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狙擊手還有很多暗殺的技巧,比如說軟性獵殺和硬性暗殺,“譚佳佳看了下手錶,突然笑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不然食堂真的沒有飯了。”
林逸飛點點頭,“真的辛苦你了,”開玩笑說道:“到時候我和章警官說,給你加點獎金纔好。”
“一言爲定,”譚佳佳作勢擂了林逸飛一拳,收拾槍械,林逸飛也在一旁幫手,倒沒有什麼教官的架子,整整一皮箱的槍械,足足幾十斤重,譚佳佳本來要拎起,林逸飛搶先提起,跟着她把槍械交還到槍械處。
“林教官,看不出來你還很細心。”譚佳拍拍雙手,微笑的和他並肩向特警隊的食堂走去。
“我還有很多優點你沒有發現,”林逸飛笑了起來,“比如說白吃白喝。”
二人來到食堂,負責派飯的大師傅竟然留了兩份飯菜下來,一看到譚佳佳的身影,就已經把飯菜端了出來,“浩峰他們說你們還沒有走,剩菜怕林教官不習慣,所以先留下了兩份,佳佳,累了吧。”
“不累。”譚佳佳笑着接過飯菜,扭頭望着林逸飛道:“看來還是林教官的面子夠大,不然難免剩湯剩飯的。”
“是美女面子大才對,你就不用滿足我的虛榮心了。”林逸飛笑着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沒吃幾口,章龍州竟然走了進來。
“沒有吃飯?”林逸飛擡頭望見,伸手一指自己的那份。“我可以借花獻佛地分半份。”
章龍州一聲不吭的坐在林逸飛對面,只是盯着他不語。
“你這麼看我,我可是飯都吃不下去的。”林逸飛笑了起來,“我最近可是老實實的做事,沒有給你添什麼亂子,你怎麼用種捉賊的眼神看着我。”
譚佳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章警官,有事情發生?”
“你很希望做事。”章龍州目光一閃,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把林逸飛面前的飲料拿過來,喝了一口。
“我當然希望做事。”譚佳佳一顆心放了下來,細微之處看內心,章警官既然和林逸飛已經是不拘小節,顯然對他並沒有什麼芥蒂,只是剛纔爲什麼那種眼神,一般只有他在思考案情的時候纔會那麼考慮,“可是我又不希望做事的。”
“爲什麼?”章龍州一怔,放下飲料,“譚佳佳,你可是被我們寄予厚望。若你都不想做事,那其他人不是更讓我們頭痛,逸飛。她最近偷懶了沒有,教你槍械知識用不用心?”
林逸飛放下碗筷,苦笑道:“你爲什麼總讓我充當黑臉地角色,這幾天譚警員盡心盡力,我還指望你給人發點獎金的,她現在不想做事,不用說,肯定是你們給地待遇太少。我前幾天看了一則新聞,那上面有個警官就說,你不能說人家官匪勾結,實在是因爲警察的待遇太低了。”
譚佳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林教官,你是開玩笑吧,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警察說這種話那不是強盜去搶劫,說殺人。還埋怨別人反抗嗎?
林逸飛淡淡道:“官子兩張口,還不是隨他們怎麼說。”
章龍州苦笑搖頭道:“逸飛這次倒不是信口雌黃,這則消息的確有新聞報道的。”
“等待,”林逸飛慌忙止住他道:“你說話要用詞準確一些,聽你這麼說,好像我以前都是信口胡編的樣子。”
“你倒是不容別人說錯一句,”章龍州搖頭道:“算我說錯了。”
“說錯了就是說錯,怎麼能算是?”譚佳佳又接了一口,噎的章龍州半晌無語。
“好了,我怕了你們,我說錯了,逸飛這個人,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這下大家滿意了嗎?”章龍州差點指天發誓。
“這還差不多,”譚佳斜睨了林逸飛一眼,低頭扒飯。
“不過佳佳,”章龍州語重心長的望着少女,“警局難免會有敗類,就想哪個部門都有蛀蟲一樣,只不過我們要有信心,我們要自己要做到問心無愧,很多事情,我們雖然無可奈何,但是如果每個人都能安守本分,這個世上也就會慢慢變的好起來,你是我們看好的警員,切不可有什麼厭倦地情緒,那樣纔是我們希望看到的。”
“不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林逸飛卻是望着章龍州道:“我倒是相信章警官,很多事情,他或許是無可奈何,他可能會和壞人打交道,虛與委蛇,但是最後,終究不會讓壞人逍遙法外的。
“你小子,又給我一頂大帽子,生怕我放了那個衰人,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章龍州搖頭苦笑道:“但是我需要時間!”
譚佳佳擡起頭來,應了一句‘是,’黑漆漆的眼珠一轉,“其實章警官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厭倦工作,我每天還是非常刻苦的鍛鍊,因爲我知道,到我們出警的時候,很可能就因爲我們的疏忽,而導致任務的失敗,進而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可是因爲我們地工作十分的特殊,我非常想認真工作,可是又知道每次我們出去做事都不是好的事情發生,這麼一想,我又不想有事情做的。”
章龍州愣了半晌,望望這個,看看那個,“這麼說一直都是我在誤解,一直都是我說錯話了?”
“不錯,”林逸飛和譚佳佳異口同聲的應道。
章龍州擺手道:“我算怕了你們,不過這次譚警員,你是有任務來了。”
譚佳佳一伸手,竟然飲料碰到桌下,林逸飛伸手接過,放到了桌面上,開玩笑道:“看來我們的譚警員是怕了。”
“我怕什麼,”譚佳佳咬着嘴脣,半晌才道:“我只是想這段時間林教官一直在這裡教我們武功,這可是過了這村,沒有這個店,如果我們出去執行任務,那不是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不過章警官,我還是聽從上級的吩咐,到底是什麼任務?”
林逸飛咳嗽一聲,“我也吃飽喝足,就不打擾你們。”他做事極有分寸,知道雖然被特警叫個教官,那不過是尊稱,不算編內人員,再說他也不想過多的被約束,既然這樣特警地事情,他還是少理的好,沒有想到章龍州竟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逸飛,不忙走的。”
“你們這裡都是機密。”林逸飛苦笑道:“我實在不敢多聽,萬一有什麼閃失,懷疑到我的頭上可是不妙。”
“我不讓你走是有原因的,”章龍州擺手讓他坐了下來,望定林逸飛一字字道,“因爲譚警員的任務和你有關!”
“和林教官有關?”譚佳佳失聲問道,心中只是想,難倒這次要和林逸飛出去捉賊?這個念頭其實她轉了很久,林逸習泊事蹟在警局中並不是秘密,或許是章龍州房間樹立林逸飛的威信,這纔給孫紅梅說點林逸飛的事情。
如果要想保密,事情最少不要說給女人知道,章龍州顯然知道這點,不過他正是反其道而行之,因爲他知道,如果孫紅梅知道林逸飛的事情,那基本就是全警隊的都知道了!
人都是有種奇怪的心理,道聽途說來的,反倒更加相信,而且還有一種神秘可擴展的空間,這樣一來,林逸飛那次銀行動案中,隻手勇鬥五名悍匪,擊斃三人,活捉兩個的事情,早已經流傳開來,要是吳宇申知道,估計會一旁鬱悶,因爲傳說中,沒有他的一分功勞,當然這是章龍州房間限制的後果。
更何況當初出動的特警也有認識林逸飛的,譚佳佳那次沒有出警,不由後悔不迭,其實不止是她,嶽浩峰等人也是深以爲憾,認爲沒有親眼目睹林逸飛的大發神威,實在是件憾事,他們這才向當日出勤的特警詢問,沒有想到得到的版本竟然截然不同,當然,當初等到那幫特警衝入銀行的時候,五名悍匪都已經歸們,他們也是不得而知當初的情形。
訓練是訓練,生死關頭的表現自然不同,有幾個膽大的追問林逸飛,讓林逸飛重演一下當初的情形,以彌補他們看不到的損失,沒有想到林逸飛回答的倒很乾脆,想要知道可以,能接我十招就行,衆特警躍躍欲試,都是摩拳擦掌,暗想十招也不算鑫,頂一下也就過去了,卻沒有想到迄今爲止,就算嶽浩峰和譚佳佳,也是最多堅持到八招!
譚佳佳心思縝密,交手的過程中,早已經發現,林逸飛的武學實在是翰如煙海,內功精深,他說什麼十招無非給自己一幫人面子,自己和嶽浩峰能堅持八招,也是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只是想鼓勵他們,要是真正生死出手,自己實在不敢面對這麼可怕的對手,自己就算在全力之下,還不知道能夠接得上林逸飛幾招,兩招,還是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