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驚醒夢中人,範燦和齊欣欣都停下來。!!!超!速!首!發
齊欣欣是詫異竟然有人一直在左後跟蹤,自己卻未有半點察覺;而且來人對“慕容公子”的語氣顯然不是很客氣,甚至帶了些喝斥的味道。
範燦自然也詫異會有人出現在自己身後,雖不知對方身份,卻也知道對方是好心提醒。對着齊欣欣叫聲小心,飛鷹一般向慢慢想陳少文退去的嚴格勒撲了下去。
四丈距離,不過半息之間,嚴格勒面色大變,把短劍向胸前護去。但範燦此舉只是個幌子,聲東擊西,從嚴格勒面前一晃而過,閃電衝向旁邊的陳少文。
陳少文只覺眼前一花,持劍的右手便被人狠狠甩開,而左肋傳來的劇痛讓他不得不撤回抓住李老漢的左手。
等待嚴格勒和陳少文反應過來時,範燦已經攜着李老漢衝了衆人的包圍圈。
“齊姑娘,走!”範燦把李老漢背在背,招呼齊欣欣離開。
齊欣欣正自呆呆地望着範燦,這一連串的動作只在瞬息之間便已完成,實在是讓人驚歎。回過神時,範燦已經翻了回來,聞聽範燦招呼她離開,大爲不解。
“慕容公子,我們不……”
齊欣欣的意思是爲什麼不教訓這羣混蛋一番,但範燦知道自己的斤兩,便出言道:
“姑娘,我們先離開這裡!”
說完之後,回身冷冷看了依舊呆若木雞的嚴陳二人一眼:
“嚴格勒,李老伯若是有什麼差錯,爾等定當十倍奉還!”
說完揹着李老漢便飛縱而去,齊欣欣見他給自己使眼色,雖然不解其意,但仍是快速跟。
經過身後一處大樹的時候,範燦低聲謝道:
“麻煩姑娘幫忙抵擋一番,範燦感激不盡!”
“範燦……”齊欣欣愣了一愣。
“快走!這是‘蝕靈水’的解藥!”話音未落,樹後之人扔過來一個小瓷瓶。範燦接在手裡,看着那精緻的瓷瓶,突然心中一動,喊道:
“小玉姑娘?”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還不快走!”身後的女子似乎有些惱怒,低喝道。
“呵呵,遵命!”範燦強壓心中的詫異,賠笑一聲,便帶着齊欣欣向着洛陽東城奔去。
留在原地的嚴陳二人正自膽寒“慕容風”教訓他們,卻不料對方救人之後卻縱身離開。
“不好!這人不是慕容風!快追!”陳少文臉色一變,對左右大喝道。
“這……”嚴格勒一愣,“少爺何出此言?”
“慕容風豈會被我們驚走?我看定是小賊子假扮的!”陳少文信誓旦旦道。
“少爺,在下的‘蝕靈水’毒性霸道,慕容風定是並未把毒排出來,才離開的!”
“這……”陳少文一愣,轉念一想,貌似也對,“你確定那人是慕容風?”
“必然錯不了!”嚴格勒點頭道,“去年慕容風雲兩兄弟帶人追殺‘刀劍盟’的‘快劍’刑烈之時,在下便在一旁,數次見到過慕容風二人,絕對錯不了!”
“稟報二少爺,小的去年去蘇州辦事時,也曾得見慕容大俠,印象深刻,此人定是慕容風無疑!”身後有人站出來爲他做證。
“可他受了重傷!而且是他先惹得我陳家,走,咱們追!若是能把大名鼎鼎的武林四公子斬於馬下,我陳少文大名豈不是要傳遍整個武林?哈哈!”
坐定關天之輩總是有狂妄之言,嚴格勒衆人無奈地看着陳少文,便要隨他一塊衝過去。
“膽敢偷襲慕容公子,陳少文你好本事呀!”正當衆人不知所措之時,一個蒙面女子從樹後閃了出來,對着陳少文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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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燦揹着李老漢,齊欣欣跟在他們後面,三人飛檐走壁,費盡氣力趕到了洛陽大街,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向着東城趕去。
頭頂斗笠的江湖客揹着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後面還跟着一個持劍護衛的漂亮姑娘,頓時在大街引起了轟動,人們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議論紛紛。
範燦雖然以神奇的內力逼出了劇毒,但畢竟是傷勢初愈,加傷口流血不止,又是一路狂奔;體力終是有限,當趕到歐陽府附近的一處藥鋪時,範燦已是精疲力盡。
天色漸晚,日頭到了西山之,範燦和齊欣欣打坐恢復,而大夫們則開始替昏厥過去的李老漢治療。
兩柱香之後,範燦慢慢睜開眼,長身而起,神采奕奕,一掃剛纔的疲憊之態。
常年在黃河水裡,早就習慣了這般遭遇,非但如此,範燦甚至隱隱覺得前些日子在滎陽城廟門之外,隨鳥兒共歌唱之時產生的那絲內息也慢慢和自己原來的氣息融合起來,一點點地滋潤着他的身體。
範燦看了看身邊的峨眉小俠女,溫和地笑了笑,轉身望向躺在牀的李老漢。
“公子,你笑的真好看!”身後的齊欣欣突然開口道。
“姑娘過獎了!不知姑娘好些沒有?”
“嘻嘻!”齊欣欣突然跳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別的還好,就是肚子有些餓。”
“姑娘稍等,在下這就去買些吃的來!”範燦連忙道。
“不敢勞煩公子,咱們還是先去問問那位老伯的傷勢!”齊欣欣攔住範燦,指了指依舊昏迷不醒的李老漢。
二人走前去,詢問大夫李老漢的傷勢。
“大夫,不知……”
不待範燦問話,鬍子花白的老先生已經搖搖頭,嘆氣道:
“年輕人,此人身的外傷,老夫已經幫他處理過了,但此人身所中之毒,老夫確實無能爲力了!”
“老伯被人下了毒?”範燦吃了一驚,忍不住罵道,“該死的陳少文,竟然對如此老者下這般毒手,當真是不爲人子!”