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罪惡的深淵,我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是深淵,還是萬丈光芒的明天,我只知道,我要一直的走下去,一直。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我竟然來到了學校,看着那寫着百年樹人任重道遠的教學樓,我的心裡一陣諷刺,嘴角浮現一絲乏味的笑容,接着,大步走了進去。、
走進學校,我的出現,立刻引來了圍觀,沒一會,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就變得大聲起來,似乎把我當成了空氣一般。
“這不是林南嗎,他怎麼回來了。”
“對啊對啊,他不是殺人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誰知道,估計可能是被監獄裡的基佬給上了,受不了就越獄了吧!”
“窩草,越獄!真夠勁爆,真沒想到,這個傻逼竟然還敢殺人越獄,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免得他一不高興,把我們也給殺了。”
周圍的談論,將我變成了空氣,我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繼續買着步伐走向教學樓。
教室走廊上,王浩張睿和張平這三個人,正圍在一起看着什麼,嘴角帶着猥瑣的笑,看到他們,我沒有說話,心中卻是不由得一陣冷笑。
見到我,張睿連忙湊了過來,臉上帶着賤笑,說道,“喲,我當真是誰呢,原來是殺人犯啊!“
周圍的人,一聽到張睿的話,臉上帶着濃濃的譏諷和不屑,說着,“這殺人犯怎麼回來了,怎麼沒死在監獄裡,又跑出來禍害人!”
“對啊對啊,他怎麼沒死在監獄裡,幹嘛還要跑出來禍害人,咱們以後可要離他遠一點,省的他哪天不高興,就把我給殺了!”
“對啊對啊,這樣的人就是心理變態,說白了就神經病。”
“有病了還不知道治,還舔着張b臉在我們學校混吃等死,不要臉!”
“就他那樣,哪有錢治病啊,之前被小富婆包養,現在人家富婆不要他了,就整天尋死覓活的,我估計他早就把他媽賣逼的錢給花完了,纔去賣屌的。”
“就是就是我,這個林南,什麼都不會做,就知道哭,生就一副賤骨頭樣,真不愧是遺傳了他那個賣逼的媽的優良基因!要我看來,這種人,就應該去死,幹嘛還活着,浪費我們的資源。”
一聲接着一聲的嘲諷和鄙夷無比清洗的傳入我的耳中,我看面前的衆人,心裡的怒火一層接着一層,鋪天蓋地而來。
爲什麼他們還要罵我媽,爲什麼,爲什麼要讓他們死都不安心!
無盡的憤怒在內心裡激盪,我雙目赤紅的盯着周圍的人,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夠了!”
憤怒的嘶吼在人羣中擴散開來,我看着面前的衆人,只覺得怒火中燒,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雙目赤紅。
人羣中一片寂靜,接着我的身子就被人推了一把,張睿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擦你媽的,死太監,號喪啊,這麼大聲,嚇死老子了!”
我緩緩的回頭,看着面前的張睿,雙目赤紅,心裡帶着無盡的怒火,說道,“把你的爪子從老子身上拿開!”
張睿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臉上很快沾染了怒火,在我肩膀上重重推了一下,氣勢囂張的說道,“狗比,你特碼的怎麼跟老子說話呢,幾天不收拾你又他媽欠揍了是吧!”
說完,張睿就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被他踹的連連後退,最終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接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胸口上就被狠狠的踩了一腳。
頓時一陣悶痛從胸口傳來,我看着一臉囂張的張睿,只覺得胸口裡有着萬千怒火在奔騰,渾身的血液也燃燒了起來,在此刻顯得滾燙無比。
我看着面前的張睿,大吼一聲,“老子忍你很久了!”
說完這話,我就一下抓住了張睿踩着我胸口的腳,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他的腳,向外掰去。
張睿立刻疼的面紅耳赤,呲牙咧嘴的看着我,倒在了地上,雙手不停的在我頭上打着,說道,“小逼崽子,你特麼的找死,快放開老子!”
麻痹的,放開你,你認爲可能嗎?!
想到這裡,我看着面前的張睿,手上的力氣更甚幾分,張睿頓時哀嚎了起來,打在我頭上的拳頭力氣也大了幾分。
“浩哥救我!”
見我死活不鬆開,張睿連忙想旁邊圍觀的王浩求救。
王浩冷哼了一聲,臉上出現濃濃的鄙視,不屑地說道,“沒用的東西,連個太監都弄不好,還特碼的想做我王浩的兄弟!”
說完,王浩就揮揮手,鏈子男立刻帶着幾個小弟走了過來,鏈子男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的手掰着,企圖然我鬆開張睿的腳。
我用那赤紅的眼睛,狠狠的瞪了鏈子男一眼,聲音沙啞我的如同地獄中的惡魔一般,惡狠狠的說道,“狗比你特麼碰老子一下試試!”
聽到我的話,鏈子男反手給了我兩巴掌,我立刻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也破了皮,冒出殷紅的鮮血。
見掰不開我的手,鏈子男起身,臉上帶着憤怒和囂張,衝着我,擡起了腳。
砰的一聲,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接着頭部就傳來一陣劇痛,我雙眼瞪得大大的,如同吊死鬼一樣,拼命的呼吸着。
“哈哈哈哈。”
周圍傳來一陣鬨笑,無比的刺耳。
“你看他多像一條死狗啊!”
“對啊對啊,張翔真帥,一腳就把殺人犯給打倒了!”
諷刺和哄笑傳來,在我的耳朵裡分外的刺耳,我的視線開始恢復清明,張翔,張睿,張平以及王浩等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我緩緩的從地上站起,甩了兩下仍舊昏沉的腦袋,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起來,看着面前的衆人,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張睿看了我一眼,滿臉不屑的說道,“死太監,真不知道你特碼的哪來的優越感,就憑藉你那個賣逼的老媽還有那個賣逼的富婆乾姐嗎?我看你是白天叫乾姐,晚上乾姐吧,怎麼着,現在變成太監了,小富婆不要你了吧”
張睿的聲音,無比的刺耳,卻分外的諷刺,同時也讓我一陣鬱結。
到底是什麼人,要造謠生事,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放在我的身上,殺人犯,妓女的兒子,以及被包養,這到底是誰放出來的,我跟這裡的人,可以說是無仇無恨,如果非要扯上關係,就是王浩了,可一直也都是他打我罵我,至於張睿,我跟他之前就更沒有過節了,張平是因爲在廁所裡討論林小雨被我揍了一頓。
這些看似平常的小事,可是爲什麼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們一步步的緊逼,恨不得弄死我才能泄憤,難道說,我就這麼讓他們討厭嗎!
想到這裡,我從地上站起,看着面前的衆人,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說不出話來。
見我不說話,張睿失去了性質,跟旁邊的王浩說道,“浩哥,到我們班坐一會吧!”
王浩饒有興趣的點點頭,接着跟着張睿帶着字記得介個狗腿子,走進了我們教室,我跟在他們的後面,徑直來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掏出書包就準備要補作業,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湊了過來,刷的一下就把我的書包從桌洞裡拽了出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張睿!
張睿那種我的軍綠色跨背式書包,一臉玩味的放在手裡把玩着,語態裡也帶着濃重的諷刺,說道,“看來土老帽真是沒叫錯,這都21世紀了,竟然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書包,真是農村來的,嘖嘖嘖。”
張睿特地加重了農村來的,和土老帽這幾個字,聽在我的耳朵裡是分外的諷刺,黑着一張臉,說道,“把書包還給我!”
聽到我的話,張睿把書包在手上甩着,一邊甩一邊說道,“那你來搶啊,搶到了我就給你!”
張睿的話裡帶着玩味,但是我沒辦法,只能去搶奪書包,因爲,這個書包,是5年前,我媽親手給我做的,慶祝我考上初中的禮物,沒想到,現在竟然被張睿肆意的玩弄着。
看着我一直都視若珍寶的東西,被人家肆意的踐踏,我的心裡一股怒火熊熊而起,上前一把揪住了書包,拼命的拽着,說道,“這是我的,你還給我!“
張睿自然也不會放手,拼命的拽着我的書包,感受到他的力氣,我手上的力氣也更大,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將書包拽過來。
就在這時,只聽到撕拉一聲,書包被一分爲二,見到書包壞了,張睿切了一聲,將手中的半邊書包扔在了我的臉上,優哉遊哉的說道,“真沒意思啊。”
我跪在地上,看着被一分爲二的書包,眼淚滾滾而出,我一直視若珍寶的東西,竟然就這麼被踐踏了,強烈的不甘和憤怒充斥着我的心,我紅着眼睛,衝着正準備離去的張睿嘶吼道,“你特碼的給老子站住!”
聽到我的聲音,張睿優哉遊哉的停下了腳步,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說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