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和那個小服務員池娃娃打的火熱,史宇航和魚雷他們卻面有憂色。
“南,南哥,那個睿哥已經放狠話了,明天去學校他肯定會來找麻煩。”史宇航心事重重地說。
我安慰似的一拍史宇航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放心吧,沒事兒。”
史宇航聽我這麼一說,眼睛頓時一亮:“南哥,難道你已經有辦法對付他們了?”
我呲了齜牙,衝着史宇航他們神秘地一笑:“因爲明兒個禮拜六啊。”
接下來我就收穫了無數的白眼,說的難聽點叫自欺欺人,說的好聽點叫阿q精神,汗,這個貌似也不怎麼好聽。
魚雷也哭喪着臉湊過來:“南哥,你真的想不出辦法了嗎?”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苦笑着說:“雖然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睿哥,不過咱們不還有兩天的時間想轍嗎?”
其實這是一種非常明顯的逃避心理。比如小時候老師讓叫家長,總是故意拖着,希望老師自己給忘了這茬。
又比如上學的時候遇到高年級的收保護費,什麼第二天不來會怎樣怎樣,這時候肯定會找各種藉口不來學校上課。
什麼肚子疼啊,老便秘啊,月經不調之類的。
說一千道一萬,這其實都是來自弱者的悲哀和無奈。
我現在根本沒有和睿哥硬拼的實力,本來想先當上這個高一年級的扛把子再一步一步往一中總扛把子的位置上爬,誰他媽想到現在我連高一都沒統一就得罪了一中的扛把子。
這不科學啊,不按照劇本走啊,電影裡那些黑幫小弟不都是凝聚實力之後然後再慢慢找機會把大哥挑下馬的嗎?我這纔剛有這個想法就暴露了,看來諜戰片不適合我啊!
現在我在一中只有二班,四班和八班的人能聽我的,而睿哥只要也不可能不上學天天一聲令下,整個學校估計都得前赴後繼地撲過來,這明顯是侏儒和巨人玩相撲嘛。
其實我倒還有一支人馬,就是陳強他們,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陳強也不可能不上學二十四小時圍着我打轉。
最爲關鍵的是,就算陳強帶着他的人二十四小時跟着我,但是面對睿哥幾倍的人也是白給。
現在要問我跟睿哥作對我後悔嗎?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絕不後悔!
如果睿哥欺負的是我,我可能會選擇忍氣吞聲的過去了,但是趙鑫是我兄弟,我絕不可能服這個軟。
我本身就是個牽着不走,打着不退的犟種,所以即使是幹不過睿哥,但我也不會說後悔兩個字。
而且王鵬飛還他媽試圖強姦馬姐,這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算了的。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在一塊兒嘰嘰喳喳商量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好主意,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馬姐走到我們面前,堅定地說:“沒事兒,放心吧。”
魚雷他們聽馬姐這麼說都認爲馬姐是在安慰我們,但我聽了馬姐這話心裡立馬就有了底氣。
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就是發自心底的信任。
這時候池娃娃也趾高氣揚的走過來,精緻的小臉往上一揚,幸災樂禍地說:“瞧瞧你們一個個的嘿,剛纔不是挺牛逼嗎?怎麼着,這一會兒一個個都慫了?”
這姑娘的嘴皮子我算是見識過了,所以只是笑笑沒搭理他,史宇航他們聽了就不高興了。
嘿,本來就煩着呢,這小娘們兒張嘴就挖苦人,還想架秧子是怎麼着?
史宇航忍不住“哼”了一聲,而魚雷更直接,狠狠瞪了池娃娃一眼。
趙鑫見了,趕忙拉了池娃娃一把,小聲地說:“娃娃你怎麼說話呢?”
池娃娃也沒好氣地剜了趙鑫一眼,譏諷地說:“怎麼着,你還長能耐了是不?這麼一會兒就敢教訓老孃了?”
趙鑫一下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不敢說話了,這愛情的魔力還真有點可怕,總結起來就是: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池娃娃見趙鑫乖乖閉上了嘴巴,得意洋洋地攢緊了小粉拳來回揮舞,接着酸溜溜地說:“還一個個都是大老爺們呢,一個高中的小混混兒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兒了?”
史宇航不服氣地說:“這事兒是跟你沒關係,你當然能說風涼話了,要是你……”
“你什麼你?”史宇航話還沒說完,就被池娃娃給打斷了:“要是擺不平,可以找姐幫忙,姐姐隨便叫幾個人就擺平了。”
池娃娃傲嬌地揚起了小腦袋,有些孩子氣的說到。
“哎呦喂,得了吧您吶,您要是不添堵幫倒忙就算是燒高香了。”史宇航不甘示弱地爭鋒相對:“還有你是誰姐姐呢?瞧你這歲數還上初中呢吧?”
池娃娃一聽趙鑫這麼說,氣的在地上跺了跺腳:“你戴眼鏡了沒?老花眼這麼嚴重還不去配眼鏡,姐姐可是大學生,能和你們這些小朋友一樣兒嗎?”
我一看池娃娃這樣,也不禁啞然失笑起來,這麼一張娃娃臉加上這麼可愛的性格,不知道的說她是大學生誰信啊?
不止我,連馬姐,韓天以及趙鑫全都低頭“吃吃”地笑起來。
一看趙鑫也在笑她,池娃娃更加不樂意了,回過頭朝趙鑫那麼一瞪,趙鑫立馬繳械投降了,低着頭老老實實地在那不敢出聲了,不過看他臉憋得通紅,那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出來的硬傷。
嘿,沒想到趙鑫這小子還有妻管嚴的潛質,這纔剛認識不到一天,連關係都沒確定就被管的服服帖帖了?
我看現在池娃娃讓他站在他絕對不敢坐着,讓他攆雞他絕對不敢抓狗,哪像我啊,我可是大男子主義的忠實擁泵。
一般我和馬姐在一塊兒的時候,我給她捶揹她絕對不敢讓我給她捏腿,我給她洗文胸她絕對不敢讓我給她洗內內。
瞧見沒,咱是什麼待遇?在家那就是說一不二的主,想到這我不禁又同情地看了趙鑫一眼。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和尚怕尼姑。趙鑫這小子是徹底老老實實了,不該還朝着竊笑的史宇航和魚雷瞪了一眼。
史宇航可不理這茬,繼續不服氣似的對池娃娃說:“呦呵,瞧您說的跟真的一樣,現在的女孩兒都一個賽一個的會吹牛逼了嗎?”
池娃娃還沒有什麼表示,馬姐的臉已經黑了,語帶威脅地說:“史宇航,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
史宇航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哭喪着臉,討好似的對馬姐說:“別介啊您吶,我不是說你。”說着朝池娃娃努努嘴:“我是說她呢!”
池娃娃差點氣的一蹦三尺高,怒氣衝衝地說:“這要不讓你見識見識姑奶奶的厲害,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史宇航嘴一撇,無語地說:“我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我就知道你就兩隻眼兒,再說馬王爺跟你有什麼關係兒?是你家親戚還是你男朋友?”
噗,大家都樂了,平時怎麼沒看出來,史宇航這嘴可也夠毒的啊,池娃娃氣的小臉通紅,攢緊一雙粉拳張牙舞爪地瞪着史宇航。
而再看站在趙鑫旁邊的趙鑫也是板着個臉,很不高興,我覺着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爲史宇航說馬王爺是池娃娃男朋友,這樣趙鑫豈不是成了第三者插足了嗎?
看着大家這麼鬧騰,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只好站出來做這個和事佬。
我一擺手,笑着說:“史宇航你丫的給女同學吵什麼,有點風度行嗎?人家池姐,人家娃娃姐,(我叫了兩次都感覺非常彆扭,最終開口)人家娃娃姑娘也就是開個玩笑,別太認真哈。”
我發現我非常具有得罪人的潛質,嗯,這個毛病大傢伙都看出來了,絕壁是被史宇航那小子給傳染的。
我不說話還好,我這一說話就更亂了。
池娃娃聽我說完,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嘿,我說怎麼着,你們兩個狼狽爲奸是不?看不起人是不?”
我連連擺手,尷尬地解釋道:“我說娃娃呀,這狼狽爲奸這個詞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怎麼不合適,你倆就是狼狽爲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不起女人是不?”池娃娃哼了一聲。
趙鑫聽了,幽怨地看了池娃娃一眼,而馬姐則是表示了同仇敵愾的決心,也朝我瞪了一眼。
我暈啊,這還有沒有地兒說理去了,我只好繼續無奈地解釋道:“我真沒有看不起你,一看咱們娃娃那就是英明神武,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啊!”
哲學家說女人的話永遠得反過來聽,而從由己度人的角度考慮,池娃娃非常順理成章地認爲我的話也得反過來聽,覺着我還是徹頭徹尾地看不起她。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既然你們不相信姐們兒的實力,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不就這麼一小破事兒嗎?交給我了!”
池娃娃拍着胸脯大包大攬起來,不過包括趙鑫在內沒一個人信她的鬼話,全都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