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一把拽起小寶,直接跑遠了,也不知道大寶說了什麼,小寶被逗得咯咯直笑。
他的笑聲在空氣裡飄得很遠。
夏星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莞爾的勾了起來。
歲月靜好,此時的空氣裡彷彿也泛着甜了……
“我的夏大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客廳的沙發裡大喇喇的攤着一個短髮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合體的黑色小西裝,看上去英姿颯爽的,輕輕一甩頭,右耳上的單隻鑽石耳釘閃閃發光了。
“小嫺?”
聞言,夏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將手裡的行李箱往地上一拋,她直接撲了上去。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夏大醫生,你日理萬機,我哪裡敢打攪你啊?”伊嫺直起了身子,笑吟吟的望向了夏星。
她開口的時候,語氣裡帶着濃濃的調侃。
四目相對,夏星忍不住笑了。
對於伊嫺剛纔的說辭,她也沒有惱。
輕輕嘆息了一聲,她直接走到了伊嫺的身邊坐下。
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夏星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嘴角輕揚着,她一字一頓的道:“伊大小姐,你比我的任何一個病人都要重要。都這麼多年了,難道你的心裡沒數嗎?”
伊嫺也是被老爺子救回來的。
跟夏星不同的是,伊嫺是從小被養在老爺子身邊的,伊嫺對於中醫沒有興趣。
老爺子也說她沒有繼承衣鉢的能力。
老爺子走後,她們兩個小女人就算是相依爲命了。
伊嫺聞言,勾了勾脣,眼梢的弧度輕輕一彎,她撲哧一聲的笑了。
“你這麼會甜言蜜語,怎麼大寶一點都沒有遺傳到這一點?”伊嫺用手指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唏噓又感慨的道:“不管我怎麼逗他,大寶都跟一個鋸嘴葫蘆一樣。”
大寶早成,對於很多幼稚的行爲都看不上,心情好的時候,他還會逗着小寶玩玩。
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隨時會擺出一臉生人勿進的架勢。
小寶.軟萌軟萌的,伊嫺覺得沒有意思。
偏偏……她喜歡招惹大寶。
很多時候,夏星都在想。
這是不是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大寶從來都是這樣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輕眯了下眸子,夏星似是想到了什麼。
一伸手,她直接勾住了伊嫺的脖子。
“這一次,你會回來留多久?”
夏星這麼一問,伊嫺頓時覺察到了不對勁,一根手指握住了她的手指,伊嫺輕輕將她的手拽了下來。
“夏星,我覺得你不對勁啊?”
以前她總是來去自如的,哪裡關心過這樣的事情?
這一次,夏星破天荒的關心起她的事情。
說白了,必然是有所圖謀嗎?
伊嫺並不是一個喜歡賣關子的人,思及此,她頓時用手指在夏星的鼻尖上輕點了下。
“小星星,我們之間不需要拐彎抹角的。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我想要請你幫個忙。”
夏星抿了抿脣,直截了當的開口了。
頓了下,她吁了一口氣,輕聲的補充了一句。
“小嫺,這一次的事情可能會有一點麻煩。”
聽了這話,伊嫺上勾着脣,露出了一臉饒有興致的表情。
“就連你夏大中醫都覺得麻煩,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簡單啊?”
聞言,夏星輕抿着脣,笑得有些無奈了。
跟君墨霆做對。
基本等於跟整個席家作對。
這一次的事情可不是不簡單嗎?
看着夏星若有所思的樣子,伊嫺輕彎着手肘在她的身上輕撞了下。
“小星星,你先跟我說說是什麼事情吧。”
“這件事情跟大小寶的身世有關係。”咬了咬脣,夏星難以啓齒的輕咬了下脣,“這一次出診的時候,我遇上了大小寶的爸爸。”
聽了這話,伊嫺頓時輕呼出聲了。
“你的意思是大小寶的爸爸想要跟你搶孩子?”
一直以來,夏星對於當年的事情閉口不提。
老爺子和伊嫺爲了避免觸及她的傷心事,從來沒有問過她這些事情。
相處了這麼多年,伊嫺對於大小寶的感情是無人可以比擬的。
現在一聽到有人要搶孩子,她頓時炸了。
“憑什麼啊?”一隻手插在腰上,她陰沉着一張臉露出了彪悍的表情,“六年來,他對於孩子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現在一聽到孩子的消息,就想要搶回去?”
想到這裡,伊嫺氣憤得不行了。
驀地將衣袖挽了起來,她怒氣衝衝的道:“小星星,你跟我說說那個男人是誰,我現在就過去找他算賬。”
“君墨霆。”
輕掀着脣,夏星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君……”臉色一變,此時的伊嫺就像是一隻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鵪鶉。
眨了眨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星星。”手輕輕的在夏星的肩上拍了下,她追着問了一句,“你剛纔說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君墨霆。”
“席家的君墨霆?”
“嗯。”
“瘋了。”身子一軟,伊嫺癱坐在了沙發上。
半眯着眼睛,她一下一下的用手在額頭上輕拍着。
“星星,你的男人居然是君墨霆……”喉頭輕輕一滾,她生生的吞下了一口口水,“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這麼說起來,大小寶豈不是席家未來的接班人嗎?
腦袋裡“轟隆”的響起了一聲,伊嫺久久沒有回神了。
將伊嫺的樣子看在眼裡,夏星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她跟伊嫺說這些是想要請她幫忙想想辦法的。
哪裡能夠想到,伊嫺居然直接傻了。
“星星……”
一回神,伊嫺用手在她的身上輕晃了幾下。
伊嫺這個樣子,夏星哪裡能夠看不穿她的心思。
“小嫺,大小寶是我的兒子,你明白嗎?”
大小寶是她夏星一個人的兒子。
跟君墨霆乃至是整個席家都沒有任何關係。
夏星這麼說,伊嫺頓時懂了。
“明白了。”微微一頜首,她輕吁了一口氣,隨即問道:“星星,你希望我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