威脅。

身形猛的一縮,在背後那人詫異的目光下,整個人如彈丸般沖天而起。伴隨着的是十二道泛着金芒的劍氣精丸朝着那人射去。

祝巫的劍氣獨到之處就在於,他能夠將劍氣壓縮成一丸劍芒。這種高濃度的劍氣,威力足以將一座方圓百丈小山給移平。

那人的兩道黑芒急卷而回,在其身前佈下一道黑幕。將祝巫的劍氣精丸攔下,然後那人的整個身體出現了奇異的扭曲。那被祝巫稱爲青蓮的男子所出的劍氣,竟然從其身體中央穿了過去。在其身後的林中開出一條長不知幾許的道路。

“哼!虛無境的虛無縹緲身,好了得麼!”

口氣中是比之祝巫還要勝上幾分的狂傲之意,只因爲他自有這狂傲的本錢。

祝巫自空中落下後,便站在薛雨身旁,用奇異的目光打量着這個男子。這個被稱爲絕世青蓮劍中仙,有着太白子之名的男子。至於那個有着奇異魔功奇法的男子,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元昊將體內的一道劍氣隨着鮮血噴出,心下不由大駭。這天州武道何時又出了這麼一個絕神道高手,一身功力隱然凌駕於薛雨之上。自己已臻至虛無境頂峰的功力,居然還不是其一合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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