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大弟子云翼私自放走天界重犯凌澈,本應與那私自進入天之道的凌澈同罪,但天帝有好生之德,只要雲翼說出凌澈的去處,並將凌澈帶回,天帝對於雲翼可以既往不咎!”天神之首看着荊棘掌門字正腔圓的開口着!
“雲翼你可知罪!”荊棘看向雲翼!
“弟子知罪!”雲翼絲毫不爲自己辯解!
“那還不快去將凌澈帶回來!”白林忍不住開口道,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已經出了個凌澈,難道還要在搭上一個雲翼,那白雲觀可就損失慘重了!
“恕弟子不能將凌澈帶回來!”雲翼拒絕着!
“來人,將雲翼帶回天界!”天兵之首一聽就下達着命令,這些人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本來就是犯了錯才被罰到白雲觀的,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
“等一下!是凌澈和剩言夕一起欺騙大師兄,大師兄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再者大師兄實在南宮凡那裡找到凌澈的,你們不去質問南宮凡卻來爲難我師兄!”地神儒連忙擋在雲翼的前面,不准他們帶走雲翼,他們這些人不敢動南宮凡,就只敢動他們這些人,真是欺善怕惡!
“大膽地神儒,剩言夕幾百年前就長眠於無花樹下,只要無花樹不開花結果,剩言夕就不會醒來,你少在這裡妖言惑衆,來人帶走雲翼!”天兵之首怒髮衝冠的下達着命令!
“誰都不許動我大師兄!”天神成那暴脾氣頓時就忍不住爆發了!
天神成,地神儒,田甄就立即上前護住了雲翼。
“你們幹什麼,荊棘掌門這是怎麼回事!”
荊棘道:“你們幾個退下!”
“掌門,我們親眼所見,根本就不關雲翼師兄的事!”田甄也辯解着,這個雲翼師兄,這個時候還護着凌澈!
“誰若敢阻攔,一併帶走!”
“走!”地神儒幾人拉着雲翼一起離開!
天兵天將立即追了上去!
“師兄,你看……!”白松恨鐵不成鋼的開口看着荊棘!
“這是他們註定的劫數,一切只能靠他們自己去化解!”荊棘反倒心平氣和,當了這麼多年的神仙,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什麼樣的神仙沒經歷過!他們這些根本不值得一提,倒是凌澈讓他起了疑心,難道剩言夕真的醒了,可是無花樹確實沒有開花結果!
“我們分開走,大師兄身上有傷,你帶着他先走,我和甄師妹殿後!”地神儒看着天神成開口着,雖然天神成是二師兄,但是一旦到了緊急情況下,雲翼不在做主了,發話的就是地神儒了!
天神成點點頭帶着雲翼就先離開!
“地神儒,龍田甄!”天兵天將擋住兩人的去路!
地神儒和田甄看着對方堅定的點點頭,各自拿出麒麟劍和神笛,她們知道不動真格,他們是擺脫不了他們的!
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再者大家都是神仙,自相殘殺終究是不好的,地神儒將麒麟劍變出無數把劍,扔向她們!
田甄御笛,一把拉上地神儒逃離現場!
田甄和地神儒兩人雙雙落地,田甄越看越覺得熟悉:“儒師兄,你帶我來這裡幹嘛!”轉身就要走。
地神儒拉住她道;“甄兒,他們始終是你的父母,血濃於水,你這又是何必!”
田甄不回頭的說;“當初我被逐出龍宮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東海三公主!”
“那是天帝之命,他可不懂什麼親情,她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犧牲,更何況是你!你不應該把錯強加在你父皇身上!”
田甄回過頭看向海面,她的雙親早已等在那裡。
地神儒說:“甄兒,過去吧,你那種恨,對他們不公平!”
田甄看着父母和姐姐們那關切的眼神,眼淚就不爭氣要奪眶而出,一直壓抑的想念,瞬間爆發。
邁開腳步向前,又停下說:“儒師兄,我們走!”就轉頭離開
“甄兒!”地神儒上前扶住她
龍王見了老淚縱橫的呼喚着:“甄兒,回來!”
田甄所有的堅強在親人的呼喚中瞬間瓦解。
地神儒感覺到田甄的此時的脆弱,抓緊田甄的手,兩人就這樣並肩的走着。
“儒師兄,我不想連累我父皇他們,不想他們在爲我擔心!”
“我瞭解!我們去找大師兄!”
龍王見了含淚進入龍宮。
田甄的兩位姐姐不明白爲什麼田甄要這麼狠心,但願他們能懂田甄的苦心。
就在去找雲翼的半路上,陰魂不散的四人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看來他們找不到凌澈,只能找上他們濫竽充數了!
“你們的命還真大,那樣都死不了!”蛇精不知哪裡來的自信,竟然還在諷刺地神儒和田甄!
“你都還沒死,我們怎敢搶先!再說我還沒打夠你呢!”田甄說完就拿出星澤神笛在手中把玩着!這個死妖怪你最忌諱什麼,我就偏偏要拿什麼出來給你看看!
“和他們鬥什麼嘴,帶回聖教再說,天庭連這幾個小孩都抓不住!”貓精直奔主題,一揮手就有一羣人涌向他們。
由於人太多,兩人已經分開,此時的田甄專心對付着那些教衆,突然一道光閃過她的眼,她潛意識的閉了一下眼,又一個急轉身用笛子將圍住她的那些人打到在地,待她在轉身,只見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刺向自己,想躲過,卻來不及了。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地神儒一把抱過田甄,一腳就踢飛那把劍,持劍的是蛇精,就赤手空拳的打向他們。
另外三個也一擁而上。
雙拳難敵四手,地神儒拿出自己的麒麟劍!
地神儒爲了保護田甄,被他們節節相逼,不慎被蛇精抓住自己的胸口,立刻就口吐鮮血,單膝跪倒在地!
田甄見愛人受傷一腳就踢飛了始作俑者的蛇精。
用手捂着地神儒的胸口說:“三師兄!”
另外三人不顧被踢飛的蛇精,趁這個機會又攻向他們。
地神儒見了說:“甄兒,小心!”
田甄擡起頭不僅看到飛向他們的三人,更看到龍珠兒,攔住了他們。
地神儒說:“龍珠兒,你快走,不用管我們,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龍珠兒一聽,從口中吐出一顆龍珠,慢慢變大,龍珠兒將龍珠揮向他們,他們三人用手擋住滾向他們的巨大龍珠,慢慢的力不從心,三人便離去。
龍珠兒見了,縮小龍珠,又吸進了嘴裡。
龍珠兒又靠近地神儒蹬下關切的說:“地神儒!”
“你怎麼來了!”
“不管你有任何危險,我都會第一個趕到!”又看着地神儒和田甄十指相扣的手,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慢慢後退。
地神儒感覺她有些不對,順着她的眼睛看向的竟是自己和田甄的十指相扣,自己竟甜蜜的笑了起來。
“你可以不愛我,爲什麼要和她在一起,是她害我哥哥去到白雲觀,看在你們是師兄妹的份上,我放下個人恩怨去救她,爲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放棄,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和害死我哥哥的人在一起!龍田甄,你不僅抽了我哥哥的龍筋,更搶了我愛的男人,今天我不殺你,難泄我心頭之恨!”龍珠兒歇斯底里的看着二人,忍不住就要出手!
地神儒連忙用身體擋在田甄面前說:“要殺她,先殺我!”
“地神儒,你別逼我!”
地神儒沒有絲毫的退步。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便掌向地神儒。
“救他,我任你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
“我龍田甄說話算話!”
“他的傷,需要一顆龍珠方可治癒!”
“我給!”田甄斬釘截鐵的說。
“甄兒!”
“我願意!”
“你別忘了,龍珠相當於命脈,我們已經沒有命脈了,你在失去龍珠,你知道後果的!”龍珠兒義正嚴詞的提醒着田甄!
“爲了他,我心甘情願!”
田甄說完就去吻向地神儒。
地神儒則移開自己的嘴巴不讓田甄吻到:“如果你用自己的生命換回我的生命,我寧願死的人是我自己,沒有你,我也不會多活半日!”
龍珠兒卻自嘲的大笑起來:“好一句我心甘情願,龍田甄,你贏了!都是心甘情願,我換來的卻是一廂情願!”看着他們兩人片刻,龍珠兒唯有默默轉身離開!
“是我對不起她!”地神儒看着龍珠兒的背影滿臉愧疚的開口着!
田甄看着龍珠兒離去的背影,竟有些不忍,可愛情是不可以讓的,只是可憐了龍珠兒的一廂情願。
就在兩人要起身離開時,一陣旋風,吹開田甄,護住地神儒。
田甄倒在地,定睛一看,是龍珠兒。
她把自己的龍珠給了地神儒。
龍珠兒像完成任務一樣,鬆開地神儒,自己又獨自離開。
田甄起身及時扶住被龍珠兒鬆開地神儒。
“快,攔住她,我不可以在要她的龍珠!”
“夠了,我給你的愛就到這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哪怕一眼,我都不想看到!”拼勁最後的驕傲,不慍不怒的說出這麼幾句話後眼淚就奪眶而出。
她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爲地神儒掉眼淚,這就是愛上不該愛的人的結果,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真正接受的時候爲什麼還是這麼痛。
失去龍珠的龍珠兒,身體越來越弱,連步伐都快不穩了,可她依舊堅持的往前走,她以爲離開地神儒越遠,心痛就會越減輕。
半夜時分
地神儒和田甄在一間荒坡的小屋裡,相視的睡在地上。
地神儒睜開眼看着熟睡的田甄,輕聲的叫着:“甄兒,甄兒!”聲音小的自己都快聽不到,不知是怕吵醒田甄,還是不想真的把田甄叫醒。
見田甄沒有反應,仍舊在熟睡中。
地神儒把身體往田甄那幫移,如蜻蜓點水般在田甄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說:“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田甄聽見腳步聲遠去,才睜開眼,看着地神儒剛睡過的地方。
地神儒竟然是去南海。
他進入南海,推開一間房門,只見龍珠兒虛弱的躺在牀上。
他快步的走進房間,迫切的想要去到龍珠兒的身旁。
不料卻被龍寶兒伸出手擋住他,怒髮衝冠的開口道:“地神儒,你來幹什麼,看我妹妹又多傻是不是!”
地神儒並未回答只是心痛的看着牀上的人兒,他很感激龍珠兒對自己的不離不棄,可他卻給不了她想要的!
“二姐,讓他過來!”龍珠兒用一隻手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子,有氣無力的開口着!
龍寶兒生氣歸生氣,還是放下了手,讓地神儒走過去!
地神儒帶着滿心的愧疚走進龍珠兒。
“扶我一下!”龍珠兒微笑的請求着,現在的她想要像正常人一樣起牀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地神儒將龍珠兒扶住,靠在自己的懷中。
“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這種場面,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場面雖然心酸,但終究還是幸福的,畢竟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場面!
地神儒只是靜靜的聽着,卻無從開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說什麼也改變不了!
“吻我好嗎?”握緊地神儒的手臂,乞求的看着地神儒!這是一種多麼卑微的愛呀!
地神儒明顯可以感覺到龍珠兒捉住自己手臂用的力量,伏下頭去輕吻上龍珠兒。
龍珠兒知道這一吻並不代表什麼,他的心裡始終只有一個女人,這個吻不過是憐憫和同情罷了!
自己無怨無悔的付出這麼多年,換來這一吻也算值得了!
她了無牽掛的閉上了雙眼!
地神儒放下龍珠兒,走出龍宮,他知道有一個女人,即使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但他卻會懷戀她一輩子。
那種懷戀超脫愛情,直逼親情!
龍寶兒跑到牀前看着已經熟睡龍珠兒哭喊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傻,爲什麼!”
龍珠兒的身體慢慢浮向空中!
龍寶兒滿眼淚水的看着即將離去的龍珠兒!
“二姐,我去見大哥了,以後父皇母后就教給你了!”
龍寶兒看着已經空了的牀。心裡像打翻了五味花瓶一樣難受,手放在上面還有龍珠兒的餘溫,可是已經物是人非,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地神儒回到那間破屋時,誰知田甄已經依靠在門口等着自己。
田甄看着地神儒只是輕聲道了句:“回來了!”
簡單的三個字在地神儒心裡卻勝過千言萬語,他何嘗不知田甄不知自己去了什麼地方,可田甄卻一字也不都問,他知田甄是怕自己傷心,田甄的用心良苦,他都懂。
地神儒上前將田甄擁在懷着,眼淚再也忍不住,把頭深埋在田甄的頸部,不讓任何人發現他的脆弱!
田甄哪裡感覺不出來,卻只是靜靜輕撫着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