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大夫…大夫……”看着她就快不行了,蕭青宇急的只掉眼淚,好在果然外面有人聽見動靜衝進來了。一見此情景,大驚“小姐?!”。
“小姐,小姐?!”那人把赤瑾扶起來,叫了半天,看着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實在有些慌了。“求求你,帶她看大夫…我求你,救救她!”蕭青宇哭喊着,那人皺着眉頭看着他,將半昏迷的赤瑾直接抱了起來,喊道“小姐,小姐不要睡着,我帶你去找大夫!”說着,看着屋子裡的人,怒道“遭天譴的畜生,若是我家小姐有個萬一,你們都要賠命!”說着,抱着她往外跑了出去。
“叮…”從她的手中,那支白玉釵落了下來,摔在地上,破成了兩段……
“瑾…”蕭青宇看着她被就走,心裡終於能緩口氣了,可想着她吃了那麼多的酒,如果有個萬一…自己便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或許是被下了藥的原因,蕭青宇的頭一直覺得昏昏沉沉的,看來下的並不是毒藥。去全身無力,去讓他心裡十分焦急。看着外面火光沖天,心裡擔心卻只能無能爲力。昏沉着,也不知道掙扎了多久,就聽一聲“將軍?來人,這裡快來人!!救人,救人!!”
只覺得被灌下了一些東西,蕭青宇晃着腦袋就睜開了眼睛,纔看清,原來是司徒冉。
“將軍,沒事吧?好些了嗎?”
“司徒?…司徒,你,你怎麼在…遠京?”蕭青宇記得,司徒冉應該在古商城,不應該出現在遠京纔是。“誒?不是將軍您讓我帶兵回來的嗎?這…這是怎麼了?”司徒冉奇怪,趕緊讓部下來救人,便說道“我接到您的密令,說宮變了,讓我帶兵來救駕……您看。”說着,便拿出了屬於將軍府的印鑑,還有書信。
蕭青宇拿過書信一看,就認出了是她的字,信上寫着:遠京宮變,速來救駕,誅餘黨,保天下。看着信上的帥印,蕭青宇是在覺得有些頭疼,只聽司徒冉說“少將軍別激動,你還在流血,來人,快,找個大夫來!”
只覺得頭很昏沉,蕭青宇坐在椅子上,任由大夫給自己上藥,想着整件事情的經過…他有些想不通,爲什麼赤瑾要這麼安排,爲什麼要逼宮?爲什麼要派兵來……如果是爲夏國復仇,那麼爲什麼還要保傲來天下??不對…不對,不對!蕭青宇想着,越想越不通,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幹什麼,到底是扶持了誰坐天下?“瑾呢!”他回神,一把手抓過那個大夫,問道。
“啊啊…鬆手,老夫,老夫快……”那大夫被拽的直叫嚷,司徒讓進屋,見是如此,趕緊拉開了蕭青宇的手,問“怎麼了,可是弄疼了?”,“我問你,赤…赤瑾呢!赤瑾呢!”,“誰?赤瑾是誰?”司徒冉奇怪,怎麼忽然問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名字來?
“她……去哪兒了,大夫…大夫!”推開司徒冉,蕭青宇都不顧着自己的傷口還沒包紮好,就跑了出去,拽着司徒的馬,跨上,飛快的朝着皇宮方向跑去。此時的他,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耳邊只有那縈繞在耳邊的輕語“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活的很好!就算死…也不會孤單”,“對不起你……對不起寶寶…”,“我不想讓你失望,夫妻交拜。”……
瑾,我要你回來。蕭青宇心裡喊着,尋着火光就衝向宮門,看着從宮門外有很多異國軍隊的俘虜,心裡更加有些慌了。也顧不得按規矩下馬了,他衝入宮門,直接超大殿跑去。路上那些人見是他,也不敢攔,只能就當做沒看見。
“籲~~~~”擒住馬繮,蕭青宇直接拋上了正殿大堂,當看着那金碧輝煌龍椅上安坐之人,覺得有些眼暈,掃視了一下其他人,終於是找到了那個女人,向她走去,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問“瑾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哼…應該死了吧。”小蕊哼笑着,鄙夷的看着這個男人。
“你說啊!瑾兒在哪裡!”
“我如何知道…我如何知道……她算計了我,算計了陛下……”小蕊恍惚的說着,目光有些渙散“她連自己都設計入局了…我如何知道,她竟然爲了你背叛我!!她該死!”喊着,她狠心一咬,就見她嘴裡趟出了血,含糊着說着“…她該死。”
“不,不!!不要…!”蕭青宇見她咬舌自盡,趕緊去掰她的嘴。可是,依舊晚了,他不知道,她之前已經服過毒了,必死無疑。
“不……你,你告訴我,瑾……瑾兒去哪裡了…”看着她死去,蕭青宇覺得自己有些不能接受,想着可能她會在太醫院,便就要離開,只聽見那新登基的皇帝問“你要去哪,朕的蕭愛卿?”。他回頭,看着高高在上的康顏,苦笑”臣,恭喜陛下。陛下您得到了您想要的東西…,臣也要去找回失去的她…臣,告退。”。
終究是白白忙了大半夜,當蕭青宇有些頹廢的回到將軍府,想着還有一絲希望時,卻看見了一聲武裝的樑龍。眼前一亮,他撲上去抓着他的領子就質問“是你,是你!!你在幫她,告訴我…瑾兒呢,瑾兒呢!”
“你放手!你瘋了嗎!”樑龍甩開他,揉了揉脖子,說“來人,給蕭將軍上藥。”,“我不要!”他推開大夫,衝上前說“告訴我,瑾兒在那!瑾兒…我的瑾兒在哪!告訴我!!——”
看着他如此激動,樑龍搖頭了,又聽他哀求“求你了,告訴我。我要去找她…她需要,需要看大夫……你是,你是她的朋友,你知道的,你知道她在那裡的!告訴我,我求你了。”
“西門,莫涼亭。”
“…謝謝”蕭青宇看着他,收回了自己顫抖的雙手,不顧一切的又跑出去了,聽着馬蹄聲,就知道他立刻趕去了。
“傻瓜,蜘蛛做的決定,我都改變不了,你去…有用嗎?”樑龍苦笑着搖頭,只能讓手下的人儘快的給受傷的大臣們包紮,心裡也些擔心。想着傳回來的消息已經斷了,說明自己的眼線已經死了……只怕,現在誰都不知道她在哪,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