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和韓天有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主要的導火索還是因爲馬姐。
韓天喜歡馬姐,馬姐喜歡我,而我,我也喜歡馬姐,這才導致韓天因爲生恨,做出了這些瘋狂的事情。
想到這我有些苦惱的錘了下頭,這都叫什麼玩意呀。
馬姐聽了我的話眼眶微微有些溼潤,將腦袋埋在我的懷裡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在我們焦急地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溜走了,到了晚上六點多鐘醫生從病房走出來,通知我們可以進去了。
因爲我和馬姐坐在離病房相對較遠的位置,所以等我們準備進去時卻發現病房裡頭早已是水泄不通了。
趙日天等七八個人一直守在病房門口,醫生一通知他們便一擁而入。
我在病房門口看着裡面那熱鬧非凡的場景,拉着馬姐的手不禁苦笑起來。
“林南,你還是不要進去了吧。”馬姐柔聲對我說。
其實她考慮的還是比較全面,因爲韓天本來就是被我打到醫院來的,我要是再裝大尾巴狼進去看他,保不準又會發生什麼衝突。
這就好比我偷了村頭二大爺一隻雞,等雞燉好之後我再去告訴二大爺我請他吃雞。
又好比我去會所做按摩,等完事之後我不給錢,告訴人家技師我不也讓你爽了嗎?
我用手支着下巴,考慮了半天還是堅定地說:“不,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我和馬姐以及韓天這種狗血三角戀還是儘早做個了斷比較好,就算我今天不去見韓天,等他出院了還是要找我麻煩,而且還會給他留個沒種慫逼的印象。
我和馬姐在門口從六點一直等到八點還是沒見趙日天他們出來。我就納了悶了,平時他們整天混在一塊,哪裡還有這麼多屁嗑嘮。
我有一些陰暗地想到:難不成這羣狗日的是在裡面商量着怎麼對付我?
馬姐一直是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性格,等了這麼久,準確地來說是將近六個小時,別說馬姐,就連我的耐心都被消磨一空了。
終於,馬姐飛起一腳,直接將病房的門踹開了,然後就大剌剌地走了進去。
因爲病房裡已經圍了七八個人,所以根本沒地兒落腳了,馬姐一個人進去都已經很困難了,所以我還在門口等着。
馬姐進去大概一分鐘,就傳來了一聲尖叫。
難道,難道是韓天對馬姐做了什麼?
我剛準備不顧一切地衝進去,馬姐卻已經狼狽不堪地從人擠人的病房你擠出來了。
我強作鎮定地對神色有些不對的馬姐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韓天想對你怎麼樣。”
馬姐的臉上潮紅一片,輕聲說着:“沒有,沒事。”
馬姐的反應讓我更覺得有問題了,如果真的沒什麼事兒,按照馬姐的性格肯定會說一句:“林南,你是想變成太監吧。”
但是,現在不同尋常的是馬姐竟然臉紅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馬姐,到底怎麼了?”我忍不住繼續追問。
“真,真的沒什麼。”馬姐的臉竟然紅的更厲害了,說話也支支吾吾起來。
我只感覺一陣怒火中燒,想也沒想就用力一腳踹開了病房地門,暴喝一聲:“草泥馬,藍毛,你對馬姐做了什麼。”
我剛準備衝進去,馬姐卻有些着急地從後面拉住我。
馬姐的力氣怎麼可能有我大,我用力一甩就甩開了馬姐的手,然後怒氣衝衝地衝了進去。
然後,然後,我進去之後發現趙日天他們都圍在韓天的病牀旁邊,一見我進來紛紛神色不善地盯着我,我仔細一看牀上的韓天脫得光溜溜的,不着寸縷,渾身上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主要是他那並不怎麼雄偉的小弟弟此刻卻神氣活現。
馬姐見拉不住我,也急忙跟着我進去了,結果韓天一見馬姐,下面的小弟弟更加雄赳赳氣昂昂了。
馬姐看見韓天的那玩意,連忙紅着臉捂住了眼睛。
我終於明白剛纔是怎麼回事了,剛纔馬姐一進來就看見韓天一絲不掛地躺在牀上,於是纔會驚叫着逃出病房。
那畫面太污,不敢看啊。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原來真是我誤會馬姐了,不過現在這情形,我心念電轉,又一把拉住馬姐然後出去了。
我站在外面走廊衝裡面嚷嚷:“藍毛,你個狗日的別想耍流氓,你把衣服穿上我們再進去。”
回答我的只有重重地一聲鼻音。
馬姐此刻也臉一紅,隔着門小聲地說:“藍毛,快點把衣服穿上,我方便進去看你。”
馬姐話音剛落,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我想應該是藍毛正在穿衣服啊。
我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馬姐的秀髮,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地說:“姓馬其實挺有優勢啊。”
馬姐被我的話一下子整蒙了,有些奇怪地問我:“啥意思。”
我語帶調笑地說:“勝男出馬,一個頂倆。”
“你!”馬姐輕猝了我一口,然後伸出小拳頭在我的胸口擂了一下。
此刻馬姐的臉紅撲撲的,嬌豔欲滴,讓人真有種咬一口的衝動。
我發現會臉紅的馬姐真的不是一般可愛,可能是極度反差造成的強烈感官感受吧。
平時的馬姐總是一副女漢子的架勢,她臉紅時卻瞬間化身小女人。
這就好比有一天比爾蓋茨突然跑來找你乞討。
又好比你的老闆有一天突然破產然後找你借五塊錢買泡麪。
白熾燈下的馬姐顯得格外動人美麗,我還來不及仔細欣賞就被病房你傳出來的一陣鬼哭狼嚎給嚇到了。
“哎呦,握草,痛死了。”
“趙日天你個狗日的輕點行不!”
這分明是藍毛的聲音,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韓天得不到馬姐的愛,受到刺激了,然後,然後就這樣彎了?
我和馬姐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尷尬。
又是一聲悽慘無比的嚎叫打破了沉默。
“你丫的會不會穿衣服呀,穿反了!”
我們在外面聽到韓天暴跳如雷的聲音,才明白了裡面發生了什麼,馬姐還翻了個白眼。
估計是我下手太黑,醫生給他做全身檢查,把他給扒光了。
不過這醫生也真是夠缺德的,簡直就是管殺不管埋嘛,您說您給人脫光了,就不給人穿回去了。
嗯,以後再也不來這家醫院了,我已經默默決定了。
韓天被我打的傷痕累累,全身還有不少地方骨折,只能在趙日天他們的幫助下穿衣服,不過要是碰到傷口,唉,我想想都覺得疼。
裡面折騰了大概有十五分鐘,而韓天也整整鬼哭狼嚎了十五分鐘。
當初張睿那狗逼叫的那麼淫蕩我都能受得了,所以韓天這個只能算是毛毛雨,我已經產生抗體了。
馬姐聽着韓天那撕心裂肺地慘叫,臉上露出於心不忍的神色來。
我笑着問道:“馬姐,你是哪兒疼嗎?”
本來我想問的是“馬姐你大姨媽來了嗎,”但想了想還是改口了,我怕被打成和藍毛一樣。
馬姐輕輕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替他覺着疼。”馬姐伸出手指了指裡面。
我聽馬姐這麼說,心裡頓時很不痛快,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將原本攬在馬姐腰上的手輕輕放了下來。
但是馬姐這種粗枝大葉的性格,一點都沒察覺到,還是緊張地在門口左顧右盼。
“勝男,你進來吧。”裡面傳來韓天的聲音。
馬姐聽了連忙走進病房,我剛想跟進去,一個特別欠揍的聲音又響起了:“別讓林南那狗逼進來。”
馬姐剛一進去,趙日天和其他幾個人就走了出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着我,我肺都快氣炸了,不過人家這麼多人,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也只能乾瞪眼,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馬姐進去大概只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然後我就聽到從裡面傳出馬姐的聲音:“林南,你,進來吧。”
我聽到馬姐叫我,趕忙屁顛屁顛地朝裡面走去,還不屑地看了趙日天一眼。
“你……”趙日天剛想過來揍我,我一閃身就進去了。
我一進去就看到韓天躺在牀上,衣服已經穿上了,頭髮剛纔好像還特意梳過,還真是,真是人模狗樣啊。
馬姐垂手,站在韓天的牀頭。
韓天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忍不住走上前,怪腔怪調地說了句:“呦,藍毛哥,您這是什麼時候又得了紅眼病啊?”
韓天被我拿話一激,掙扎着就要起牀,但是怎麼努力都爬不下來。
我繼續囂張地說:“你要打我還是咬我呀?來呀!”
韓天手臂上已經青筋暴露,滿臉怒氣地說:“林南,你個小逼崽子給老子等着。”
我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你丫都快成植物人了還敢來威脅我,我剛準備繼續出言諷刺,卻被馬姐打斷了。
“你們倆!夠了!”馬姐突然吼了一句把我和韓天都給整懵逼了,再看馬姐的臉頰已經完全被眼淚打溼。
我一陣心疼,走過去輕撫馬姐的背,然後伸手要去揩馬姐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