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時面對王永慶我肯定腿肚子打哆嗦,不過自從真的直面過王永慶之後,我覺得這個人也不過如此。人人傳言此人殺伐果斷,但是在我看來,卻也只是個婦人之仁的傢伙。
講道理,可能他認爲我的存在還不足以威脅到他的地位?可是在我心裡,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讓他頭疼,這可不是我在說大話。若不是這樣,王耀也不至於急急火火想弄我。
當日他沒丟我進護城河裡餵魚,也就註定了往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什麼真君子,我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真小人,那種睚眥必報的真小人。
今兒你打了我一巴掌,明兒給我逮到機會我就給你一刀,這就是我的行事準則。我不怵他,今兒他若是真敢當着我面兒刁難張玫,我就真敢弄死他,打不了事後我跑路唄?
跑路,只是最次的決策,我都已經把自己的後路安排好了。
今兒若是起了衝突,我就想辦法投靠虎幫,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我摸了摸自個兒的後腰,趙鑫送我的那把匕首還在,它可是我的保命符,也是我勇氣的源泉。只要有它在我誰都不怵!確定了它還別在我的後腰上,我才往贔屓間裡走去。
夜總會的頂層非常冷清,除了幾個服務生沒有別的生氣兒,微弱的動靜從贔屓間裡面傳出來。越是湊近動靜就越是清晰,我聽見有人在笑,是個女人,好像就是張玫的聲音?
我湊近到門口,負責在門口照顧着的服務員就把我攔下了,這個人他認識我,跟韓雪是同一批過來的曾經有過照面。我問他,張姐在裡面?他跟我點點頭,說還有位大哥。
我說我有事兒找張姐,那人攔着我說小南哥,你還是等張姐出來再說吧?裡面那位大哥咱們招惹不起的。我說沒事兒,裡面那位大哥我也認識,就是他們叫我過來玩的。
既然我這麼說他也不能再說什麼了,沒有繼續阻攔我就放我進去了,我推門進到帝王間裡,彩色燈光頓時就映得我的雙眼有些睜不開。重金屬音樂,也在一下一下敲打着節拍。
好半天我才睜開眼睛,碩大一個帝王間裡就那麼四五個人,而且還都是熟面孔。劉天賜?這小子怎麼在這兒!我看着他的同時他也在看着我,我們倆都是滿臉的驚愕不出聲。
“天賜哥?你怎麼在這兒。”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帝王間裡,由於我的到來氛圍變得有些尷尬,我愣神兒了一回趕忙出聲詢問。
“你怎麼過來了?你今兒跑哪兒去了,我怎麼醒了就沒看見你。”劉天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笑着起身湊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訕訕一笑,我說我就睡他們家客房裡啊。
劉天賜當即擺手說不可能,客房他都找遍了,壓根就沒找到我。這他媽就比較尷尬了!
我總不能說我跟你姐睡一塊兒了吧?我趕忙胡編亂造,我說我真睡在客房裡,只不過沒睡在牀上。我說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牀底下了,只有劉洛在家,我找他也沒有找見。
“哈哈哈哈……你小子可以啊?放着好好的席夢思不睡,非得睡地板。我倒是還真沒好好留意一下地板。”聽到我這麼說,劉天賜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指着我調侃道。
我說你笑個卵你笑?還不都是你灌我酒。劉天賜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既然來了那正好,今兒龍幫的大佬慶哥也在場,讓我一起過去坐坐。說着,他就摟着我往包間裡走。
劉天賜跟王永慶還認識?我問他,他說算是認識,不過不熟。我又問你不熟怎麼跟這個人混跡在一起了?劉天賜很是玩味的衝我眨了眨眼,說還不都是因爲我?因爲我?
我跟劉天賜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劉天賜聳了聳肩,笑着說一會兒你就懂了,還記不記得昨兒在家裡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我仔細回想,然後回答劉天賜,你說喝趴我。
我的話一出口,劉天賜就滿臉尷尬的乾笑起來,昨兒他確實這麼說過,然後就比我先一步喝趴了。他說不是這個,讓我再想想。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我說我昨兒喝懵了都。
劉天賜有些無奈的看着我,說一會兒你就說你是我兄弟,然後他看了看我,說你本來就是我兄弟。我越發的聽不懂這小子在說什麼了,不過我還是跟着劉天賜走過去坐下。
“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王永慶顯然是認出了我,跟我招了招手算是大招呼。
我看着他滿臉的笑意很是和善,但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坐在這個包間裡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有數。我點了點頭喊了聲慶哥,而後我就沒有過多的言語了,不知道說什麼。
我跟這個人坐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共同話題,我們倆沒幹起來算挺不錯的。眼見着我不出聲了,劉天賜就開始接話茬,說這就是我剛纔跟你說的我兄弟,慶哥你怎麼說?
聽到劉天賜這樣開口,王永慶有些驚愕的看着我,問道:“你就是天賜的兄弟?那當初你怎麼不言語呢。嗨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都是誤會啊。”
“慶哥,咱都老大不小的了,甭弄這些糊弄小孩兒的東西了吧?你就直接說,這件事兒打算怎麼解決。你要是覺得解決不了,好,那我就用我的方式來解決。”劉天賜不屑擺手。
我全程懵嗶,我都聽不懂這倆人到底在說什麼,我把求助的目光投注到張玫的身上以求解惑,不過張玫也是微微皺起眉頭,搖頭表示她也不太懂。這倆人到底搞什麼貓膩兒呢?
“解決得了,怎麼會解決不了呢?天賜啊,你看要不這樣吧?我跟咱兄弟賠個不是再賠點醫藥費,咱這事兒算是翻篇怎麼樣?主要,我也不知情吶。”王永慶琢磨了好片刻,道。
“小南,你怎麼說?”劉天賜沒有迴應,而是把皮球直接踢給了我。
我還在發懵呢!我琢磨着劉天賜憑什麼能這麼跟王永慶說話?結果突然就把這個皮球踢給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情急之下機智的我想出了一個萬全的答覆,聽劉天賜的。
我說我都聽你的,你是我兄弟你又不會害我。劉天賜似乎對我這個答覆很滿意,笑着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說沒那麼簡單。至少,當初打我的那幾個人,得交出來讓我處理。
“天賜啊,咱們也算是老矯情了吧?沒必要玩得這麼絕。”王永慶的臉色有點難看了。
“我絕?也成啊,那你告訴我是誰想搞小南,這事兒咱們算兩清了成不成?”劉天賜滿臉戲謔的笑視着王永慶,這一開口就給人家堵得無話可說。我現在,真是被震驚到了!
原來劉天賜真是位大哥啊?都敢這麼跟王永慶說話,而且王永慶還不敢對他怎麼樣!
想起當初在看守所裡我那麼對待他,我就覺得背後一陣發涼,當時劉天賜沒弄死我真是我賺着了。被劉天賜這麼一說,王永慶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但是卻不敢多說什麼。
他考慮了好半天,開口問劉天賜,就不怕背後的那個人劉天賜惹不起?劉天賜冷笑着說這個就不用王永慶操心了,他劉天賜惹不起的人有,但是絕對不會是說的那個人。
霸氣!這才叫爺們兒嘛!我還是第一次見劉天賜這般姿態,真是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平日裡相處,我覺得這貨就是個趿着拖鞋穿着背心的逗比而已,他平日裡跟我在一塊的時候,都挺逗比的。我做夢都沒敢想,他居然敢逼的王永慶不敢大聲說話,太神奇了!
“成!那就按照你說的辦,當時動手的幾個人我都交給你,然後我賠禮道歉,還有兩百萬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最終王永慶一咬牙,皺着眉頭道。
“慶哥客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覺得也差不多了。人給我送到老地方,兩個小時之內送到,不然別怪我自個兒帶人過去取。”劉天賜臉上掛起了微笑,跟王永慶擺手道。
王永慶冷哼了一聲,起身帶着他的那個人就往門口走,劉天賜還刻意的問了句,慶哥不多玩會兒了?這包間可不便宜啊。人家王永慶都沒搭理他,黑着臉就走出了贔屓間。
隨着王永慶離開,我起身過去把包間裡的音樂給關了,然後湊到劉天賜身邊問,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天賜你小子到底什麼人啊?怎麼就把王永慶那樣的大人物給唬住了呢?
劉天賜看着我滿臉迫切的模樣,滿臉享受的微微笑着,說怎麼樣?厲害吧!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件事兒我幫你扛了。我聞言仔細一琢磨,好像有這麼回事兒?他確實說過。
不過在此之前,我確實沒往心裡去,我覺得他只是寬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