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可以上去了。”風揚背後的羽翼停止揮舞,其身體便瀟灑的飄然落在唐寧身邊,旋即一雙雪白色的巨大羽翼便收了起來。
“我還以爲你準備在這裡安家立業呢。”唐寧沒好氣的說道。
“好主意,如果你配合的話。。。。”風揚玩味的笑道。
“我要怎麼配合?”唐寧神經大條的問道。
“安家自然要靠一男一女的配合才能組成一個真正的家啊,要不然我一個人可生不了孩子。”風揚笑。
“去死。。”唐寧雖然是神經大條,但卻並不是笨。風揚都說的這麼明顯了,要是還聽不出來那她腦子裡裝的恐怕都是乳汁。
被風揚一句話調戲的小臉緋紅,唐寧嬌嗔道:“你自己找你那頭豬去生吧。”
“我的那頭豬是公的。”風揚笑道。
“那我把白風借給你用用。”唐寧道。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腦子裡都是這樣思想,邪惡不邪惡啊。”風揚責怪道。
“我。。。你。。。。”唐寧頓時一陣語塞,她很糾結,明明已經有獲勝的趨勢,竟然被風揚反咬了一口,讓她還怎麼去辯解。
你一言我一語的笑罵間,兩人再次回到掉落下來的那個山谷。風揚抱着唐寧,施展出鵟之翼,身體頓時猶如鷹擊長空一般,快速朝上空激射。
寒流和風浪掀起他們的髮絲,吹得唐寧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看着半年中成長了許多,已經完全沒有了稚氣的臉龐,倒是覺得這個少年認真起來,也蠻好看的。
風揚還是有點託大了,他本以爲自己能夠抱着唐寧一鼓作氣的飛上去。但是鵟之翼身爲地階武技,其消耗卻也對得起地階武技的名號,只飛了不過小片刻時間,風揚就感覺有點後繼無力了,只能由薰月操控身體飛上去。
比起薰月御風飛行的速度,風揚的鵟之翼簡直就是千里馬和跛腳驢子的差別,那速度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用不用這麼打擊人啊。”飛向斷魂崖的途中,風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習會了地階武技鵟之翼,風揚的自信息爆棚,在這種打擊之下,頓時偃旗息鼓了,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不給你點打擊,你怎麼會有動力呢!”薰月莞爾一笑。
整整半年時間,風揚和唐寧在懸崖底下待了半年的時間,回到斷魂崖之巔的時候,風揚卻是一樂,現在竟又到了兩個月一次的完成值大獵殺的活動。
而此時,又非常巧合的是武師級別的大獵殺。
更巧的是,風揚和唐寧飛上斷魂崖之巔時,正好進行着一場爭奪戰。
不禁讓風揚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掉下去不過一兩天的時間,然後又回到大獵殺的活動了。
而見到風揚和唐寧突然從懸崖下面飛上來,正在戰鬥的幾人頓時愣住了神,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戰鬥,以見鬼了一般的眼神看着站在懸崖旁邊的風揚和唐寧。
唐寧感受到數道眼神的洗禮,連忙從風揚懷裡掙脫出來,臉色潮紅的站在一旁。旋即視線突然落在那幾人之中的一名女孩身上,唐寧驚喜的跑過去,笑道:“白靈姐,你也在這裡啊。”
“唐寧,你..不是已經…?”那被唐寧稱之爲白靈的女孩驚愕的看着唐寧,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身旁還有三名少年,都是一起的,此時正被五名同爲武師的對手圍攻。幸好風揚和唐寧的及時出現打亂了這五人的節奏,這纔不至於落敗。
另外三名少年似乎也認識唐寧一般,看到唐寧完好無事的突然出現在斷魂崖之巔,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嘿嘿,驚訝吧,我命可大着呢。”唐寧笑着道。
“沒事就好,你姐姐爲了你。。。”白靈說到一半,卻連忙停下來,視線落在窩在唐寧肩頭上睡覺的幼鵟身上。此時幼鵟收起了巨大的羽翼,就好像一個白色的圓球一般。白靈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它叫白風,我撿到的寵物。”唐寧得意的說道。
“呵呵,你真幸運。”白靈莞爾一笑,心裡微微有些羨慕。不過她卻只是認爲這白色的圓球應該只是地階的魔獸,否則不可能那麼好收服。
隨即,白靈的的視線落在風揚身上,卻發現着看似年紀不大的少年,卻隱約有種讓人看不透的韻味。面對這麼多人的註釋,竟還是表現的如此淡然自若,而且他那平靜的眼神和神態,看似絲毫對這裡的戰鬥不以爲然。
“你是風揚吧?”白靈問。
“如果飛雲門只有我一個人叫風揚,那就是了。”風揚似笑非笑的說。
風揚的視線落在白靈身上,這女孩身高五尺有餘,修長的身軀前凸後翹,發育良好,皮膚嬌嫩白皙,穿着的衣服讓一雙光潔的美足暴露在外面,顯得頗爲青春靚麗。
但風揚的視線卻是匆匆從白靈的身上撇過,旋即落在白靈身旁的一個胖子身上。
“這胖子竟然也在這裡,一品武師,還不錯。”看着白靈身旁憨厚的臉上卻帶着掩飾不住的驚訝之情的胖子,風揚撇嘴輕輕笑了笑。
“風揚?”
那戰鬥的幾人看到身縛巨劍的翩翩少年,頓時從驚訝轉變成驚駭,半年前就傳聞風揚掉落斷魂崖,半年後竟然又飛上來了,真是活見鬼了。這萬丈懸崖都摔不死他們,生命力未免也太頑強了吧。
“在大獵殺?”風揚問。
“是啊,你要不要參加進來。”白靈笑着道。
“算了吧,我沒有報名這一次的大獵殺。”風揚淡然說道。
“呵呵,這樣嗎!”白靈尷尬的笑了笑,卻是對風揚的話產生一定的懷疑。
“參加了還不是被人屠宰。”白靈旁邊的沈浪卻是不屑的瞥了風揚一眼。
雖然風揚是飛雲門名聲鵲起的小名人,但是沈浪卻聽說,風揚是被瀋陽打落懸崖的,聽到風揚似乎對武師級別的大獵殺不屑一顧,沈浪立即就打心眼裡瞧不起這個沒有實力還狂妄自大的傢伙了。
衆所周知,瀋陽雖然身爲符技師,但半年前卻還只是一品武師的級別。會被一品武師打落懸崖,又能厲害到哪去。
沈浪覺得讓這種人去迎接一年半以後的挑戰,簡直就是註定了飛雲門的落敗。
“你們繼續。”風揚的視線突然落在斷魂崖山壁上的兩排大字上,旋即恍若無人的從五名少年身邊走過。
那五名少年心裡那叫一個憤怒啊,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在這種場合這種時機,竟然這麼勇敢的從自己身邊走過,未免太狂妄了。
不過現在他們的目標是白靈等人,風揚名聲在外,他們還是有些顧忌的。風揚都已經表明不會插手,自己要是還上去招惹他過來圍攻,那不是白癡行爲嘛。
睥睨羣豪,魂斷爲紅顏。
馳騁天下,誰人與我痛飲千杯。
兩行大字鏗鏘有力,龍飛鳳舞,風揚好似從那字跡中看到了刻字之人內心的憂傷落寞以及那痛心疾首的惋惜之情。
似乎對這兩句話有着深深的感觸,風揚情不自禁的走到山壁旁,仔細的觀摩着這兩行大字。
他不禁想起自己的處境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他願意爲紅顏努力拼搏,甚至願意魂斷紅顏。但換來的,卻是無盡的落寞和那深深的悔恨。甚至,因爲這句話,他發現自己似乎找不到一個可以真正痛飲千杯,把酒言歡的真正的兄弟。
想起在風家的那些往事,不知何時,風揚的眼眶已經微微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