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一羣黑壓壓的東西在靠近。
“方清,你不會以爲我們邪神教沒人了吧。”女子面色難看道。
方清掏了掏耳朵道:“有本事把你們那位至高無上的邪神請過來,我就放你們走。”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爲邪神因爲是仙人,超過了等級限制,根本無法進來,方清明顯是在爲難他們。女子看到遠方黑壓壓一片,肅聲道:“殺!”
於是無數早就蠢蠢欲動的人瞬間襲殺而至,但這種等級的人交給歐陽雛鳳就沒問題,歐陽雛鳳一手火焰便燒得他們無法靠近。
我心中早就沒了生死概念,意念一動,黑炎便鋪天蓋地的飛了出去,突然空間中裂開了一道縫隙,我無意識的喘着氣,地獄的場景便躍然而出,無數惡鬼扯着腸子跑了出來,還未碰到人,便把人嚇了個半死。
我的身上突然跑出了兩個黑乎乎的東西,見人就吃,一個是濃郁的黑蛇,猩紅的信子讓人心寒;一個是黑色鱗甲像蛇,但頭上卻長着角的生物,殺人手段卻比黑蛇還恐怖,殺人速度基本是黑蛇的兩倍。
“呦呦呦,這可是我們的寵物呢。”餘音不知又從哪裡蹦了出來,扒着樹枝看着黑蛇說道。
白衣女子驚怒道:“餘音?這裡的事與你們神幫無關,你來參什麼渾水。”
餘音道:“這可不行啊,那個男人是我們神幫點名活捉的呢。”
黑壓壓的人落了下來,又是邪神教的人,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重甲的人,而他帶領的人顯然很強,起碼歐陽雛鳳的火焰無法逼退他們了。
我冷笑了一聲,道:“看來,我很搶手啊。”
邪神教的人道:“我們對你沒興趣,只要你交出承影劍,我們便撤退。”
餘音饒有興趣的說道:“承影?嘖嘖嘖,你小子藏貨挺深的啊。”
我道:“如果我有承影劍,你還能活到現在?”
對面纔不會相信,一句話不合便開戰,方清揮舞着自己手中的大棒子率先殺了過去,君無淚盯上了邪神教剛落下的男子,而我則又被餘音纏上了,而邪神教的人想過來,卻被餘音殺了一招。
女子道:“瘋子!”餘音陰森森的說道:“我允許你們染指我的獵物了嗎。”
清冷的月光下,黑壓壓的人廝殺在森林中,驚得動物們四處逃竄,一些自持能力強大的人與物則悄悄的圍了過來。
我一劍逼退餘音,內心因爲某些事無法平靜,現在甚至有種瘋狂宣泄,跳入雲端瀉氣,潛入海底靜心的衝動。加上餘音的糾纏,情緒瞬間爆發了:“你爲什麼老與我作對!”
餘音右手協助左手的大刀壓向我,道:“因爲我想!”
我與餘音的戰鬥是最激烈的,連續的碰撞發出金屬刺耳的鏘鏘聲,並且火光四射,周圍根本無人敢靠近。連續的狂砍使我冷靜了下來,我意識到,這樣我們遲早要完蛋,於是暗地裡傳音道:“想法兒後退。”
“砰”地一聲槍響,歐陽雛鳳的肩膀中彈了,這子彈的威力不小,竟然如小**一樣把歐陽雛鳳的肩膀炸了個大洞,藏在肉裡的森森白骨猶然可見。
我再一次被餘音逼退的時候,直接抽出了一把由赤紅瞬間變黑的槍,連看也不看直接射了出去,刺穿兩人後直接擊殺了躲在後面的槍手。
餘音眼神異樣,道:“上古武器。”
餘音不想給我開槍的機會,忽然爆發了一股極強的速度,想要搶奪我手裡的武器。但是我手一轉,武器便消失不見,隨後手裡握了一把黑劍,開始擋餘音的攻擊,餘音就像炮彈一樣,打得我連連後退,只能被動防禦,連回擊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我身上的黑炎瘋狂涌出,將我燃燒成了空洞的黑色人形生物,而四處屠殺的兩條生物了回來了,向餘音殺去。而餘音身後突然伸出三條長着尖牙利嘴的東西,竟然與黑色與小龍打得旗鼓相當。
我黑炎化成了大錘,黑色的人形嘴巴長到了耳邊,瘋狂的砸向餘音,餘音也被逼退了,而後,我又像是瘋子一般瘋狂的割開了自己的大動脈,無數黑炎包裹的鮮血噴出,地上顯現出陣法,然後突然又滅了。
“詭計多端,但不值一提。”女子嘲諷道。
但我的目的不是這個,而是···
整片森林如陷入了瘋狂一樣,本來逃竄的衆獸又返回來了,而且更加瘋狂,衆獸爭先恐後地跑了回來,後面的野獸直接踐踏着前面的野獸衝了過來,而遠方原本不理會這一變故的獸王級的野獸也躁動了起來,震裂土地,響徹天空衝了過來。一種瘋狂在滋生,一切都是爲了那幾滴飄在空中,對人類無用,但對野獸有着致命吸引的血液!
石塊在跳動,山體在搖晃,樹木在顫抖。衆人不久便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頓時驚慌了起來,數以萬計的野獸何等壯觀,即使是我們也不敢輕視,稍有大意便會慘死在獸蹄之下。
趁着慌亂,我們幾人迅速撤退。我拉着同樣迷失了的歐陽雛鳳、黑蛇與小龍玩命狂奔。
聰明的人早就開逃了,而無知愚昧的人還沉溺在壯觀中,迷失在慌亂裡,獸蹄踐踏的時候企圖用自己渺小的力量反抗。也許殺了幾個,但隨後便被獸潮淹沒,最後掀不起一絲波浪,死無全屍!
在這個時候,雖然還有追趕的人,但已經少了很多了,但餘音、女子、重裝男子依舊在,對我們窮追不捨,彷彿沒有放棄的念頭一樣。
逃竄的時候,我感受到歐陽雛鳳的鮮血一直流下,臉忍不住扭曲了起來,手裡瞬間出現了一把蒲葵扇,朝着身後的人用力扇了過去。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就像抽乾了一樣,蒲葵扇上流轉着詭異的紫色,然後又變成了一把普通的扇子。
忽然天色好像更暗了,一聲聲詭異的笑傳來,森林深處隱藏着無數個黑黑的小男孩。小男孩躲在樹後觀察了一下,露出了滿嘴的尖牙利齒,長到胸口的舌頭舔了舔嘴脣,然後隱匿在黑暗中了。
跟兵不時地響起慘叫聲,回頭一看,竟然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樣子,更無法了令人接受的是,那堆血肉模糊中,竟然還有手顫顫巍巍的伸出來,祈求隊友去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