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依忙幫趙夕解開了纏在身上的繩索,喊了幾聲沒見趙夕有反應,趙夕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已經重度昏迷了。隨即傑克也跟着落地了,傑克依然沒有清醒,但是還活着。
李文依又看了四周,沒發現有另外的人,一時也顧及不了那麼多,唯恐身後巨身像會倒塌,拉着兩人在沙地裡一步一挪的遠離巨身像。
李文依將兩人拖到我身邊時已經滿頭大汗,全身都溼透了,一頭栽倒在沙地上大口喘氣,想在包裡拿水壺喝水都沒力氣。
我能強撐到她回來已經是奇蹟,看到趙夕躺在我身邊而且還有呼吸,心中一安,胸口緊繃的氣息跟着一鬆,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裡的病牀上了。我的左腿半吊在病牀上,裹的跟糉子一樣。得知我甦醒了,李文依很快就來看望我了,讓我意外的是方雲超和小雅也完好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詢問我暈倒後的情況,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李文依便大致說了一遍,在我昏迷後不久,李文依也即將堅持不住,她本想自己一人去找出口但又怕自己走太遠回頭會找不到我們。就在她快絕望的時候,方雲超帶着小雅發現了她。
最後方雲超通過設備對基地發出了求救信號,在外負責接應的基地救援部隊進入救出所有人。後來才知道,我們只要再往後走幾十米便是金字塔的出口了。救援部隊就是從這個出口進入救了我們。
聽完後我有些錯愕,因爲我完全不知道基地還有救援部隊這個部分。
“竟然有救援部隊,你怎麼不早發信號?你這個隊長怎麼當的!”我質問方雲超。
方雲超說,“不是我不想,在金字塔內部我發過幾次信號,但是外面的救援部隊根本沒有接收到求救信號。直到我們很靠近出口了,他們才接受到了信號,並通過信號鎖定了我們所在的位置,我們這才全部脫險。”
“原來是這樣,對了,趙夕怎麼樣了?”
“趙夕已經沒事了,但還需修養一段時間。傑克就沒那麼幸運了,屍毒是解了,但有很嚴重的後遺症,腦子有些不好用了。”
聽到趙夕沒事我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了,至於傑克怎麼樣我絲毫不關心。
“你現在不要管其他的事了,安心養傷吧。”李文依說道。
“這次能出來全靠你了,你這個記者不一般啊。”
李文依對我露出得意的神色,“不客氣,你自己命大,這樣都沒死。”
幾人都被逗笑了。
這次的探險對探索前線小隊造成了重創,是最慘烈的一次,也是歷來我受傷最嚴重的一次。聯盟基地決定暫停後面的探索計劃,等全員休整完畢後再決定。
我在醫院修養了小半年後才能下地行走,趙夕比我早一個月出院了,期間也來看過我幾次。之後她又去聯盟基地看望了小布谷,也給我視頻通話讓我看看小布谷。
小布谷長高了一點,也長胖了,在視頻裡看到我就對着我傻笑,小布谷在基地的生活算是無憂無慮。
又在醫院裡靜養了幾個月,我徹底痊癒出院了,醫生說我還能下地用雙腳走路已經是奇蹟了,警告我不能再做大幅度的高難度動作,一旦造成了嚴重的二次創傷,下輩子可能就真的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意思很明白,我或許要告別聯盟了,因爲不能再去做任何危險動作,不能超負荷運動。我只能回去做一名普通的實體店小老闆了。
這樣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但我卻不得不接受現實,想着自己不能跟着趙夕進行下一次的探險心中鬱悶萬分,一鬱悶就想着去喝酒,喝醉了睡着了,也就什麼都不用去想了。
這天我一個人在酒吧裡喝悶酒,喝的迷離之際李文依忽然出現在我旁邊座位上。
“喂!你就這麼放棄自己了?”李文依看着我說道。
我腦子有些迷糊沒聽明白,“什麼放棄不放棄的…你別管…”
李文依笑了笑,“傷成那樣還能恢復到可以走路,你就應該心懷感恩,這樣墮落沉淪還不如當初死在金字塔的沙海里乾脆!”
我一聽就有些火了,將手中酒杯猛地摔在了地上,“我也後悔怎麼沒死在金字塔裡,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一個誰也不關心的廢人!”
“是趙夕叫我來的,她不想看到你這樣。”
我心裡一沉,但很快又覺得可笑,“得了吧,她從來就不在意我,她不是想我退出嗎?現在好了,我不想退出都不行了,撒油那啦!”
我說完想回家睡覺,根本就不想跟她說話,我現在看到誰都覺得煩。
李文依一把扯住了我衣領,一雙圓滾滾的眼珠盯着我說,“我知道一個軍事基地,是專門給傷兵進行恢復性訓練的,想好了就給我電話!”說完就甩開我揚長而去。
我回家後躺着牀上半天睡不着,李文依的話在我腦子裡不斷浮現,想了很多,最終還是忍不住在凌晨給李文依通了電話,讓她帶我去那個地方。
第二天李文依就把我帶到了那個所謂的軍事基地,李文依一切都幫我安排好了。軍事基地的恢復訓練的生活很充實,就像重新回到入大學時的軍訓生活一樣,淚水與汗水交雜,艱難困苦後是苦盡甘來。經過兩個月的恢復訓練的生活後,我脫胎換骨,仿如新生。
很快我便回到了基地,所有人都爲我感到高興,此時基地的下一個任務已經準備開始施行了,我恢復到來的時機剛好。
我們做着出發前最後的準備工作和部署,我們前線探索小分隊也召開了第一次站前會議。一切似乎開始正規化了,以長遠角度來看,這是很好的開始。
會議一開始,做爲隊長的方雲超就向我們介紹了兩位新成員,一是女記者李文依,她的加入在我意料之中,她是一塊好料子。還有一位男士,叫陳家強,是國內探險業內出名的探險家。
陳家強便站起來做自我介紹,可能因爲他是正宗探險家的原因,我不禁多看了他幾眼。他一米七幾的身高,身體很強壯,三十幾歲,說着一口廣東普通話。一個簡短自我介紹都引得我們笑了好幾次,但陳家強自己卻不在意,看樣子他也習慣別人笑話他的普通話了。
方雲超說了幾句打了個圓場,正色道:“我們要成爲一個真正的隊伍,大家彼此之間都要放下以前的恩怨和偏見,畢竟我們現在的目標是一樣的。我希望下一次的探索行動會圓滿成功,而且大家都毫髮無傷。”
大家都拍手示意同意,我也跟着拍手,但心裡卻打起嘀咕來,心說我放下了,你能放下?!
“在進行下一次探索行動前,我們必須事先規劃好計劃,制定出一系列針對突發事件的應急預案。這很有必要。”
從金字塔出來後,這個一點應該是所有人都認同的。
“這裡就是我們下一個需要探索的地點。”方雲超說着打開了投影儀,畫面是一個滿是綠色的板塊地圖。
“原始森林?”陳家強看了一眼立馬有口而出。
“對,這是一片原始森林又名死亡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