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這傢伙悶在房間裡都一個月了,還不出來,不會因爲受到什麼刺激導致自閉了吧?”站在風揚門外,吳華不無擔心的說道,但更多的是好奇,他實在很好奇風揚到底在房間裡幹什麼,自從一個月前和一統天下分堂的魏雲傑戰鬥之後,就沒有出來過,就算待在房間擼管,擼一個月恐怕鐵棒都能磨成針。
“咱們要不要破門進去看看。”唐寧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要是敢進去你就踹門吧。”吳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
“額,好吧,還是等他自己出來。”唐寧道,雖然平時風揚的脾氣很好,不經常發火,而正是因爲這樣,唐寧等人不敢輕易的將這種人惹毛,這種不經常發脾氣的人一旦火起來,那是疾風驟雨都撲不滅的。
“他應該在修煉,咱們等他出來吧。”夏穎道,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面卻還是頗爲擔心的。
“再等下去就要錯過集合出發參加固萊帝國武鬥會的機會了。”吳華滿臉憂慮的說道,內心做着激烈的鬥爭,糾結着要不要冒天下之大不爲強即便撞見風揚在擼管然後風揚惱羞成怒暴打自己三天三夜捅爆自己小野花的危險破門而入?
吳華眼珠子一轉,視線突然落在夏穎身上,道:“夏穎美女,現在就你和風揚的關係最爲密切,要不然。。。。”雖然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傻子也聽得懂吳華的意思。
“哼。”唐寧聽到這話心裡就不爽了,什麼叫他們的關係最爲密切,咱好歹和風揚也有過患難之交,生死與共,那是一起跳過崖、一起經歷過生死朝夕相處了大半年的關係,別人誰能比的了。
夏穎有些猶豫,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之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風揚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眼前一羣人,頓時愕然:“你們站在我門口乾嘛,想偷窺?”
“偷你大爺的窺,想來叫你,今天是參加固萊帝國武鬥會出發的日子。”吳華道。
“我知道。”風揚淡然說道,視線落在夏穎臉上,投去一個淺淺的笑容,道:“走吧。”
說着,便不由分說的徑直朝前面走去。
吳華等人站在風揚身後一陣愕然,風揚這短暫的表現讓吳華突然有種古怪的感覺,不但吳華如此,夏穎也感覺到風揚那明顯的變化。
“喂,你有沒有發現風揚有什麼變化?”吳華用肩膀碰了碰旁邊的唐寧,皺眉問道。
“發現了,變的有點小帥。”唐寧喜滋滋的說道。
“他帥也帥不過吳大爺,我是說身體,氣息的變化,我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飄逸了,都快讓我感覺不到了。”吳華滿心驚愕的說道,雖然風揚就出現在視線當中,但是吳華卻感應不到多少有關於風揚的氣息,就好像風揚快和空氣融爲一體一樣,飄逸無形。
一般而言,修煉者即使是閉着眼睛,也能憑藉身體感官系統感應到周圍的氣息,但是吳華感應風揚的氣息時,卻發現飄渺的很,如果是閉着眼睛,恐怕風揚就站在自己面前,也發現不了。
“看來他突破了。”看着風揚那棱角分明的側臉,那高挺的鼻樑似乎彰顯着他的堅強和固執,夏穎收回視線,突然有些恍惚,自己的存在,是否會成爲他的阻礙?抑或是哪一天,他會爲了修煉,爲了變強如花勝雪那般對待自己?
今天是代表飛雲門去參加固萊帝國武鬥會的三名弟子集合出發的日子,故而飛雲門弟子很多早早的就起牀來爲三名參賽選手送行。
風揚一行人趕到集合地點,此地已經是人滿爲患,幸好現在飛雲門也沒有人不認識僅僅兩年時間就竄上風雲榜第十名而且還釣上飛雲門女神夏穎的風揚,見到風揚的到來,紛紛自發自主的讓開一條通道供風揚等人通過,倒是讓風揚過了一把名人的癮,跟在風揚身後的一羣戰堂弟子也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神態,頗爲神氣。
在固萊帝國,萬劍宗的勢力僅次於飛雲門,多年的武鬥會上,都是敗在飛雲門手中,與冠軍十指交唄,並且多年敗在飛雲門手上,讓萬劍宗背上了萬年老二這個不太優雅的名諱,萬劍宗宗主薛鵬對飛雲門簡直就是恨之入骨,一直計劃着將飛雲門連根拔起。
上次派出潛伏在飛雲門的風雲榜第一高手花勝雪都沒有拿下風揚,讓萬劍宗宗主薛鵬一度以爲自己養了個廢物,可是在自己萬劍宗內被人尊稱驚天箭靜天帶着一大羣人去追捕風揚,不但讓風揚安全回到飛雲門,還導致萬劍宗不少精銳弟子死於這場追捕之中。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是萬劍宗追捕風揚的事件最真實貼切的寫照。
這樣也導致薛鵬對風揚這個人好奇起來,一個新入門弟子竟然能夠在萬劍宗的勢力範圍之內安全回到飛雲門的範圍之內,反而讓萬劍宗損失慘重,實力不容小覷,這也恰恰替花勝雪解圍,讓薛鵬認爲並非自己養了一個飯桶,而是因爲對手太棘手了。
但是這次失利也不是沒有絲毫收穫,相反,靜天帶回來的訊息之重要,比殺死風揚還更珍貴。這個消息不但能間接的打垮飛雲門,更能讓萬劍宗的實力暴增,重新奪回固萊帝國第一宗門的榮耀不再是夢想。
薛鵬帶着靜天、和萬劍宗的三名長老趕到飛雲門,而薛鵬的身邊除了靜天,卻還有一名蒙着臉看不清容顏的人,但是從身形上來看,可以明顯看出是個男性。
這麼一大羣人趕到飛雲門,自然不可能悄無聲息,否則飛雲門早就被人偷襲了百八十回,就連秦凝這樣的武神強者都要在韓易不出手的情況下才能夠在飛雲門來去自如。
萬劍宗宗主薛鵬雖然已經達到五品武仙級別,但距離武神還有老大一截,倒還不敢學秦凝那般在飛雲門造次,這次要不是仗着自己這邊有個理字,他也不敢帶着人大張旗鼓的趕過來。
“肝膽擅長飛雲門者,殺無赦,要是誤闖,請速速離去。”
在薛鵬一羣人剛剛進入飛雲門的地界,一道聲音已經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般憑空傳來。
薛鵬心知飛雲門的天罡劍陣名震固萊帝國,天罡劍陣不但可以由三人施展,也可以憑藉多人合力施展,發揮出更恐怖的威力,所能覆蓋的範圍更廣,而薛鵬也非常清楚,此時自己一羣人已經處於天罡劍陣之中,倘若硬闖,絕對會受到天罡劍陣的攻擊。
薛鵬並不想在這裡有所折損,沉聲說道:“我是萬劍宗宗主,此時前來飛雲門有要事,還請向飛雲門門主通報一聲。”
“所爲何事?”那人的聲音又是憑空傳來。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不介意先在這裡和你講述一番。”薛鵬沉聲說道。
“請稍等。”沉吟了片刻,那人說道。
又等了小片刻時間,就聽那人說道:“請進。”
隨着聲音的落下,薛鵬一羣人當即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飛雲門。
沒有心情去欣賞飛雲門各種建築的氣派和壯觀,一行人快速趕往飛雲門主殿,此時三名參賽選手都已經在主殿集合。
“飛雲門會乖乖的把東西交給我們嗎?”一名長老看了薛鵬一眼,見薛鵬一副成竹在胸,勢在必得的神態,忍不住好奇的問。
“靈虛長老,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這種事還沒靜天這個後生晚輩想的多。”薛鵬不以爲然的笑道,旋即看了看靜天,使了一個眼色。
靈虛老頭被薛鵬一句話撐的臉紅脖子粗,老臉尷尬,但是卻不敢發作,只能憋着。
“長老應該只是沒有弟子瞭解的情況多,弟子可不敢和長老相提並論。”靜天謙遜的說道;“他們要是不交東西,就得交人,所以他們沒有選擇,而我們無論是得到東西還是得到人,對飛雲門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相反,對我們萬劍宗而言,無論是得到人還是得到東西,都相當於免費送上門的,對我們的好處非常可觀。”
靜天的聰明才智並不是只用在戰鬥上面,在爲人處世方面也是頗有點小手段,這不卑不亢的謙虛態度,即爲靈虛長老挽回了面子,又合情合理的給靈虛長老講述了一番,讓靈虛長老心裡頗爲舒坦,心中暗襯,這個年輕人如後必成大器,倒是可以暗中助他一把。
“他不是會溫順到讓我們爲所欲爲的人。”站在薛鵬身邊的神秘蒙面人開口說道,聲音淡然,就好像吳華說自己今天便秘到小野花流血一樣輕鬆自然。
“如果把這事從個人的矛盾升級到宗門與宗門之間的事情,那就不在乎他溫順還是不羈了。”靜天淡然笑道。
“這次我是勢在必得,他一個普通弟子還能狂放到哪裡去。”薛鵬神色傲然的說道。
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飛雲門主殿,眼見一羣人將主殿的去路堵的擁擠不堪,薛鵬等人對視一眼,便紛紛展開身形。
身爲五品武仙的薛鵬直接御空飛行過去,另外三名長老都是武帝級別的強者,雖然還不能御空飛行,但是短暫的凌空虛度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至於靜天和另外一名蒙面男,要從衆人頭頂上飛過去,也是輕而易舉。
頃刻間,一行幾人沖天而起,閃電般從衆人腦袋上方飛竄到飛雲門主殿大門前。
飛雲門衆人只覺視線上方出現一道道虛影,待擡頭看上去時,一羣人已經從腦袋上方飛快的掠過,出現在主殿大門之外。
“我勒了個擦,竟然是萬劍宗的宗主薛鵬。”在衆弟子中,也有參加過固萊帝國武鬥會的弟子,對飛雲門勁敵的萬劍宗宗主倒也頗爲熟悉,看清楚來人,頓時一陣驚愕。
“萬劍宗的人來我們飛雲門幹什麼?”
“鬼知道,再過幾天可就是固萊帝國武鬥會開始的日子,他們不在萬劍宗帶領弟子前往比賽現場,竟然跑來我們飛雲門,難道想刺探我們這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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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刺探,除非萬劍宗宗主的腦袋被豬給拱壞了差不多,我看,肯定是有什麼別的陰謀,纔會在這種日子到飛雲門來。”
羣衆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倒是看出了些許端倪。
“是他。”站在飛雲門主殿之中的風揚第一眼就發現了站在一名中年男子身旁的靜天,心中愕然,同時隱隱有些不安,總感覺他們突然過來,有可能是衝着自己來的。
“原來是萬劍宗的貴客,不知道各位這個時候到飛雲門來,所爲何事。”執事長老看着萬劍宗宗主薛鵬,笑臉相迎。
“自然是有要事。”薛鵬笑容可掬的說道。
“請直言。”執事長老道。
“就是爲了他。”薛鵬陡然伸手指着和清源、華天站在一起的風揚。
順着薛鵬手臂所知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齊刷刷的落在風揚身上,小野花都縮緊了,一個個目瞪口呆,怎麼又是他,關鍵時刻給人喜,關鍵時刻帶來驚的人都是他。每次到關鍵時刻總有意外發生,難道,難道他本身就是個意外?
“風揚什麼時候又和萬劍宗扯上關係了?”
此時此刻,這是在場所有弟子的疑惑。
“哦?”執事長老也是一驚,道:“還請詳說。”
“衆所周知,我們萬劍宗在開創之初,是一名劍聖所創,一手劍法獨步天下,罕逢敵手,但是在這名劍聖坐化後,我們萬劍宗的劍法便一直走下坡路,隨着一名箭神的崛起,我們萬劍宗自此之後,便主修箭法,我們上一任宗主袁鋒更是被人尊稱爲弓仙,其一手神乎其技的箭法和瞬間移形換位的武技,讓武神強者就忌憚無比。我想飛雲門衆弟子也應該知道這位少年的實力,他的箭法是否也是精湛無比?”薛鵬笑着道,說罷,眼角帶着笑意環視着執事長老以及其他飛雲門弟子。
薛鵬的話,就好像在平靜清澈的湖面中突然丟進一坨牛糞。不但驚起一陣漣漪,還污染了清澈的水質。
飛雲門的弟子也不是笨蛋,雖然薛鵬說的比較隱晦,但是前後連接起來聯想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風揚的幾次戰鬥中,都施展出威力恐怖的箭法武技,而且還攜帶着一柄奇特的巨弓,飛雲門衆弟子頓時猜想到一個最壞的可能,也知道了薛鵬今日的來意。
“想必大家已經猜出來了,是的,這位少年便是繼承了我們萬劍宗上任宗主弓弦袁鋒的衣鉢,得到了我們萬劍宗的落日箭、落日弓和幻空躡影的武技。”薛鵬淡然說道,視線已經落在了風揚的身上,其實這三部武技萬劍宗根本就沒有副本,自從十幾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弓弦袁鋒便隨着事情的塵埃落定一起銷聲匿跡,萬劍宗根本還沒來得及繼承弓弦袁鋒的衣鉢。
風揚心中頓時一沉,他知道今天恐怕會有大麻煩,當年得到落日弓和落日箭以及幻空躡影的時候,薰月就有說出這三部武技的來歷,當時薰月赫然就是說死者是弓弦袁鋒,而且還表露出弓弦袁鋒和她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意思。
他下意識的想要請教薰月一些問題和解決的辦法,可突然想起薰月已經對自己徹底的失望,正在閉關修煉當中,根本叫不醒,也察覺不到外界的情況,風揚唯有輕輕嘆息一聲,心想自己還是太依賴薰月了,一碰到事情棘手的問題就想到薰月,平時卻把薰月拋諸腦後,意識到這種情況,讓風揚頓時羞愧不已,心裡難受的很。
“那宗主你的意思是。。?”執事長老皺眉問。
“風揚得到我們萬劍宗前任宗主袁鋒的衣鉢,自然就是我們萬劍宗的人,所以不好意思,風揚要參加固萊帝國的武鬥會,也必須是代表我們萬劍宗參賽。”薛鵬理所當然的說道。
“媽的,這傢伙果然是來搶人的,而且還搶的這麼名正言順。”
飛雲門衆弟子終於明白了薛鵬的意思,可是薛鵬的話又佔着一個理字,讓人根本無從反駁,風揚卻是有高階箭法武技和一柄奇特的巨弓,這讓人根本沒有理由去懷疑薛鵬的話。風揚得到人家萬劍宗前任宗主的傳承,現在人家萬劍宗要將人要回去,倒是順理成章,名正言順的事情。
執事長老看着風揚問道:“你修煉的箭法武技可是落日箭,弓可是落日弓?”
飛雲門衆弟子頓時將視線死死的鎖定着風揚,期待他的回答。
“不可否認,我確實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弓仙袁鋒的傳承。”風揚點頭承認,這種事根本無可否認,只要拿出落日弓,事情自然就會敗露,所以乾脆坦然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