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
天善、天妒、天罪、天良四名師兄弟分別站在風揚的前後左右,將風揚包圍起來。
四人快速揮舞着雙臂,凝聚出一道無形的氣牆,在氣牆朝風揚壓縮過去時,便快速轉變成肉眼可見的實質性氣牆結界。
赫然便是讓韓易都無法衝破的困龍界,前後左右上五堵氣牆結界迅速朝風揚壓縮過來,將風揚的可活動範圍越縮越小,讓風揚根本無法去攻擊陳正。
按照風揚的計算,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螣蛇王的獸魂力便會被那股神秘奇妙的能量融化的潰散,螣蛇王的獸魂力越少,風揚越容易操控自己的身體,但同時也意味着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越低。
待螣蛇王的獸魂力全部潰散之際,那麼螣蛇王的外形和實力便會全部消失,恢復成受到重創的本體形態。
風揚心知自己沒有多少時間,而且螣蛇王還在不斷爭搶身體的控制權,讓風揚的腦袋疼痛欲裂,彷彿就要炸開了一般。
面對五堵壓縮過來的氣牆結界,風揚下意識的要強行破開結界,然而下一刻他的下意識便變成了無意識,元魂力被壓下,身體的操控權被螣蛇王奪去。
“區區困龍界,也想困住本王,真是異想天開。”風揚嘴裡再次發出一道沉猛猶如驚雷,又像似擂鼓一般粗狂霸氣、孔武有力的聲音。
面對快速壓縮過來的困龍界,風揚臉上沒有絲毫害怕驚駭的神色,反而饒有興趣看着天善等人快速將氣牆推近,任由自己被困在一個長寬一丈左右的小空間裡。
驀地。
包裹着身體的火焰陡然擴張,火焰罩子不斷膨脹增大,就好像一個正在吹氣的氣球,漸漸的,火焰罩子已經膨脹到頂住了五面氣牆,地面被火焰頂住,不斷爆裂開來。
受到急速膨脹的火焰罩子的推力,氣牆不但不能再推進分毫,反而被推的緩緩後移,而天善幾人則不斷向後滑退,在地上劃出一道平滑的溝壑。
“喝。。”
風揚嘴裡陡然發出一聲震天的威猛狂吼,火焰罩子猛地爆棚,將五堵牆壁撐的爆裂開來。
凝結困龍界的天善、天罪、天妒、天良四人因爲氣牆的爆破,而被炸的倒飛了出去。身在空中,幾個老胳膊老腿的老傢伙就已經狂噴出幾口鮮血。
每個飛雲門的弟子都目不轉睛的將剛纔一幕盡收眼底,他們並不知道什麼螣蛇王還是螣蟲王,只知道剛纔是風揚將韓易都無法破解的困龍界給破開了,而且還同時震傷了飛雲門的門主和長老,現在門主、長老們都還在吐啊吐啊沒完沒了。
“太恐怖了。”
“何止是太恐怖了,這簡直就是太恐怖了。”
“你媽有病,還是你媽有病,還是你媽有病?”
風揚站在原地,竟是開口像個傻逼一樣大笑道:“好小子,竟然能夠壓制住本王。”
然而風揚又說:“你要佔據我的身體無所謂,但是我必須先殺了那個老匹夫,到時候身體交給你便是。”
“好,本王便暫時借給你力量。”風揚又開口說。
所有人都愕然的滿眼疑惑,紛紛心想:這個風揚不會是神經錯亂了吧,自己站在原地變着聲音自言自語,難道是在炫耀自己的變聲能力?我操,太無恥啊,還唱獨角戲呢。。
然而,在風揚閉上嘴巴一言不發的時候,風揚的神色陡然變得猙獰可怖起來,眼神陰冷的盯着被一掌打傷的陳正,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朝陳正走了過去,熱浪山呼海嘯般狂捲過去,氣勢澎湃的猶如狂潮。
面對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兒,陳正從來沒有想過會感受到那麼懾人的威壓,似乎連元魂力都受到影響,變得怯懦,甚至連還手的勇氣都要喪失了。
距離還剩下三丈,風揚右腳擡起,落下時,身體有如瞬間化作一道火焰球朝陳罡飛射了過去。
陳罡心神震驚,駭然的不敢還手,忍着疼痛無比的身體,強行鼓起勇氣施展出天罡劍法朝飛射過來風揚攻擊。
天罡劍法的劍罡不斷激射向風揚,但是卻被他身體表面的火焰輕而易舉的化解掉,而他手中的劍隨着不斷劈砍在風揚身體表面的火焰上,竟是被融化成液體,最終一柄上好的寶劍完全被融化,只剩下一尺長還被燒紅的劍刃。
一尺長的斷劍爆菊會顯得有那麼點長,至於殺人,就顯得有那麼一點短了。
扔掉已經被融化的只剩下一尺長的寶劍,陳正運用本命元力凝聚出元力劍刃,天罡劍法發揮到極致。
雖然用元力凝聚成劍刃施展天罡劍法威力有所提升,但是對本命元力的消耗也是頗爲驚人的。
不過火焰的防禦之強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陳正的天罡劍法打在火焰上,讓風揚體表的火焰劇烈跳動,不過也僅此而已。
風揚體表的火焰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倒是陳正用元力凝聚出來的劍刃不斷劈砍在火焰上受到火焰的反噬,讓他的本命元力如潮水一般消耗的同時,體內還被衝擊的氣血翻涌,好不難受。
此時陳正已經滿頭大汗,驚駭欲絕,但是面對變身後擁有螣蛇王實力的風揚,陳正就算把鳥槍換神兵也幹不過。
不過他也沒有求饒什麼的,作爲飛雲門的執事大長老,要他做出下跪求饒這種掉身價的事顯然是不可能的,丟不起那個人。
他不是那種腦殘二百五,就算現在跪下求饒也難逃一死,既然同樣是死路一條,又何必做死後要被人嘲諷一百年啊一百年卻又無法改變任何結果的事情呢!何必呢?
他乾脆語氣強硬的說道:“今天你要是敢殺了我,我保證你那些朋友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最後兩個字陳正拖出了長長的尾音,顯得好不怪異,話音落下,他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似被定身了一樣,臉上的驚駭凝固,嘴巴張大,直至身體倒下時,臉上還是保持着說話時的樣子,很明顯,死不瞑目啊。
“低調是悶騷的高調,高調是被殺的徵兆。”此時此刻,這是目睹剛纔一幕的飛雲門所有弟子統一的想法。
“別企圖威脅我,一個人要是有了實力,威脅只是幼稚的把戲。”風揚心中冷笑,旋即感受到螣蛇王的獸魂力已經消退了大半,意味着螣蛇王能夠借給自己的力量也消退了大半,倘若身體便會原型,以天善等人的閱歷,必然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不能再逗留下去了。”風揚心中暗襯,便回過頭看着天善,聲音低沉的說道:“陳正派人去追殺我的一羣兄弟,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如果我的兄弟受到絲毫損傷,到時候我定會屠盡飛雲門所有人,包括你們。”
“我一定會想辦法阻止。”天善小心翼翼的說道,身爲一派掌門,被這麼命令雖然顯得很沒骨氣。
但是面對擁有螣蛇王實力的風揚,天善這個飛雲門門主就是個渣,風揚一個屁都能把他嘣的生活不能自理。
風揚轉頭看向韓易那邊,飛身躍起,一道火龍自手臂上飛射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火紅色流光,轟然撞擊在困龍界上,困龍界頓時一陣猛烈震顫,裂紋迅速蔓延擴散。
風揚再次揮出一掌,孔武有力滿是黝黑鱗片的臂膀噴出第二道火龍。
被困在困龍界之中的韓易也猛地爆發出狂猛的罡勁,裡應外合之下,困龍界砰然爆裂開來。
風揚突然察覺到身上的鱗片在逐漸消失,而那種讓他感覺無窮無盡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包裹着身體的火焰也逐漸黯淡了下去。
風揚臉色微變,不敢再逗留下去,身後的羽翼猛然一展,身體如一個大火球般在空中激射,眨眼間已然消失在飛雲門上空。
韓易見狀,也立刻展開身形,朝風揚的方向追擊過去。然而以他武神的實力加上風元素,將速度發揮到極致,竟然追的相當吃力,距離沒有拉近,反而越來越遠了。
“師兄,我覺得有些奇怪,那個風揚能夠藉助螣蛇王的實力,怎麼會放過我們?”天妒皺眉說。。
環視着變成一片廢墟的飛雲門,天善道:“不管怎麼樣,飛雲門經不起折騰了。”
“難道就這麼算了?”天妒脾氣火爆,大聲道:“風揚雖然變身螣蛇王,但是我敢肯定無法借用多長時間,要不然不會就這麼離開,咱們趁他變回本體的時候完全可以取他性命,甚至還可以得到螣蛇王的獸靈。”
“天妒師弟,幾十年了,你還沒有死心?”看了天妒一眼,天善眉頭皺了皺,說道。
“這也是讓咱們飛雲門重返輝煌的一種途徑。”天妒不以爲然昂着頭說道。
“暫時先消停消停吧,重建飛雲門是頭等大事。”天善看了看天妒,又朝三個執事說道:“你們馬上去聯繫陳正派出去追殺風揚同伴的那些人,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阻止他們,否則你們都可以不用回來了。”
“明白。”三名執事恭敬的說道,要是沒有阻止導師追殺風揚的朋友,風揚再一次殺過來,誰還會回來送死。
衆多飛雲門弟子全部呆若木雞,堂堂一個門主竟然不得不聽從一個被逐出門派的弟子的安排,許多人羨慕的小紅內褲都掉了,不禁感嘆,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總是太突然,實在是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