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經歷的這些都是最後一次一樣,我很珍惜。
小野貓在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前駐足,仔細的看着櫃檯裡的糖葫蘆,小饞貓的樣子,讓我拍了拍她的腦袋。
買了兩串糖葫蘆,上面沾滿芝麻的那種,咬上一口又酥又香,小野貓連連的說着好吃。小野貓饞嘴的樣子,讓我不由的想起了禾施痕,你還好嗎?
過完年,大街上更是熱鬧,太陽剛出來,街邊就已經擺滿了攤子,逛街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熙熙攘攘,彷彿把這寒冬都驅散了幾分。
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蘆,像足了兩個小孩。
看到遠處賣氣球的,我突然笑了,小時候過年總是喜歡拿着玩具槍,到街上,對準被人賣氣球的就是一頓打,打完就跑。童年好像很近,又已經過了很久。
小野貓說:“傻笑什麼呢。”
我吃了口糖葫蘆,沒說什麼。
前面一個攤子邊上,坐了挺多的人,我看過去,是一家經營卡通動漫人物模型畫像的小攤,店主給每人發一隻毛筆,自選卡通人物,然後自己給卡通人物上色。
小野貓大眼睛眨了眨說:“李楠,我們去畫一個,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說:“好啊。”
我問了老闆價格,小的十塊一個,大的二十五一個。
我索性挑了個大的,看來看去,就選了個阿狸,全身都是白色的,需要我們自己上色。
小野貓欣喜的拿過畫筆,我拿過顏色板,走到了一張桌前坐了下去。
小野貓沾了沾畫板裡的顏料,在阿狸的頭髮上塗了起來,我也跟着塗着。
小野貓塗的很專心,我側着臉看着小野貓專注的神情。
總說男人專注做一件事的時候最帥,其實女人也是一樣。
我輕嗅着小野貓秀髮上散發出來的少女幽香,看着小野貓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癡了。
就這樣靜靜的不知看了多久,阿狸的頭髮已經被塗好,全是紅色的,衣服上也是紅色的,照着照片裡的阿狸塗,還是比較容易的。
看着容易做起來難,一直塗了一個小時,阿狸才逐漸的完工,我都後悔買了這麼大的傢伙了。
小野貓的手腕也是發酸,我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阿狸,咱們倆共同完成的作品,遠遠的看着還是挺漂亮的,小野貓很開心的拿起一隻細筆,開始畫着阿狸的眼睛。
阿狸的眼睛是寶藍色的,筆很細,畫的更加小心,小野貓的手有些顫抖,害怕破壞阿狸的面貌,我握住小野貓的手,小野貓看了我一眼,我對她笑了笑。
專心的畫着眼前的阿狸,就在快要最後一步完成的時候,異變突起,我突然被人從後面扇了一下。
手中的筆斜斜的畫在了阿狸的臉上,阿狸的臉本是白色的,被這一道藍色劃過,破壞了原本姣好的容顏。
我怒了,我轉過頭去,站在我面前的是空乘班的老大。
他見我轉過臉去說:“哎呦,還真沒看錯,李楠,你小子走運上次沒捅死你。”
我站起了身子,我說:“你是想死?”
空乘班的老大笑了,他身邊站着五六個人,而我只有一人,還有個女人在旁邊。
我又說了一遍:“今天我不想動手,你們三秒鐘之內快滾!”
空乘班老大直接無視掉我的威脅,定晴一看,這女子是上次和自己曖昧的女子,空乘班的老大說:“哎呦,小美女,上次一別,有沒有想我啊?”
小野貓見阿狸被毀,正忙着用紙巾擦拭着藍色的顏料,怒斥道:“你趕緊滾!”
空乘班的老大又笑了,我輕聲的說了句:“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嗎?”
不等空乘班老大答話,我手中握着帶染料的毛筆,已經閃電般的****他的嘴中。
空乘班老大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沒想到在人數如此不平均的情況下,我會先動手。
我一巴掌又是扇在空乘班老大的臉上,抓住他略長的頭髮,猛的磕在我的膝蓋上。
這一瞬間空乘班的老大已經短時間失去了戰鬥能力,旁邊一男人衝過來,我隨手拿起別人正在畫的卡通罐,嘭的一聲砸在一人的腦袋中央,接着我一腳踹飛一人,他撞翻了幾張桌子才停住身形。他們衝勢被我一下鎮住之後,我紅着眼睛罵道:“不想死的,上來!”
他們頓時四散而逃,我拿過了三個卡通罐,走到躺在地上的空乘班老大面前,我一罐子開在他腦門上,接着又是一個,一連砸碎了三個,空乘班老大的臉上已經開了花,鮮血順着臉頰滴落在地上。
空乘班老大抱着頭求饒,我又給了他一腳說:“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了吧。”
旁邊的小野貓拉了拉我說:“李楠,趕緊走吧。”
過年的時候,街上巡邏的也多,打架生事得趕緊離開。我扔了五十塊錢給小攤老闆,拿着個袋子把自己畫的阿狸裝了起來,就匆匆的離開了。
我和小野貓經過空乘班老大這麼一鬧,逛街的心情也都沒了,找了家餐飲店,要了兩杯飲料,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去。
小野貓打開袋中裝着的阿狸,臉上被畫花的部分已經被小野貓小心的處理過了,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出上傷痕的。
我和小野貓並排而坐,我摟住懷中的小野貓,小野貓輕輕靠在我身上。
音響裡緩緩放着林海的月光邊境,他是我知道爲數不多的鋼琴師,他的鋼琴曲多是安撫受傷的心靈,但在此處無疑讓悲傷更加悲傷。
我握着小野貓的手,小野貓很安靜的蜷縮在我的懷中,我的思緒良多,一首結束,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緊摟着懷中的人。
“會很危險嗎?”小野貓突然開口了。
“爲了你,我也會小心保護自己的。”我柔聲的說。
“都怪我太過自私。”小野貓咬着嘴脣輕聲說道。
“是我太過沒用。”我也在自責着。
“你本不會牽扯進來,是我的私心。”小野貓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我要感謝你纔是,遇上你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我繼續的說着。
小野貓也緊緊的摟着我。
只記得那天晚上分別時,小野貓拉着我的手,我也緊拉着她的手,到了她家附近,兩人來來回回的在附近遊蕩着。
寒氣已經讓我身體一片冰冷,但我還是不願離去。
小野貓動情的吻着我,我激烈的迴應着,吻着吻着,我們兩個都哭了。
小野貓三步一回頭的走着,我隔着柵欄看着遠離的小野貓,我大聲的說:“我會回來的!”
小野貓紅着眼睛點着頭,我雙手抓住冰冷的柵欄,劃的我手心生疼,我卻緊緊的抓着。
過了十五,就是我要離開的日子,十五這天奶奶煮着湯圓,我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今天一天我都沒有出去,就在家裡陪着奶奶。
奶奶的鬢角更加的白了,眼角的皺紋全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奶奶的動作還算麻利,整理家務,買菜做飯,全是她一個人包了。
只是這家裡以後,又少了一人,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兩位老人,我心中也是難免的有些愧疚,所以陪着奶奶待了一天。
吃完湯圓之後,我就出了家門,還要趕着去華依老爹的武館告別。
我去的時候,華依的一家正在吃湯圓,華依起身給我也盛了一碗,這些時日的訓練,華森也和我混熟了,沒了以前見面的隔閡,早已經當做家人親友一般。
相處久了,才發現華森的腦袋想問題很簡單,但武術方面真的挺有天分,至少比我要強些。
其實在華森的眼中也是真佩服我能吃苦的勁,還有面對黑暗的那份從容。
華森每次見我去最裡面一間的小房子裡練武,心裡都有一種強烈的嫉妒,後來華依的老爹讓他進去試過一次,所有的燈都關掉,什麼都看不到,視覺完全的失去作用,屋裡沒有任何人,有的只有飛刀還又圓靶,華森只待了不到十分鐘就出來,出來之後還以爲自己在屋子中待的時間很長。
我推辭了幾句,華依已經把湯圓盛好了,我也就坐了下去。
華依的老爹瞪着眼睛說:“你這小子,正月十五跑人家來吃湯圓來了,真是壞規矩。”
我知道華依老爹這人,外表冷漠,內心卻是火熱的。
還好我已經把厚黑學一本書早已研習透了,嘿嘿一笑,並不搭理華依老爹的嘲諷。
華依說了聲華依的老爹,華依老爹三兩口的吃完了碗裡的湯圓,說:“吃完來找我。”
華依對她老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華森說:“楠哥,明天就要走了?”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以後可沒人,傻了吧唧給你倆當活靶子了。”
他們兩人都沒有笑,氣氛有些壓抑,我三兩口吃完了湯圓起身去找華依老爹,拍了拍華森的肩膀說:“兄弟,保重了。”
華依的老爹正坐在火爐子的屋裡,我每天也都是在這裡看的書,對這個房間也熟悉的很,可是此時一進屋,我就感覺這屋裡有了些變化。
我走向華依的老爹,華依的老爹正坐在躺椅上,我漫步走了過去。
突然,華依老爹的椅子旋轉着倒飛了過來,華依老爹人已經從椅子上站立起來。
我看着飛速逼近過來的躺椅,我稍稍後退半步,右腿閃電般的連出四腳,飛速的點在躺椅的四根支柱上,躺椅一時間懸浮在了半空中,我伸手輕輕一按,躺椅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但是我剛一放手,就感覺不對勁,華依老爹的拳已經到了,我對華依老爹的拳頭,那是恨不得拿個大刀把他拳頭給剁下來,在我英俊的面龐上,留下多少慘痛的回憶。
我勉強側過身躲開一拳,隨後右腳再出,椅子斜着往華依老爹的方向滑過去,華依老爹伸手在椅子上一按。
我輕笑一聲,我右腳可是緊黏在躺椅上的,在華依老爹手按在躺椅上,準備跳過來的時候,我猛的一踏躺椅,躺椅立馬往旁邊歪去,華依老爹好似失控一般,往旁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