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說的這事兒,是公司準備再開發個新業務,原因當然也是不爲外人所知,就是大領導想成立個新公司,賣賣保健品,有些不好走賬的地方可以通過這個公司來執行。
吳良一聽就明白了,無非就是個小金庫,不過這個小金庫有點大而已。
不過成立個公司不能光是有出項沒有進項,賴好得搞個產品來運作一下,這賣什麼就成了難題!
公司討論來討論去,說是購買個小酒廠,然後做藥酒的生意,可是等一切都弄好了,這酒賣不出去,這老是這樣放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公司就考慮承包機制,大凡就是每個人定個指標往外賣,這樣一來,可就是苦了這幫子銷售人員了!
按說保健品和藥品也是關聯度極高的,公司這樣決定也沒錯!
但是,不一樣的是,兩者的銷售渠道絕不是相同的渠道,賣不動也很正常!
劉飛身上也有這樣的指標,怎麼賣?他頭都大了,完不成的話,年底藥品那一塊兒的獎金泡湯那可真的不划算了,總不能自己掏錢給那買下來吧!
當然,這只是最後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後一招了!
吳良一聽,這事兒,有搞頭啊,“劉哥,你這真是找對人了,這個我拿手啊!”
劉飛一愣,原本只是隨口一提,也沒想着怎麼着,結果,吳良這貨就這樣答應了,“那行,既然這樣,我的指標交給你了,提成10個點,我不要全部給你了!”
吳良看着劉飛笑了笑,只笑的劉飛只發毛。
劉飛心說自己這身打扮挺好的啊,這麼瞅我幹啥?
吳良想了想,你丫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吧,“你都賣不出去,就憑我這小身板?”
“那你不是答應了麼?”
“我沒說不答應啊?”
馬超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吳良你趕緊說,別賣關子了!”
吳良伸手抓了顆花生扔嘴裡嚼吧嚼吧,慢條斯理的說,“我有個辦法,不過不是針對個人,是需要通過公司來運作!”
“公司?不是和我合作?”劉飛想了想,還是被吳良吊起了胃口,“那你先說說唄?”
吳良知道這一段歷史,也是前世聽劉飛吐過槽的這個事情,公司投資了這麼一個保健品藥酒,在洛城銷量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更別提外部市場了,連帶着劉飛這些個做銷售的年底都少了好大一疙瘩錢。
原本年底可以抱個金娃娃回家來着,最後只抱了個銅的,這讓誰能忍。
於是,差點發生羣體事件,這領導差點犯了衆怒,離倒臺僅有一步之遙。
但是,能混到總經理這份上的領導,要說身後沒人,那纔是笑話,最後也只是掛了個決策失誤的帽子,給這些銷售經理補齊了獎金,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要不說,領導拍個腦門想個點子很可怕呢?
市場調研也沒有,領導說幹啥就幹啥,小金庫沒弄成,最後變成顆地雷,差點給自己炸了。
但是,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國企這樣的投資也不能說錯,洛城的農機廠上市圈了那麼多錢,也不是全國各地買買買,給一堆虧損企業併入,然並卵。
而劉飛的這家公司,最起碼收購這家酒廠也是頗具規模,生產線啊廠房什麼的都很齊備,用一句話來說,企業很正規。
不過依舊然並卵!
在運營不到一年時間,銷量可憐巴巴的只有十幾萬,再加上小金庫的運作,虧損愈發嚴重,最後一賣了之。
用吳良的話來說,這有點可惜了!
今生今世,吳良再次遇到這件事情,如果不好好操作一番,真的是有愧於自己重生者這麼偉大高貴的職業。
但是,該怎麼開口呢?
吳良組織了一下語言,帶着酒勁,言談之間多了幾分豪氣,既然忽悠,自己得底氣足啊,要不然人家憑啥信你的邪呢?
“劉哥,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你們老闆?”
劉飛聞言有些不喜,“喲,這還得瞞着老哥啊!”
“哪能啊,劉哥,這好的創意一說出來,就不靈光了!這樣吧,回頭我給你弄一瓶酒,你喝喝看,然後再說引薦不引薦的事兒?”吳良心裡明白,光靠一張嘴在那裡賣,肯定不靈光,成不成的,看療效說話。
“那行,我這等你好消息!”劉飛雖然不喜,但還是勉強答應下來其實劉飛沒有發現的是,吳良不再像以前一樣,滿口的負能量,到處吐槽,今天這頓酒喝着喝着竟然有種讓自己對他另眼相看的感覺。
馬超也不知道吳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感覺這傢伙好像在憋着一個大招,就等一週後釋放,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這小兄弟總算是認真做事了,這比什麼都強。
於是馬超也不再糾結,三個人一併對着剩下的那瓶杜康開始發力。
結果,
果然像吳良劇本中安排的那樣,喝完白酒喝啤酒,眼瞅着一件奪命洛城宮啤酒下肚,衛生間也跑了好幾回。
在吳良的無邊無際的吹捧之下,劉飛高高興興的給單結了,吳良還假惺惺的說,“我請客嘛,哪能讓劉哥掏錢。”
劉飛大着舌頭,“這酒啊,還是和對的人喝着有意思,平時那些酒場上真的無聊,別攔了,再攔就不是兄弟了!。。。嗯?還攔?”
吳良摸着口袋裡省下的這不到一百塊錢,算了,不知不覺之間他鬆開了抓住劉飛的手臂,用力的拍了拍劉飛的肩膀,那意思就是說,“兄弟,你鴨太客氣了!”
他心底卻在嘆氣,“人窮氣短啊,這個禮拜的生活費就靠它了啊!”
然而第二天,這一百塊錢還沒捂熱乎,就被吳良揮霍一空。
至於買點啥?
吳良買了點yin羊藿,中醫講,其味辛甘性溫,走肝腎二經,爲補命門、益精氣、強筋骨、補腎之要藥。
吳良在中藥鋪買藥的時候,腦中突然多出了這幾句話,讓他對yin羊藿的藥效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疑惑的想,“自己以前沒學過這些東西啊,了不起在百科度過幾次,爲啥這麼瞭解呢?好奇怪!”
說完他又要了點菟絲子出來,果然腦中又出現了這個藥的詳細信息,“菟絲子,別名禪真、豆寄生、豆閻王、黃絲、黃絲藤、金絲藤等。。。。”
吳良高興的想,果然,上天待我不薄啊!這是摸啥百科啥麼?
吳良看着老闆幫別人抓的藥,伸手捏了幾個,果然,腦中自然而然的響起一個個藥名來,什麼杜仲、景天之類的都有介紹。
藥店老闆黑個臉,“這藥別用手抓啊,我還得賣呢!”
吳良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渾然不知手上沾的菟絲子弄了自己一頭,藥店老闆的臉更黑了。
吳良麻利的付過款,買的不多,就是幾十克,屁顛屁顛的帶回家了。
這個東西,說白了,就是各種藥酒保健酒當中的一味藥材,當然常用的也有菟絲子之類其餘的藥材,吳良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自己又不懂配伍,不就是前世找個老中醫抓過一副藥方泡過酒。
當時那中醫給了兩個配方,一個是溫和版的,另外一個就是強效版的。
強效版的裡面就是多了幾味藥,其中就有這東西。
用中藥方的配伍來講,那就是虎狼之藥,古代皇上用的,至於用途不說也罷。
劉飛的公司開發的這款藥酒,吳良曾經研究過,保健效果不錯,可是就是沒名氣,價格定位也是偏高。
價格高自然就意味着成本也高,純糧食酒嘛!
銷量就這麼尷尬,不上不下的!
吳良給出的結論就是沒名氣、價格定位不合理,賣不過像有勁酒之類的藥酒也不足爲奇。
但是不管怎麼說,是糧食酒,也是正宗的藥酒配方,工藝也尚可,究其原因無非就是這樣的價格配不上酒的名氣。
所以就杯具了!
吳良找劉飛拿了幾瓶藥酒回來,又買了瓶高度酒,給yin羊藿泡了進去。
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等待藥勁全部融到酒裡面。
然而吳良並沒有等待,他去廣告公司了。
上了快一個月班,工資得要回來啊,那是自己勞動付出啊。
吳良到公司的時候,迎來的是辦公室人員的熱烈歡迎,外加啪啪的掌聲,何羞羞拍的最歡實,“歡迎我們的英雄,吳良~”
你還別說,何羞羞的這一聲,還真有幾分主持人的風範。
活在肥婆皮陰影下的這些人,好不容易出來個挑頭鬧事的,起個哄而已,自己爽了又能噁心一下肥婆皮,何樂而不爲呢?
而吳良也會搞怪,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吳漢三又回來啦~~”
衆人齊笑。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出了肥婆皮的注意,等過來一看,發現是吳良這傢伙,給她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嘴上挖苦的話就脫口而出,“喲,誰啊,這麼大的臉,不是說不幹了嗎?這砸又回來了,我算算啊,這上午沒來,可以算曠工了吧,我瞅瞅,得扣多少錢?”
肥婆皮一發聲,辦公室的這些人集體歇菜,一個個正襟危坐,兩眼放在電腦上,神情專注的像是在努力工作。
而微微揚起的耳朵還是出賣了衆人。
就聽見吳良哈哈一笑,“勞動仲裁電話是多少來着?我投訴一下?敢扣我錢?嘿嘿!勞動.法瞭解一下?”
肥婆皮還待出聲,聽見辦公室鬧騰的真正主管過來打個原場,“吳良,來我辦公室一趟!”
主管姓簡,叫小安,縱容肥婆皮和他有莫大的關係,作爲一個合格的管理者來說,有一個鮎魚在攪和,這本身也沒錯。
吳良懂,但是不代表自己能接受,對於簡小安的召喚更是心裡清楚,那畢竟是自己養的一條狗,當面訓斥還是算了吧。
簡小安,人如其名,小富即安,斯斯文文的,抱着主管這碗飯混飯,業績很好,但是因爲縱容肥婆這件事情上,和下屬們鬧的並不愉快。
吳良一直搞不清楚什麼情況,偶爾一次聽說,肥婆皮好像是老闆的一個什麼遠房親戚,這才感嘆一聲,簡主管的不容易啊!
眼見簡小安說完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吳良左右瞅瞅,沒理會肥婆皮那氣的漲紅的黑臉,趾高氣昂的跟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