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姐拉着我就要往公交站臺跑去,我一邊跟着她跑着,一邊喘着粗氣說:“馬姐,馬姐你跑慢點,咱們打車回去。”
?我們一口氣跑到了公交站牌,馬姐終於停了下來,忍不住指責我說:“你現在和張玫鬧翻了,奶茶店的工作也不做了,還這麼浪費錢。”
這還沒成親呢就擺出一副管家婆的姿態來了,我“嘿嘿”一樂:“沒事,張姐今天給了我一千塊錢。”
“什麼?張玫?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昨晚喝多了你住哪兒的?”馬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連珠炮似的問道。
我沉默半晌,才慢慢開口了:“昨晚我回張姐家住的,我和她重歸於好了。”
馬姐聽了我的話有些不高興,撅着嘴扭過頭不理我了。
我連忙嬉皮笑臉地湊過去:“馬,馬姐,我今晚住哪啊?”
外面雪花飛揚,我不停搓着手,從嘴裡“呵”着熱氣。
馬姐板着一張俏臉,冷冰冰地說:“你不是去找你的張姐嗎?”
寒冬臘月,這天兒本來就夠冷得了,馬姐這森寒的語氣讓我覺得室外溫度驟降了好幾度。
“啊嚏!”陣陣寒風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再一看馬姐也凍的瑟瑟發抖。
我一見這樣,連忙學着某幾百部偶像劇裡的男主角,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然後深情款款地披在馬姐身上。
馬姐的臉色這纔好看起來,小臉也重新變得紅潤。
“別以爲一件外套就能收買我,要是敢揹着老孃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小心變成太監,我家那把菜刀可時刻爲你準備着呢。”馬姐享受到我的暖男關懷後,終於又喜又嗔,語帶威脅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的小弟弟無聲地打了個寒顫,我能清楚地聽到他內心的吶喊:“哥,你可得悠着點呀,不然我完了,你的下半身幸福也完了……
“哪能呀!”我趕緊發揮我的一貫作風,賤兮兮地對馬姐說:“這天太冷了,你就像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可別把你凍壞了。”
馬姐聽了我的比喻,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其實我的意思是你丫的只能過夏天,冬天還是老老實實過冬眠去吧。
我見這招奏效,趕緊乘勝追擊:“據說很多人圍在一起,可以抵禦寒冷,尤其是抱在一塊效果更好,你看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嗎?馬姐,你看,要不咱們?”
以我對馬姐的瞭解,我這樣調戲她一定會招來橫眉怒目再加上一頓暴打。
不過我就是那啥改不了吃那啥,不試試,不討頓打怎麼知道結果呢?梁靜茹不也說愛,真的需要勇氣嗎?
興許是我勇氣可嘉,這回感動了上天(老婆就是天啊),馬姐竟然難得一見的沒有做任何表示。
這是,這是默許的意思嗎?我心裡一陣竊喜,兩步走上去緊緊地把馬姐抱在懷裡。
這都湊一千多字了,出租車也該來了。
我遠遠地看見一輛顯示空車的出租車朝我們疾馳而來,便一隻手將馬姐攬在懷裡,一隻手用力地招手。
畢竟這體溫再高也高不過三十八攝氏度吧?還是車裡的空調強悍一點……
出租車到我們面前停了下來,司機扶了扶眼睛,緊張地問道:“你們,有何貴幹?”
“打車呀!”我不禁一陣無語,這大冷的天不打車難道還打劫啊。
“我不做這筆生意。”司機想了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句。
“爲毛?是我長的太帥你嫉妒還是咋地?”我和馬姐分開,走到車窗前,怒氣衝衝地說,還真有點像打劫的。
“現在的年輕人在大街上就摟摟抱抱,待會兒你們要是上了我車在車裡玩車震那可咋整?”司機的話讓我驚掉了眼珠子,馬姐也紅着臉把頭埋得低低的。
“我震你妹啊,你要是不帶我就去舉報你拒載。”南哥很生氣,後果,嗯,是很嚴重滴。
司機聽了我的話非但沒有一點擔心,還神秘地衝我一笑,那一口白花花的大牙和外面飛舞的雪花倒是相得益彰。
“小夥子,你看清我牌照了嗎?”話還沒說完,司機就一溜煙開着車子跑得沒影了,只留下我和馬姐在雪中凌亂。?
看來又得等哪位不開眼的司機撞上來了,我尷尬地對馬姐笑笑,伸手就要再次將馬姐攔在懷裡。
馬姐卻側了側身子拒絕了,看來剛纔司機那話影響到馬姐了。
這該死的傢伙,丫的拒載就算了,還要坑我一把,這麼冷的天,要是不抱住馬姐我該多冷啊……應該是我該多空虛,多寂寞啊。
未知的等待是最熬人的,百無聊賴,我便小心翼翼地問道:“馬姐,你爸今天不在家吧?”
馬姐聽了這話,終於噗嗤一聲樂出來了,饒有興趣地看着我,然後反問道:“你猜呢?”
我一臉希冀地盯着馬姐,然後賊忒地說:“我猜不在家,嘿嘿。”
馬姐傲嬌地昂着小腦袋,得意地說:“對不起,你還真猜對了。”
這,這,這實在是一件特別振奮人心的事情。
我臉上掛着意味深長地笑容,一臉淫蕩地對馬姐說:“馬姐,你上回不是說過等大姨媽走了,就,就給我的嗎?”
我“嘿嘿”直樂,期望地等待馬姐的回答。
“不行,今晚不許你去我家。”馬姐認真地說。
“爲什麼呀?俗話說的好,美女擁在懷,男人不學壞,你要是不管着我,我要去學壞可咋整?”我這番話可謂大義凜然,擲地有聲。
馬姐對我的滿口跑火車已經習慣了,白了我一眼,忍不住說道:“美女擁在懷,你不是可以去擁抱你的張姐嗎?”
等把話說完,馬姐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又揮舞着小拳頭,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和張玫幹什麼,小心小弟弟不保。”
這女人翻臉可真是比翻書還快呀,剛纔還豔陽高照,這麼一會兒就大雪紛飛了。
我趕緊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的,你想多了,張姐就和我親姐姐一樣,我和她之間怎麼可能發生什麼呢?”
??我心裡暗想,這回你滿意了吧。
誰知道馬姐聽了我的保證不但沒開心,好像有點更加生氣了。天吶,我到底說錯什麼了呀?
“那還有陳小菲和韓雪呢?哦,對了,還有你表姐林小雨,我看你和她的關係也有點不正常。”
馬姐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名字,聽得我心裡一抽一抽地,以前怎麼沒發現我這麼招女人喜歡,看來我很有被富婆包養的潛質啊……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急忙解釋起來:“我和小菲的婚約是喝酒定下來的,而且我已經和陳家人說清楚了,至於韓雪,我現在也沒聯繫過了,林小雨就更扯淡了,她可是我表姐啊……”
我一口氣解釋了一大通,最後深情款款地補充了一句:“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她……們。”
我說完最後一句,就看到馬姐的表情變得精彩紛呈起來,就像寒冷的雪花遇到和煦的春風,她的心完全都被融化了。
我見情勢一陣大好,連忙乘勝追擊:“勝勝,男男,勝男,我去咋都這麼彆扭呢,還是叫馬姐順口。”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繼續展開柔情攻勢:“馬姐,今晚讓我陪你吧。”
馬姐好像被我的話給打動了,輕輕地點了下頭。
透過雪花的反光,我清晰地看見她的眼神閃爍着一種異樣的光彩。
這尼瑪,車再不來,再不回家乾點那啥我真的懷疑我會被憤怒的讀者打死,曝屍街頭。
回到馬姐家,脫掉已經溼淋淋地外套,趕緊將暖氣打開。
感受着暖意,下面傳來一陣燥熱和悸動,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馬姐剛往沙發上一坐,我就急不可耐地撲了過去。
馬姐全身都是冰涼的,頭髮也是溼漉漉,而我也是一樣,我的肌膚觸碰到她那潔白無瑕地肌膚時沒有絲毫暖意,只有一股冰涼。
我把馬姐按在沙發上,厚厚地嘴脣就像她的櫻桃小口掠去。
親了大概有兩三分鐘,我起身大口喘着粗氣。
馬姐輕輕將我推開,狠狠白了我一眼:“你是多少年沒吃肉了?這麼急,咱們先去洗個熱水澡吧。”
咱們先去洗個熱水澡,莫非馬姐這話是有什麼暗示,我性致勃勃地在馬姐紅撲撲的臉蛋上摸了一把,然後調笑地問:“馬姐,你的意思是我們,我們要玩鴛鴦戲水嗎?”
哈哈,真沒想到馬姐這麼開放,竟然要和我洗鴛鴦浴,平時也看不出來啊,看來一個女人只要把心給了一個男人她的身體同樣可以任由那個男人擺佈。
想到這,我心裡一陣竊喜,同時也暗暗得意。誰讓咱魅力大呢?
誰知這熱水澡還沒洗,馬姐就一盆涼水將我從頭到腳澆了個透。
馬姐雙手叉腰,橫着眼衝我吼道:“你想的美,我是說我先去洗,洗完了你再洗。你再敢佔老孃便宜,哼哼!”
馬姐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用故意看了看廚房。
我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一把鋥亮鋥亮的菜刀正斜插在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