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倒地上,雙目緊閉,額頭上好大的一個創口,鮮血凍成了一團凝結在了臉上,這讓他的臉上看起來,沒有一絲生機。
林逸飛四下望了一眼,衆人都是一寒,不知道他的目光怎麼那麼的犀利,好像要殺人一樣,林逸飛一望之下,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握住阿水的手腕,心中一喜,脈搏雖然微弱,還沒有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候。“冰兒,報警!”
110,120都打了,只是還沒有人來。”人羣中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突然如同插住脖子一樣,戛然而止,林逸飛只是一招手,那人就己經踉踉蹌蹌的跌出了人羣,撲通一下,坐在林逸飛的身邊。
那人莫名其妙的好像見鬼了一樣,只是覺得剛纔有一股大力拉住了自己,如同鬼上身一樣的身不由己,臉色變的比雪還要白,額頭卻是滾滾的汗水淌了下來,纔要站起來,一隻於己經放在他的肩頭,竟然有千鈞之重!
百里冰並不放心,還是連續打了幾個求救電話,只不過天冷路滑,那面說已經出警,只不過人還未剄。
“剛纔怎麼回事?”林逸飛一隻手握住阿水的腕子,內力源源不絕的輸送了過去,感覺到阿水的脈搏漸漸強勁了起來,心下稍妥,另外一隻手卻是拍在那人肩頭,“告訴我!”
那人戴個狗皮帽子,臉型瘦削,本來雙手揣在袖口裡面,一付老北方的樣子,正準備把今天的熱鬧當作茶餘飯後的下酒菜。回家說一說,沒有想到禍從口入一點不假,就是因爲多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好像成了犯人。
在林逸飛地目光的注視下,這小子雖然穿着厚厚的棉襖,卻感覺如同光着身子站在大街上一樣!
“不是我。”那人唯一的感覺就是想要哭。
“我知道不是你,”林逸飛緩聲道,儘量的放緩口氣,“你認識是誰打的他?”
“我不知道。”那人有些膽怯。纔要想找個藉口對付過去,突然覺得肩頭彷彿裂開了一樣,大叫了一聲,“是四個穿西裝的人。”
他話一出口,就發現肩頭不那麼痛的,只好繼續說了下去,“這小子。不是。是這位同志站在這裡打電話,不知道和誰,聊的很開心地樣子,突然一輛奔馳停在他身邊,好傢伙。一下子衝下來四個人。”
這人說的眉飛色舞,本來還想揮動一下手勢助興。無奈肩頭壓住山一樣。只好止住了這個念頭,“那四個人就和電視中黑社會一樣的穿着。一衝下車子,就向這位同志拳打腳踢的,這位先生,我不是不幫忙。實際上我是幫不上忙。”
“車牌號是多少?”林逸飛冷冷的問道。
“我沒有看清楚。”那人苦笑道:“這位同志好像也會武功。但是常言說的好,雙拳。。。。。。”
“那四個人什麼樣,去了哪裡?”林逸飛懶得聽他廢話。
“我沒有看清楚,他們都是長的差不多,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說臭小予,你敢和大公子搶女人,活的不耐煩了,是吧。他們打完人,威脅別人不準報警。然後開着車,去了那面。”
林逸飛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看到白茫茫地一片,皺了下眉頭。伸手掏出幾百塊錢,望了一眼人羣。
那些人轟的一聲退後了幾步,都覺得被他看中,無疑是件很難受的事情!
“誰能告訴我車牌,這錢就是他的。”林逸飛下了懸賞,衆人卻是面面相覷,嚥了下口水,錢都是想要的,可是剛纔只顧得着熱鬧,都有些懊悔,看一眼車牌會死呀。
百里冰打完了電話,蹲了下來,“逸飛,我們先把阿水送到醫院吧。”
“差不多了。”林逸飛悶哼了一聲,阿水痛哼了一聲,竟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好像有些茫然,半晌才問道:“小飛,怎麼是你?”躺在醫院病牀地時候,阿水腦袋雖然沒有被打壞,神色卻有些黯然。
他傷的不重,不過暈倒到冰天雪地的外邊還是很危險,好在林逸飛救醒了他。不然恐怕沒有這麼輕易的醒轉過來。
“現在你可以說說是誰下的手了吧。”林逸飛笑容中有些發冷,“阿水,你不會也像路人一樣,捱打都不知道爲什麼了吧?”
“我真的不敢肯定,”阿水回過神來,望着林逸飛苦笑,“來了一輛車,我還在談話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停在我面前,一開車門,撞在我身上,我都沒有躲過去,電話都不知道撞到了哪裡,然後那四個人行動一致衝了下來,我好在有點功夫護住,打倒了兩個,可是出手並不厲害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耳中轟隆一聲,眼煎一黑,就沒有了知覺,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地就是你。”
林逸飛聽他大致說的和路人甲什麼的,說的類似,對於阿水來說是突然,對於那些人來說,應該是蓄謀,看到阿水額頭上的傷口,好像被鈍器打傷,類似鋼管一樣,警察們姍姍來遲,倒把阿水詢問了一頓,好像他是在這裡聚衆鬧事,搗亂杜會治安,林逸飛忍住怒氣,這纔沒有一人一腳,把他們踢到陰溝裡去。
“阿水,你忘記了說一句。”百里冰一直忙前忙後的,這時候端了杯熱水,坐了過來,“有人說你和他搶女人!這件事是因爲蘇嫣然?”
阿水暗中咬咬牙,這才嘆息一口氣,“難道是那個方公子?”
“方公子?”林逸飛笑了趙來,“他是哪個?”
阿水看着他的目光,倒有些替那個方公子擔心,生怕那人在林逸飛的手下,會變成圓公子,“逸飛,這件事我也只是推測,沒有什麼證據的,你別跑過去,揍人家一頓,如果打錯了,那他不是天大地冤枉?”
“哦,這你不用擔心,”林逸飛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手上絕對不會才什麼冤假錯案的,我們現在只是要找打兇手,阿水,你要記得,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纔是你應該做地,而不是那種虛僞的以德報怨!”
“我不是以德報怨,我只是怕你把人打沒了,我想要親手地揍那個打我一頓的都不行。”阿水搖頭苦笑,“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林逸飛看了下時鐘.“你家人呢,我看你傷的不重,就沒有想辦法通知,以免他們擔心。”
“你做的實在對我胃口。”阿水笑了起來。“這些事情,能不讓他們知道,最好瞞着他們,只不過我腦袋上好大的一塊疤,不好圓謊,逸飛,幫我個忙。”
“你說,想謊話我是不如你的。”
“放屁,電話給用一下,我給嫣然打個電話。”阿水伸出手來,牽動了傷口,有些皺眉。
“幹什麼?”林逸飛拿過了阿水的手機,“我在雪中撿來的,還沒有摔壞,又給你省了一筆。”
“你要是真的爲我省,就不應該把我送到醫院,”阿水苦笑道:“那不是連醫藥費都省下來了?你不要忘記了,你是個開製藥廠的,本身還有兩下子,不負責任的把我送到醫院來一看就是捨不得你廠子的那些破藥。”
“這小子腦袋沒事了。”林逸飛笑着對百里冰說道:“你還擔憂他有什麼腦震盪什麼的,現在我覺得他比以前話還多。”
百里冰一直沒插上話,見狀笑道:“阿水,你別埋怨,其實逸飛想的和你一樣,我就是覺得,還是送到醫院,包紮一下好一些,就算他治你,這裡的條件也好一些。”
“開玩笑的,”阿水笑了起來,用手示意了一下。已經撥通了蘇嫣然家中的電話,“嫣然,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今晚不能去參加你的生日晚會。”
林逸飛這才明白,爲什麼阿水這麼慎重。
“沒事,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你不要多想,就是,就是,”阿水就是了半天,終於憋出個理由,“就是我家裡也來了客人,我爸媽一定要我作陪,不然老人家,你知道很難說話的。”
百里冰搖搖頭,低聲說道:“嫣然的生日晚會,逸飛,我們要不要去?”
“什麼,哪有什麼女孩子,”阿水有些着急的說道:“你聽錯了,真的沒有。”
阿水急的面紅耳赤,這件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他也沒有想到蘇嫣然的耳朵竟然那麼好使。
百里冰卻是笑着搶過了阿水的電話,“嫣然,是我呀,百里冰,我,逸飛,和阿水都在一起,生日快樂呀,阿水是撒謊,只不過是不想你擔心,不是我們攔着他不去你的生日晚會,而是阿水路上滑了一交,傷了腳踝,現在在靜養呢,你今天不用來的,明天再來看看他吧。”
等到放下了電話,看着阿水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百里冰不解的問道:“有什麼問題?”
阿水終於嘆息了一聲,“你撒謊的本事可比我高明瞭很多,半真半假的,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真的也是信以爲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