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縱然全身都像火燒一般,凌澈還是堅持支起自己的身子,因爲她看見南宮凡竟然坐在那裡幫她吹着藥!
“吃過藥就離開天帝已經派人在四處捉拿你,不久就會找到我這裡的!”
“師父,你將命脈拿走吧,我已經沒有能力在保護它了!”
南宮凡這才停止吹藥的動作,崢崢的看着凌澈!
凌澈瞬間反應過來,自嘲的冷笑起來:“我怎麼忘記了,命脈在我體內是爲了壓制我體內的妖氣,若是拿走命脈我會妖變,會殺了所有人的!師父若是隻有殺了我纔可以取出命脈,那您就動手吧,我不會怪你的!”
“是爲了壓制你體內的妖氣命脈才存在的,如果你註定難逃此劫,那命脈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喝了它,對你的傷會有幫助的!離開了這裡就永遠不要在回來了,今後不管你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難我都不會在出現了!”
“哪怕我身上還有四仙女的命脈,師父也不會在出現了是嘛!如果殺了我纔可以做您一輩子的徒弟,我寧願師父現在就殺了我,既然註定在劫難逃,那就請師父成全我,我只願死在師父你的手中!”凌澈說完就跪拜在南宮凡的腳下抓住南宮凡的衣角但求一死!
“你乃妖神,我們註定做不了一世師徒,你不必在執着,我南宮凡不殺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南宮凡甩開凌澈抓住自己衣角的手!
“既然師父不想在和我有任何的瓜葛,那就請師父拿走我體內的命脈,若不是因爲它師父就不會收我爲徒,請把它拿走還給四仙女,若是剩言夕和師父聯手一起將命脈放在四仙女的體內,我相信四仙女會甦醒的!”
“你說什麼?”南宮凡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的看着凌澈!
“四仙女並沒有灰飛煙滅,而是被剩言夕放在雪山,在等我體內的命脈自動回到她體內,那一刻四仙女就會清醒!”
“你明知道剩言夕是爲了玉若雪,你明知道玉若雪還存活於天地間,爲什麼還要爲了剩言夕不顧一切!”
“不管你們是因爲什麼才救我,我都銘記於心,哪怕今天受傷的師父,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師父您的!”
“出來吧!”南宮凡突然開口!
誰敢來南宮凡這裡偷聽,凌澈好奇的看去,又是景陽,她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當真見過若雪!”景陽簡直不敢相信凌澈說的話,再一次確認道!
凌澈點點頭!
景陽轉身便離開!
“喝完藥你好好休息!”南宮凡交代一句也離去!
“若雪在哪裡?”景陽來到無花樹下冷不防的就冒出這麼一句話!
若雪!她不是已經灰飛煙滅了嘛!以信和以雲看着對方面面相覷,這從何說起呀!
剩言夕緩緩睜開眼睛,起身看着眼前的景陽,既然她已經發現了,那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其實一開始也沒有打算隱瞞她們什麼,她們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從不擔心她們會出賣自己,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開口,再加上她剩言夕本就不是什麼健談之人!
“我將若雪封印在雪山,只等凌澈體內的命脈復活,若雪就會重生!”
景陽身子微微一震,這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那如何才能復活命脈?”景陽畢竟是經歷過世事的人,一語就道破重點!
難怪剩言夕會拼死保護凌澈!若是命脈一直不復活,那她們就需一直擔心凌澈的安危!
剩言夕也搖搖頭,那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不然他也不會和凌澈周旋這麼久!
他的年紀做凌澈的父親都不爲過了,怎麼可能不知凌澈對他的愛慕之情,景陽怕的也是如此,不然不會急於讓凌澈消失!
“你若是早些告訴我,我就不會讓凌澈進入天之道!”景陽後悔讓凌澈天之道了,現在天帝都在追殺凌澈,憑他們幾個想要保住凌澈,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現在更棘手的事情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命脈如何復活,什麼時候復活,就怕命脈沒有復活,而凌澈就已經被天界的人找到!
“就算沒有這件事天帝也不會放過凌澈,景姑姑你只不過是讓時間提前了而已!”剩言夕到沒有怎麼責怪景陽,說來說去都是爲了自己!
“你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凌澈了?”
剩言夕點點頭!
“也好,這樣一來即斷了凌澈對你的幻想,也可以讓她安心的保護命脈!”
“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北宗!”南宮凡的聲音突然響起!
南宮凡!以信以雲隨即抽出佩劍劍指前來的南宮凡!
“你們退下,只要凌澈還在人間天帝遲早都會發現她!”
“你想做什麼?不行!”景陽不等剩言夕說出後面的話就否決了剩言夕的想法!
“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景姑姑你放心,我要的就只有凌澈體內的命脈,絕不會在生茲其他事情!”
“即便我將凌澈送到你這裡來,就算天帝找不到她,她傷勢太重挨不了幾日的!”誰曾會想過千百年後的剩言夕和南宮凡會這般平靜的相處下來!
“這個我自有辦法!”剩言夕胸有成竹的開口着!
“荊棘鳥,荊棘塔和雲翼離不了荊棘劍,他不會爲了一個凌澈放棄荊棘劍!”剩言夕知道怎麼救凌澈,南宮凡就一定也知道!
“我會用雪瀟劍作爲交換!”
“你一直都知道雪瀟劍的下落!”南宮凡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知道剩言夕不願意開口告知,誰都沒有辦法讓剩言夕開口!
“我將它放在凌澈的體內!”剩言夕也不在隱瞞!
好一個剩言夕!
景陽看着面對對方如此心平氣和的兩人,不知道是 該高興還是該感到悲哀,他們應一人是妖一人是仙而成爲彼此的宿敵,因爲玉若雪更加的針鋒相對,卻因爲凌澈甘願化干戈爲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