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聽我說有辦法,都愣了一下。
“你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趙夕略帶嫌棄的表情說道。
“我們可以追蹤痕跡,他們也是人,所經過的地方肯定會留下痕跡。”
趙夕一聽有門立即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只是在這麼大的叢林裡想要找到他們留下的痕跡也是十分困難的事。”我繼續說道。
“那總比在這裡乾坐着傻等要強,走,我們邊走邊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趙夕說着就站起了身要去找,但一站起腳下就是一個踉蹌,差一點翻到,我忙扶住了她。
“你的麻藥剛退不久,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比較安全。”
趙夕正想說什麼,突然附近傳來一聲動物的怒吼,我們嚇了一跳。
我示意她們輕聲,小聲說道,“好像是熊的聲音,就在附近,我們快離開這裡!”
我們正想離開就聽到對面的樹叢裡有響動,一隻灰色的小熊從樹幹後走了出來看着我們,我一看是隻小傢伙,正想對她們說沒事,可我話還沒說出口,小傢伙的後面立馬跟着鑽出一頭巨大的母熊,母熊擡起了頭看到了我們,喉嚨裡發出了悶吼。
我們頓時就嚇得不敢動彈了,僵持了幾秒鐘後,我反應了過來,我知道再不採取措施,等母熊反應過來後,我們再做動作就來不及了。我一看身後是斷層陡坡,心想爬上去是唯一的辦法。
“快,你們快爬上去!”我託舉一旁的趙夕,將她送到了斷層陡坡的上面,趙夕又將李文依拉了上去。
輪到我要爬的時候,那頭母熊終於按耐不住,朝我衝了過來,我嚇的忙往上爬,上面的趙夕和李文依合力將我拉了上去,母熊立起身子要來抓我的腳,我猛地蹬了兩腳踩落了幾塊泥土和藤蔓蓋住了母熊的眼睛,母熊不得不退回去甩掉頭上的雜物,此時我們三個都已經爬上了斷層坡,我們也不敢停,爬上來後站穩腳跟就往前跑,沒跑幾步三個人都感覺身體一沉腳下就往下滑,順着坡就往下滾。
原來翻過斷層陡坡後也是一個極速向下的滑坡,我們一前一後的滾落了下來。這面陡波非常奇怪,沒有樹木只有薄薄的雜草和綠苔。等我反應過來時,想停止往下滑的趨勢卻是不能,直到撞到一塊凸起的石頭才停了下來,我整個人都撞的頭昏眼花,很快趙夕和李文依也撞在了這塊巨石上,哀叫聲不斷。
等我從撞擊的疼痛中恢復過來後,眼前看到的景象嚇了我一跳。
我們所在的坡是一個幾乎七十度的傾斜坡面,環視四周是一個巨大的圓坑,我們所在的坡面就是巨大圓坑的坑壁,坑的底部是褐黃色裸露的土質,在一圈綠色坡面的對比下,顯得尤爲突出。我們停下的地方只到了坡面的一半,到達坑底還有上百米的距離,說的形象一點,我們就像燒菜鍋裡的螞蟻。
我身邊的李文依和趙夕此時也從摔蒙的狀態中恢復,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隕石坑?”趙夕蹲坐在巨石上,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
我愣了一下,這種地貌特徵確實很明顯,十有八九是隕石坑,“看來這片原始森林裡真的遭遇過隕石墜落的事故。”
“走,下去看看,看看坑底是不是有隕石。”趙夕開始變得興奮,站起身就離開了石面,半蹲在坡面上往下滑,我和李文依看罷也學着樣子跟着滑下去。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坑底,但坑底只有褐黃色的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石頭,趙夕覺得有些意外,在她的預想裡是一下了就能看到一塊品種特異的石頭。
“唉,你們聽,好像有鼓聲...”李文依忽然說道。
我和趙夕都是一愣,我笑着說,“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鼓聲,你以外是在農村城鎮裡聽大戲啊,幻聽了吧!”
趙夕也對我擺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我看趙夕眉心都皺在了一起,心說難道真有什麼鼓聲?於是屏息凝神去聽,果然,在微弱的風聲中夾雜着鼓點聲而且還夾雜着人羣的吼聲。
我心中一沉,難道周圍有人!?
李文依往一則陡坡上爬了一段後聽了一會兒,然後對我們說,“我聽着聲音好像來自這邊的方向。”說着指向她身後的陡坡。
我愣了一下,腦中想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難道這陡坡的上面是原住民的聚集點嗎?”
趙夕也爬了上去凝神聽了一下,覺得沒錯,對我們一招手,“走,爬山去看看!”
於是三個人又朝這面陡坡往上爬,坡面非常陡峭加上滿是雜草和綠苔,我們爬的十分辛苦,好在行軍靴比較給力,加上手腳並用,我們逐漸向坡頂口子靠近。我們發現越靠近上方口子,外面傳進來的聲音就越強,此時我們對於自己的判斷更加確定了。
就在快接近口子的時候,李文依忽然腳下踩空了,順勢就往下滑了下去,緊挨着她的我順手就拉住了她,但自己一下也被她帶着往下滑,我們此時已經爬到了很高的地方,這樣滑落翻滾下去凶多吉少。我以爲我死定了,但很快我的身體就停止了下滑,擡頭一看是趙夕拉住了我。在我上方的趙夕反應確實快,一個翻身伸手就把下滑中的我給拉住了,同時左手還用軍刀深插入地,讓自己沒有跟着下滑。三個人形成了一條線,掛在了陡坡上。
三個人定了定身型站穩了腳跟才重新站好繼續往上爬,最後終於有驚無險的爬到裡巨坑口子處,我們趴在坑口處探出腦袋往外張望,以爲可以看到平底之上會有一片石木結構的房屋。可眼前的景象卻是一片空無,我看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於是又整個頭都探了出去,看到的景象嚇了我一跳。
原來我們所在巨坑的坑壁外面依然是一個比大上好幾倍的巨型大凹陷,凹陷的上方地面到凹陷底部足有幾千米,我看到巨型凹陷的底部集聚了許多原住民,我一看到有原住民立馬縮了回去。
“這巨坑的外面是一個更大的坑,坑底有很多原住民,他們好像在舉行什麼聚會。”我向她們彙報了情況。
之後三個人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看,此時我看的更仔細了些,發現巨型凹陷的圓圈坡道都被人爲修成了一級級的圓形階梯,階梯垂直向下一直到達最底部,數不清有多少級臺階,最底部的中心修出了一個巨大圓臺,距離太遠,只能密密麻麻的看到許多黑綠顏色混合的原住民聚攏在那裡,他們穿着舉止十分怪異,看不清具體在做什麼。
“現在已經快天黑了,要不我們等天黑了再下去看看。”趙夕說道。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晚霞輝映在天邊從樹影之中穿插映射而出,甚是好看。
我點頭說,“嗯,晚上行動最好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離開,不然我們還是沒有機會下去查看。”
“等等看吧。”
於是我們三個坐在坡面上等待,等待的過程中我就讓大家檢查裝備,我身上的照明彈用的差不多了又讓李文依給了幾發,太陽一下山,周圍很快就步入了黑暗,我們依稀聽到有人離去的聲音,又躲在這邊坡上等了到沒有聲響,我們才探頭出來看,確定沒有人了,我們才翻過了坡領來到巨型凹陷的階梯上。
我一踩上這邊的階梯就感覺從最底部涌上來一股寒意,直透人心讓我不寒而慄,心中立馬感到一陣陣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