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總算抓到你了,”大牛一聽也衝了過來,“這幾天在論壇大談失戀,馬甲是敢笑楊過不癡情,又被人稱爲白癡妄王子就是你吧?你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無知少女的同情和淚水,你小子文采還不錯,寫了幾首破詩,被中文系評爲平仄仄平不分的,竟然被其他的院系評爲極有真情,開創了新詩的代表,不過很多人都說你這種作詩的方法,小學生一分鐘做八段。”
說道最後,大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阿水也是笑,顯然心情也是好了很多,百里冰卻是有些不解,“阿水還會作詩?什麼詩,我聽聽?”
“星星/月亮/已經/不見,天空/一片/黑暗。”大牛聲情並茂的朗誦道。
“這是新派詩?”百里冰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好像是,好像是口吃撐說正常人說話呀。”
公寓內一陣爆笑,阿水幾乎笑出了眼淚,“這可不是我的發明,我只是算是某些詩人的弟子,不過這種詩很好學的,你們如果要學,我可以免費教你們的。”
他一邊說,正事卻是不耽誤,已經把帖子必到了論壇上,而且很快的置頂,“這一般是多人表決,然後決定是不正式實施,不過這個實施起來有些難度,每個地點籌集物品倒不難,因爲在很多地區,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的公益代表,但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物流方面是個難題。”
他雖然說是難題。目光已經望向了百里冰,顯然早已有了答案,百里冰笑了起來,“我既然提出來。當然不止是意見。阿水你不要忘記我父親是做運輸起家的,這種脈絡早就是輕車駕熟。”
“當然,成本預算也是在我們地考慮之內,”阿水緩緩道:“這是一個長期的,而且可以說是賠本的買賣,伯父他能樂意?”
“應該可以,”百里冰想了一下,“我們可以在運輸的宣傳和包裹,以及網站上做廣告,這樣以來,百里集團可以算是在這裡做廣告,我們也能節省運輸費用。”
“那好,”阿水一拍桌子,“就這麼定下,小飛,你負責盯緊這件事。”
“阿水就是滑頭,”百里冰笑道:“你生怕我賴賬。這才讓逸飛來做這件事情。”
阿水只是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其實我們還可以讓發達地區地人捐贈電腦。或者散件地,”百里冰又提了個建議。“因爲現在的電腦的更新換代很快,但是貧困山區的又是急需學習,只有提高他們的教育水平,才能算是真正的解決辦法,其他的求助,只是治標不治本。”
阿水點點頭,“冰兒的這個建議其實不錯,不過讓山區的孩子,每人一臺電腦,目前還是不可行,最少,”阿水笑容有些發苦,“我想依照現在的硬件發展規模,還要等幾年,不過這也不失爲一個提議,我們先記下來再說。”
他又是劈里啪啦地敲了一陣鍵盤,扭頭望向大牛,“大牛,有什麼好建議沒有?”
“熱心公益是不錯,”大牛賠上了笑臉,生怕被別人罵成沒有愛心,“不過那是任重道遠,不過我們是不是先把名報上,毅行報名今天下午兩點就截止的。”
阿水一笑,點開浙清的報名網站,“六個到十人一組,新規則?”
“是呀,一共要六人才分組,爲了安全起見,”翠花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阿水扭過頭來,心中一顫,她旁邊站的不是別人,正是蘇嫣然。
“逸飛,冰兒,我,大牛,嫣然,”翠花扳着手指算到:“阿水,就缺你一個,總不好掃大家的興吧?”
“是啊,阿水,一塊去,你和我都是一樣,太缺乏鍛鍊,”蘇嫣然笑道:“我們六個人一組,實在是再好不過。”
好什麼,大牛心道,再聽你講鬼故事,我的頭都是大的,阿水笑道:“鍛鍊不能是這一次就算,要持之以恆才行,這種活動,我地看法就是大家熱鬧一下,不過我不好說話,就算一塊走,太悶了,可不要埋怨。”
“那麼多廢話。”大牛不耐煩,“快報名,一共六個,然後大家去買需要的東西。”
“也不用買地,租的也行,”阿水倒是頗有經濟頭腦,“校園和外邊都有出租地,比買的划算,一人先交兩百塊,多退少補,我負責採購怎麼樣?”
“兩百,這麼多?”大牛吃了一驚,心中叫苦,翠花的那份算自己的,這麼說,這個月的生活費不是又去了一半?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大牛踏上征途的時候,揹着重重的行李,還是笑容滿面,只不過愁苦自知。
六人混在浩浩蕩蕩的大隊伍中,聽着學生會的一頓紀律演講後,團委的又是一番意志演講,責任層層下達,由校到系,最後責任到組到人,每個人都留下聯繫方式,大家一致推行阿水做爲小組的組長,這種分配聯絡倒也合理,最少可以有效的保證了個人的人身安全。
話一說完,衆人已經浩浩蕩蕩向老頭山出發,那是出校區的第一站,到了那裡,衆人就已經分散,中途要經過的山區有北高峰,望夫石,鹿回頭,九太原,七曲澗,虎跳泉等等,繞了一個大圈子,又可以回到校區。
其中可以考慮在九丈原平坦的地方露營,當然有不喜歡的也可以當天返回,只不過行程要匆忙一些,林逸飛六人既然考慮露營,走起來倒也不緊不慢,很快的。已經和毅行的隊伍拉開了距離。
不過一路上遇到地倒是朋友不斷,大家彼此打了招呼,滿是笑意,江盟主和付主席最近關係很鐵,加上一個楊修武。幾個武林大會的,健步如飛,扛起的包裹實在算是小菜一碟,不過是六個光棍,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過往的學子都是有些豔羨林逸飛地這個隊伍,人家這個隊伍怎麼報名地,三男三女,男的都是不差,女的更是明豔。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人家這纔算作是旅行,當然其中也有男女搭配的,不過比起這組來說,那還是差的太遠!
才翻過一個山頭,大牛都已經叫了起來,“不行,不行,這樣太不公平,所有重的物品都是我一個人在抗,你們真當我是牛呀。”
江源市的山區不像別的地區。孤峰聳立,一個一個,這裡的山脈可以說是連綿起伏,一眼望不到盡頭,大牛扛着重負,心中叫苦不已。
“當初說是分開帶,三個人平反,你偏偏要放在一起,說是方便,不怕丟,”阿水笑道:“出發地時候,你又一定要爲我們減負,怎麼現在才減了不到半人地,就受不了了?”
“這活不是人乾的。”大牛伸手把行李扔到地上,那裡三個帳篷,三把雨傘,幾個電筒,吃的東西其實也不輕,不過卻讓百里冰三個女生分擔,就是這樣,加上雜七雜八的,足足幾十斤的分量,簡直和特種兵野外負重差不多。
“阿水,你和小飛兩人擡一會,總得讓我休息一下,”大牛喘着粗氣,略帶哀求的眼神,和一頭牛被拉到屠宰場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還用兩個人?”阿水走了過來,微笑道。
大牛翻翻白眼,“你真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痛,拿着豆包不當乾糧,要不你一個人試試?”
阿水也是翻翻白眼,伸手去拿,竟然輕易的提到手上,轉瞬負到肩頭,動作麻利無比。
大牛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阿水,你小子深藏不露呀!”
他拿起這個雖然開始不吃力,但是遠道無輕載,爬了一座山後,就有些氣喘,可是這個畢竟有些分量,本以爲阿水細胳膊細腿地,拿起來就不容易,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抗地這麼輕鬆。
大牛並不知道,他看不上的太祖長拳,後來也被阿水學了去,這兩個月幾乎天天私下練練,阿水終於發現練開的好處,以往在電腦前熬夜,白天總是累的不行,這下幾個月拳法練下來,不但精神越來越好,就算力氣都是漲了很多。
“林先生,很高興,又見到你,你也有興趣參加這次毅行?”幾人的身後傳來一個輕柔低沉的聲音。
幾人回頭一看,有人認得,有人不訓,林逸飛卻笑道:“玉子小姐,你好。”
這一聲問候,把幾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林逸飛的身上,衆人當然都,這個林逸飛,好像是個人都認識,是個女的都對他印象不錯。
“這是我們影風會館的幾個人,你大部分都認識的,”服部玉子嘴角淺笑,“這次也過來湊湊熱鬧。”
渡邊正野沒有出現,不過井田次郎,古正雄和藤村川山三人都是認識的,林逸飛笑笑,打了個招呼,他們三個卻都是把臉轉了過去,主要是三人都被林逸飛收拾過一頓,這次意外見到,多少的有些不自在!
“恭喜林君百家會中戰績赫赫,”服部玉子顯然對百家會也是頗爲關注,“聽說五大賽區的最後一場開賽在即,本來以爲林君會精心準備,沒有想到卻和我們這些閒人一樣過來參加毅行。”
藤村川山已經舉步向前走去,顯然林逸飛和百家會這幾個字對他的打擊都是不小,其餘的人望了服部玉子一眼,跟在藤村山川的後面,服部玉子風斗一笑,“他們顯然和林君還有隔閡,本來想約請林君一道,看來還是要分道的。”
她歉然的笑笑,頗有風度,已經碎步跟着藤村幾人走遠。
大牛問道:“小飛,日本人,不要理。”
“在你的眼中,只以爲自己不理會就是愛國的,”阿水嘆息一聲,“我們就算痛恨他們,需要做地還是很多。比如發展科技,發展工業,就算打仗,武器也要搞的高明一些,而不是一個不理會就行的,那樣,和一直把頭埋在沙子中的蠢鴕鳥有什麼區別,你不理會別人,別人卻在蠶食着你們。”
林逸飛卻已經多多少少知道他們痛恨日本人的原因,“阿水說地不錯。這就像你想打敗一個人,首先要了解他的弱點,你若是連他有什麼弱點都不知道,又如何動手?”
阿水笑了起來,“還是小飛,明白事理。”
幾個人提起包裹,邊走邊談,阿水這次主動拿起最生的行李。“不知道阿水你有什麼高見?”大牛譏諷道:“莫非你已經看中了剛纔那個日本小姐,想和人家好好談談。進而瞭解日本人到底有什麼弱點?還是希望他們良心發現,進而承認南京大屠殺。我告訴你,阿水,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你能讓狗改得了吃屎嗎,不能吧?”
阿水默然半晌,頭一回沒有反駁大牛,而是有些痛心的說道:“日本和中國的錯綜複雜,彼此互相依賴頗深,你若想制人,首先不能受制於人,日本在這方面顯然是因爲技術更發達的原因,早已經很清楚這點,在以前,他們轉讓給我們的技術最少都是二十年前的技術,這樣才讓他們保持最先進地科學技術,而且能從過期的技術中等到最大的回報。”
衆人都是默然,知道這實在是個不爭的事實,“事實上,中國是有很多地方科技達到領先的地步,但是相對整個國民科技來講,還是太少。”百里冰說了一句,“但是很多人都喜歡好大喜功,當然,宣揚民族自豪感是必要的,因爲可以增強國民的自信心,但是這裡要考慮的過猶不及,當一頭狼在身邊,你只是宣揚它的肉可以吃,它地皮毛可以做大衣,卻忽略了它可以咬你吃你的危險,那無疑是愚蠢地。”
阿水微笑道:“不過好在有識之士已經意識到了這點,正在逐步的擺脫對日本地依賴,想當年記得老中國電信時代,我們採用的是日本的通訊標準和技術,開始談判的時候,日本提出的條件非常優越和先進,準也是他們早已淘汰的標準,他們提供的通訊標準和設備,嚴重的制約了中國通訊行業的發展,中國人痛定思痛,只能把全部日本產品換下,採用歐洲的標準,這一次的經濟損失難以衡量,而且日本人暗中算計我們的絕對不止這一件,我們要一件一伯的記下來。”
“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大牛搔搔頭。
“南京大屠殺我們當然要記得,而且永世不能忘記,”阿水緩緩道:“這並不是說明我們心胸狹窄,而是要的警醒我們,友好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但是我發現現在中國很多新一代還是停留在那些塵土的記憶中,而不瞭解當代的事實,更有的停留在表面的文章上,只是一味的漫罵而不是從實際上解決問題,那實在不算是明智的舉動。”
“那你說說實際的吧,不要一味口頭上說這些。”大牛問道:“首先我們要從精神上的蔑視他們。”
林逸飛突然笑了起來,“日常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很多都是利益驅動,你光是精神不行的,阿水早就付諸實際,只有大牛你還茫然不知。”
大牛茫然不解,“他做了什麼,我看他成天只知道睡覺!”
阿水望了林逸飛一眼,目光中理解不言而喻,“你做爲一箇中國人要做的其實很簡單,不買或者最低限度少買日本貸就行,中國人以前對日本有很強的經濟依賴,但是正在逐步擺脫,日本人本來對中國經濟依賴很少,但是現在卻是逐步增強,其實大家如果都清醒的認識這點,那麼要制約打擊他們的方法很簡單,但是渡過的困難是暫時的,中國建國伊始,經濟那麼被封鎖,還不是自力更生的站了起來,可是日本現在少了中國的市場,他們絕對無法承受,當年因爲中國毅然要換掉全部的日本通訊設備,日本人暗中偷笑,不信中國人有這種魅力,可是中國人不但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最後日本電信不能進軍世界,可以說和這件事關係極大,不但是日本電信,就是當年的那個首相的下臺可以說和這個有着莫大的關係。”
“浙清那個抵制日貸的網絡聰明,是不是阿水你發動的”百里冰突然問道。
阿水一笑,不置可否。
“可是今年,不對應該說是去年,”大牛說道:“好像中日還是很友好的。”
“友好?”阿水眼中一絲譏誚,“你又知道多少?”
“那你知道多少?”大牛忍不住問道。
“外交關係我不想多說,但是我想說的是,日本企業的汽車業大舉進入中國市場,不貴餘力造成對中國國產汽車業的很大沖擊,日本在殘留農藥問題上設障,嚴重影響中國農產品出口,日本大肆宣揚什麼日本瀋陽領事館被闖事件,甚至叫囂嚴重影響中日雙邊關係,事後證明中國人做的沒錯,日本首相去年第二次參拜那個鬼社,日本一縣議會禁止高中生參觀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細菌戰訴訟案日本法院承認歷史事實卻拒絕賠償,這些,大牛,你知道多少?”
大牛搔搔頭,他是一件都不知道,現在的很多大學生怎麼會關心這些?
“現在的暖期已過,堅冰矛盾已經初露端倪,我想日本人已經開始試探的進行挑釁,想看看我們中國人的反應,”阿水突然笑了起來,“我能做的很少,但是我還是儘量讓更多人知道如今的事實,最少讓大夥罵起來還能言之有物,不是泛泛的三字經,抵制日貨雖然看起來事小,但是隻要中國人有一半做到這點,我想日本人堅持不了幾天,不過這些目前看起來還是還是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